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徘徊于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像是喧泄着某种渴望。
它肆虐地卷起尘土和黄沙,袭击着有准备和无准备的路人。于是,风尘迷乱了眼,迷乱了心绪,迷乱了城市,让血液中曾经的宁静忐忑而不安。
似乎北方的春来的都是这般火爆,也许是激情压抑的太久,或者是埋藏了深久的渴望。
春惯用颠狂,来唤醒冬眠的生物,也似乎感染了寂寥的男人,发一些无聊的信息,透着爱昧,示着张狂;或是寻一个借口,在女人群中找寻空档。
文武,一个身材敦厚、行为木讷又有些嘴拙的中年男人。透过他的背影,看已驼成15度的弯度,让你总是会感叹事业对一个男人来讲或许就是一份沉重。我常开玩笑地对朋友说,描述情感类的文字在他身上找不到落脚点,也许玫瑰在他那里不是浪漫就是浪费。与身体和语言极不协调的是他有一颗聪慧的经营头脑,做了几年的代理商,收入颇丰。
突然接到他打来的电话,约我聊聊,他是我一直比较敬重的老大哥,还从未见其如此言之焦灼,哪敢怠慢,赶紧开车冲进风沙中,他的办公室设在市中心的一个豪华写字楼内。
走进办公室,见他一脸的衰容,没有半点的迎客之意,见到我时,他甚至比我还感到意外:“你怎么来了”?
我的神啊,我心里下意识地默念一句儿子常因我而发的感叹。他这是怎么了,受了刺激?
我满脸堆着笑,“不是你老人家请我来的吗?”
“哦,对,我差点忘了”他很勉强地挤出点笑,比哭还难看。
“不是差点,是已经忘了”我故意调侃着,“老兄,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是想找个人聊聊”。
我静候着,猜想他是生意上遇到什么问题,想找个出口倾述苦闷。他若有所思地抚弄着手中的笔,似乎很难启动那张木讷的唇。
大概有几分钟的沉默,他开始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向是对着我张开了嘴,“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瞧不起我?”
天啊,这话从何说起呢?一向伶牙利齿的我有点不知所措了。“昨天,我给她打电话,她竟然嘲弄我,可惜我对她的那份好了,就像对亲妹子一样,可是她怎会对我那样,阿,我真不明白...”
他一直嗫喏着,含混不清的控述着一个电话给他带来的沉重打击。
我终于听明白了,是他想邀我们朋友圈儿里的在一起聚一聚,在给一个小妹打电话时,对方和他开了一个玩笑,这位仁兄当真了。了解了症节就好办多了,我笑着解释这是一句玩笑。
他非常认真地摇了摇头说不是玩笑,根本就是她骨子里的渺视,于是他开始絮道起每一个人对他的不恭敬的言词,那悲泣的语调,那悲伤的表情,会让不知情的人痛拘一捧沉痛的泪,随后附着一顿臭骂,真是一群视利小人,是一群人渣。而他那份对自已语言的虔诚,让我想起了电影《非诚勿扰》里,葛优在教堂里忏悔的情节,不是教堂太小,承担不下他的罪恶。而是世界太小,承装不下这些垃圾似的朋友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文武大哥,别那么小气了,都是玩笑话,我们从心里不是都拿你当大哥嘛!如果你不爱听,我们以后少开些玩笑就得了,何必这么伤感呢,今天这是怎么了,不是愚人节呀!”
我大大咧咧地刚劝解二句,没想到当头一棒向我砸来:“还有你,上次不是说我是狗熊来着吗。”
这是哪跟哪呀,看他气乎乎的样子,我想起两个月前在酒桌上的一个玩笑,酒过三巡,做东的文武捧杯站起来收杯,又说一次他的经典语录:只要你们快乐,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他最好的一哥们儿石力借着酒劲提议按年龄论,文武居长,所以大家要尊奉他为老大。大家一致鼓掌赞同,记得当时文武的脸似乎有些拘紧,讪讪一笑,“称呼只不过是个形式罢了,就看你们心中怎么想”。
为了避免尴尬,我慢调斯理地给大家讲个笑话,动物世界开大会要推举老大,狮子和老虎互不相让,最后决定投票来定,结果狗熊票最多,原因是它憨厚可爱,而且甘于奉献,胆汁多值钱哪!大家哄堂大笑,散席而去。没想到就这么几句调侃竟触动了他脆弱的神精,跟我也虎起了脸。
我干巴巴地解释了两句,便告辞逃也似地离开写字间,想着文武的不正常,就给石力挂个电话,简单嘱咐两句,让他关照他哥们儿。谁知第二天一早,石力挂电话给我说,文武失踪了,他们已找了一宿。
注: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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