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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一大,顾虑就多:
这几天我有了离开福州的想法,最后又放弃了,是我自己底气不足,一是资金不够,二是各地病毒肆虐,各省之间都在互相管控。像省内已经出现了病毒,我这个时候出省到了另一个地方,会让那边的人反感,甚至会敌视。无论如何至少要被隔离,假如这是自费,那么我的钱又会少了很多,等隔离完后我再找旅馆,再找房子,那么我的钱就所剩无几了。当年我计划打工四个月存够钱再离开福州,那是没有料到现在的病毒,把病毒计算在内,我至少要准备一万块钱才敢到新的地方,由于遭人嫉恨,工作一再失业,也没多少积蓄。去年有个陌生人打我电话说会赞助我离开,怎么赞助却没有说清楚,想加对方微信也不愿意,如果他的意思是我到了新的地方后再给我钱,万一我到了新的地方他没有兑现,那我不是更悲惨,最后会因为身无分文找救助站,又被遣送回那个在小时候造成了我一辈子阴影的闽北农村,新的侮辱岂不是又来了。
年纪一大,顾虑就多了,如果年青就不用发愁不好找工作,随便找个工作存点钱再租房,再换其他工作,我如今已经过了四十,很多工作都不想招聘我,再过几年我就更艰苦了。我也是无可奈何,这些劫难其实也是自己造成的,我一直在坚持自己的爱好和信念,所以也就一直被很多小人看不惯,他们步步为营,在我的周围蠢蠢欲动,暗藏杀机,这些劫难竟然是从小到大,我只是比马路上那些被弄残废的乞丐要舒服一些。小时候因为爱好文学被农村人精神摧残,长大后出门又因为爱好文艺被害群之马嫉恨,因为不喜欢某些人反而被纠缠不清,许多是是非非也是陆陆续续,仿佛那些人都是一个导师培训出来的,一样的语言表达,一样的表情释放,像是邪教又像是传销组织。小时候他们逼死我的母亲,断了我的亲恩,长大后又夭折了我的青春,当摧毁认为我可以爱情的年纪,又继续摧毁我能够打工的年纪,这些人都在洋洋得意的说,我这岁数了,去哪里也没人要了。
想起母亲的死我又觉得自己的软弱,母亲选择了离开福建自杀,她这样就是表示自己不是福建人,她是在控诉一方水土,生不是福建人,死不是福建鬼,她做到了,我却还在福州苟且偷生。我现在的勇气还不如过去,过去我还割破过手腕和脖子,鲜血流淌上身,衣服都染红了,说起这些唯有在京城的时候有人会叹息,劝我不要自残,在福州一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别人却觉得我有目的,想引起别人的同情,其实我只是心里憋了很久,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没有人说话,需要有人说话而已。就因为自己独处,每每受刺激只能压抑在内心,其他人有亲戚有朋友,找自己人发泄几句第二天就忘记了,而我却一直记着,日以继夜,就这样压抑了几十年。有人说我悲观,还不如说我很悲愤,这是用词的特意规避,用悲观似乎就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属于咎由自取,如果用悲愤就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了,是和周围相联系的,没有无缘无故的愤怒。
当愤怒到了极限我就会控制不住,或微博发帖诅咒一个城市或一个省份去死,监控只在乎我的违法成真,不在乎是什么原因导致我现在这样,难道窦娥会无缘无故去诅咒一个地方,还不是小时候当地人把我伤害的。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假如我不是在福建长大,不是在那样的农村里,以我如此的文艺激情,谁敢说我不会是李白,不会是莎士比亚,一些人却穷凶极恶的说,就是我要颠沛流离,要我寸步难行。我在福州无论住哪里,我都没有和周围邻居正面冲突过,一些租房里我连邻居长的什么样我都不知道,住了一年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像现在的租房我连房东家里多少人,长的什么样,邻居是什么人我都一无所知,没有特意去接触也就陌生了。无论住哪里,又脏又乱的总是邻居,比如厕所大便不冲,比如垃圾放门口不丢,曾经住在群租房里面,某个邻居成天呆在房间里玩游戏,深居简出,也不找工作,搬家后房东过来一看气急败坏,房间的垃圾堆积如山,房东用大袋子装了两大袋子。
我没有完整的父母,缺乏家庭的关爱,小学也没有毕业,养父的亲戚没有把我视为郑家人,别人出门叫打工,毕竟有亲戚,我出门叫流浪,我没有亲戚愿意帮忙,我能找到工作算是幸运,找不到就睡马路。上世纪1997年我出门打工,没有同村愿意帮忙,钱也不多,最后饿了两天,睡了两个晚上的马路,后来在一家小厂找到一份工作。车间主任是福州本地的,他说不招人,后来我苦口婆心说自己两天没吃饭了,说了很多难处,厂长是东北人,立即就把我收下了,还借了我一百五十块钱买被子蚊帐,我还记得那家工厂叫明日衣架,厂长姓池。谁对我有恩,谁暗算过我,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暗算我的人我也没能力去报复他们,不过是写东西发泄一下,他们有钱有势还可以借刀杀人。对我有恩的人我也没能力报答,至今都是颠沛流离,如果故人相逢,请吃一顿饭的钱我还是有的。能被我一辈子记住的人没几个,古人也说千金易得知己难寻,人的一生真正的好朋友其实也没几个,那些趋炎附势的不是朋友,最后也会树倒猢狲散。
以前我认为是朋友的人也不知道今后还能不能重逢,一些我还亏欠了他们,南京张居士、浙江李扬鸿我还欠他们的钱,他们的钱是借给我的,和其他人无偿帮助不同。许多年前我在福州亏欠过一个女生,闽人,她很清纯,房间里有一本《简爱》,也是因为这件事我忐忑不安,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从此我洗心革面,搬出了那个混乱的城中村,不再和流氓称兄道弟。我还亏欠过另一个女生,她是武汉人,在夜场上班,我的江西朋友欺骗了她的感情,朋友已经结婚,那时候我还年青,对男人沾花惹草觉得很正常。但是这个武汉女生却很仗义,我每次过去做客她都会弄些好吃的,当她发现真相后哭着质问我为什么不告诉她。那一晚她就坐在我的面前,朋友只顾喝酒装傻,其他人也不敢多嘴,我也一样,后来我也不和他们来往了,或许是自己有愧疚感。精神上能共鸣的朋友还是在北京遇的多,京城和地方的区别就是京城很多文化思想这方面的人才,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市井小民也会因为自己懂点文艺引以为傲,在一些地方则会被排斥。(2022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