好久没有去看壮壮,这成了我的心病,一直惦记他。
从十二月中旬,家中的一位老人病危,直至腊月二十三,小年这天去世。忙前忙后。原先说好,新年时开个联欢会,壮高兴地准备一首吉他曲,为大家的合唱伴奏。可是他感冒了,常常进出医院。其间我打电话,是壮接的,状态挺好,我们聊得挺热闹。大年三十,我去墓地看子尤,原想下午去看壮,没有去成,心里不好受,觉得一件大事没做。直到大年初一晚上,跟他们通电话,彼此通报了这一向的情况,初二,我就离开北京了。说回来以后去看他们。
昨天(已过子夜,实为前天)下午我想给壮买个DVD机,他那里的那台不好使。其实早就想了,只是一直没排出时间干这个事儿。在大中电器门口,给壮妈发了个短信问:在家呢还是在医院。回信:在医院。我赶紧给壮妈打电话,知孩子病情危重,发展得太快了,我忧心忡忡,恐怕回天无力。随即,我给绿袖子打了电话。我想,我能做些什么?一,要去陪壮;二,尽可能跟他交流,了解他的心愿。今天上午出门,带了安素和钱,先去北大一带办事,坐车到北大医院已是下午三点多。当我走向第二住院部时,只听有人叫我,是绿袖子,她在一个院子里打电话。原来,壮已于上午10点多走了。我实在难以接受......。
来晚了,错过了。这样的遗憾,我这辈子再也不能让它发生了。只要想,只要有意,就行动。
此时,壮躺在告别室里,绿袖子和她的同伴依照佛家规矩,安排了为壮念经8小时超度亡灵。她怕我见到壮和壮妈哭,而此时此地,有讲究,不能哭。我还是进去了,肃穆地站着,面对壮,向他致敬,向这个亲爱的生命致敬。壮妈一声:“姐----”,叫得我心碎。
毕竟,我还是赶上了这一刻。这是我和壮的缘份,不得不相信神秘的力量。
壮妈的痛苦也是我的痛苦。我们的儿子同岁,一个活了16岁半,一个活了17岁半。一切尽在不言中。
壮有个大气硬朗的姥姥,有她在,让人放心很多。
壮妈要实现儿子的心愿捐遗体。壮妈,了不起啊!
今天见到几位热心人,他们都是二、三十岁的年纪,对于生死、助人有这样深入的理念和行动,让我觉得真好。
这也让我想起我的朋友们,是他们,在我最困难的时刻给我最贴心的温暖和最有力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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