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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碎片之我的童年(一)
那时美味
冰棍儿。儿时,冰棍儿一定是夏天才有的东西。放在一个木头箱子里,冰棍儿的上面盖上棉被保温。买冰棍儿的用自行车驮着冰棍箱子,5分钱一根。其实就是一大块冰,唆着吃,前几下是甜的,越来越没味儿。
每到下雨天,买冰棍儿的就把车推到小学的大门洞下避雨,冰棍卖不出,最后大多化成了水。木箱的下面有个小洞,插上一根麦秸作吸管,放学时,一大帮孩子围着冰棍车,2分钱一口抢着喝甜水。
爆玉米花。冬闲,就会有人到村子里转着爆玉米花。一个细长葫芦形的铁锅躺着放,下面是炭火炉,锅头有个摇把,转动葫芦锅让玉米受热均匀。为了让玉米花好吃,常放些糖精,我们也经常放一些粉条进去,爆出来一样好吃。玉米花大多被爆进一个准备好的布袋里,但也经常撒落一些在地上,孩子们便哄抢过去,不管脏净,放到嘴里就吃。爆米花就成了春节期间孩子们的零食,上学抓一把,出去玩抓一把,还得省着吃。
糖稀。酱红色,极其粘,不成形。并不觉得有多么美味,可是可供选择的零食实在是少,因此手头有了几分零花钱还是会绕上一筷子,让上下牙被粘在一起,嘴都张不开。
烧知了。夏天的夜晚,在屋边成片的榆树下烧上一堆麦秸火,然后男人们用力蹬树,树上的知了便会成群的掉到火堆里。火堆映照着围了一圈的孩子们通红的脸和满头的汗。火慢慢烧尽成灰,我们便急切地打着手电筒,用树枝子扒拉着找知了。烧熟的知了,是记忆中最美的野味,也为那童年单调的夏夜涂上一抹美丽的色彩。
葵花子。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我的家乡开始有了这种高级的零食。照例是5分钱为单位的。每次买瓜子,就穿上那件方格子的褂子,口袋上一道一道的,为的是衡量给的瓜子是否足量。瓜子的皮总是在嘴里嚼啊嚼,咸香浓郁。
一年春节,挣到了一块多的压岁钱,于是阔气地买了一毛钱的瓜子。嗑着满满一口袋完全属于自己的瓜子,不知咋的,突然心里空落落地想哭。
凉粉儿。在村子里,奶奶算得上是个比较讲究生活的人。伏天的中午,奶奶就会从走街串巷的凉粉挑担里买回两块碗口大的凉粉坨,切成薄薄的片儿,放在一个大盆子里,倒上满满一盆刚从井里打上的冰凉的水,放上盐、酱油醋,滴上几滴香油,然后再放些姜丝进去,就成了炎炎夏日可口的消暑食品。父母从地里回来,我们放学回来,喝上两大碗,立即神清气定,才可以慢慢吃午饭。
榆钱儿苦累。小时候老家到处都是榆树,每到春天,榆钱儿飘香,家家户户都蒸吃榆钱儿苦累,既是主食也是美食。经过缺菜的冬季,吃上新鲜的榆钱儿苦累,既能改善生活,又能节省粮食。奶奶是做苦累的能手,把那苦累做到软硬适中,清香可口,样子绿绿的也好看,我可爱吃了。
后来,因为榆树虫害严重,村子里的榆树一夜之间被一股脑砍光,就再也吃不上榆钱儿苦累了,是一件憾事。
今春,公婆知道我喜爱榆钱儿苦累后,大喜。竟在北京找到了榆树,弄回来好些。可是没有吃出记忆中的美好。
窝头零食。玉米面窝头的凹里放了香油和盐,掰一块窝头蘸一下油盐,放在嘴中,就是我儿时的美味零食。放学了,早已经饥肠辘辘等不及大人做好饭,每人手里一个放了油盐的窝头,好吃又解饿,边吃边玩,两不误。
烤馍馍片。把馒头切成片儿,放在煤火炉子边上一圈儿烤。边流口水边翻看,等两面焦黄时,两手倒腾着,咬一口,又脆、又酥、又香,是零食中的极品。
现在超市里的烤馍,也很好吃,可是没有刚烤出来还烫手的馍片更脆更香。
南瓜面片汤。不是零食,农家家常饭菜。但是我钟爱至今。南瓜(北京称之为角瓜)切片炒半熟,添水,烧开后煮面片儿(一定是自家手擀的菱形面片儿)。炸了葱花油,立即倒进煮好的面片儿汤里,哧啦啦的响声中,热气翻滚,葱花油在汤面上散开成薄薄黄黄的一层,点上陈醋。哈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