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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覆盖的柔情

(2017-03-20 22:3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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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杂谈

2月21日晚上,在无锡水上明月酒店与Sonja等朋友一起吃饭时,不记得我中了什么招,被迫表演一个节目。于是,伴着《被雪覆盖的柔情》的乐曲,我第三次朗读了宛若茉莉的同名散文诗,前两次分别是1月19日晚上在北京人卫酒店与Philip等朋友吃饭时、1月19日下午与朋友一起去人民卫生出版社的车上。每一次朗读不仅仅感染了朋友,而且深深地感动了我自己,以至于朗读后大脑总有一段空白期,总有一段迟钝期,仿佛周围无人、无物一般,忘记了自己的职业和身份,忘记了自己的年龄和处境。从来没有一篇文章被我朗读三遍,今后如果有机会,我还会朗读《被雪覆盖的柔情》,足见我对它的喜爱。我已经多年没有朗读了,上一次是2009年5月12日晚上,在广州白天鹅宾馆与文京、少忠、子健、张权等朋友一起纪念汶川地震一周年,我朗读了无名诗《孩子》。

 

1月17日晚上21时,我从朋友圈中听到、看到《被雪覆盖的柔情》及其配文时,我被彻底地融化了。此曲配此文,此文配此曲,都堪称绝配,恰如伯牙子期、高山流水,珠联璧合、相得益彰。随后我把它转发给朋友,“我醉了,这是我2016年以来读到的最美文、听到的最美曲“。朋友鼓励我”自己动手写一篇,写出比这个更美的“。我说“虽然不可能写出更美丽的文字,但是一定会写出更真实的柔情,只是时机未到”。

 

此后,我便开始等待,等待一场雪,一场大雪,就像等待一个人,一个梦中可以倾诉的人。我想,在北京,期待一场雪下应该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然而,我从2016年的农历腊月等到2017年的正月,始终未见半星雪花。犹如一位在渡口等待情郎船只未到的姑娘,我垂头丧气、心灰意冷。2月21日晚上我从无锡回到北京、走出机场,看到白雪皑皑的大地时,我欣喜若狂:时机到了,《冰雪覆盖的柔情》终于来了。老天应该是被我感动了,竟然毫无征兆地落下了大雪,送我一次不期的邂逅,一个意外的惊喜。从机场回到家里,尽管已经是凌晨,我却毫无睡意,反而思如泉涌,往事历历。

 

在一个纯净的年代、一个追梦的年龄,刚刚学校毕业的我,被派外出公干,从山花漫烂的最南到雪花飞舞的最北。当时我正准备考研究生,每天晚上要看书,房间里住了一位长辈,不忍打扰,只好借坐招待所前台,就这样认识了一位姑娘,她与传说中的当地女孩完全不同,眉宇间弥漫着江南女孩的温柔,投足里透露出家乡女孩的体贴:她把灯光更好的位置让给我看书,自己在昏暗的地方工作;我总希望帮她做一点事情,她却要我潜心复习,.........。四个月一眨眼就过去了,我依依不舍地回到了南方,也回到了现实。

 

时间,在一片雪花的起落里飞逝;人生,在一串跌宕的起伏中流淌,然而,记忆却一直不曾远去。20年后的1月4日,我第二次来到最北,1月5日中午,讲完课后,我婉言谢绝了参观安排,独自一人急匆匆去寻找当年的记忆。谁成想整个建筑都不存在了,那里还有她的踪影?我沿着旁边的建筑物到处打听,不知道问了多少人,也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白眼?最后在一个不起眼的老房子里,一位老阿姨验证了我的身份后帮我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仍然如同当年,好像时间一下子回到了20年前。只可惜,此时的冰雪比当年更厚了,压得柔情动弹不能。

 

人生就是如此,不如意事常八九。作为六世达赖,仓央嘉措是不可以有爱情的,他却爱上了一个女孩,矛盾痛苦的他才写下了:“自惭多情污梵行,入山又恐误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覆盖柔情的不仅仅有自然的冰雪,更有各种社会的冰雪,伦理、道德、宗教、法律…….,都覆盖着柔情。相对于自然冰雪,这些冰雪更加坚固,更加积厚,而且更难消融。可能,也正因为如此,被冰雪覆盖的柔情显得更加剔透,更加纯真,也更加刻骨,更加凄美。就像再别康桥的徐志摩与林徽因,就像旷世恋情的张学良与赵一荻,留下千古传诵。

 

寂静的今夜,佐一杯记忆的香茗,听一首低浅的吟唱,伴一盏柔和的白炽灯,临摹一段纳兰性德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一朵朵字符在雪光下安静地绽放。娓娓道来的琴音,就好像舒缓幽美的柔情,直抵心扉;就好像千丝万缕的缠绵,直扣心门。小提琴空灵的倾诉,使我能感到雪花飘落的忧伤,让我能听到冰雪覆盖的无奈。这般细腻让人迷恋,如此婉转将心融化。《冰雪覆盖的柔情》安放了卅年人生的沧桑,吐纳着千百日月的惆怅。难怪白落梅要问“追逐一个梦,或许只需要三年五载,寻找一个人,到底要耗费多久的光阴?”

 

弱水三千为何独取一瓢,千歌万曲为何只爱一首?钟情一首音乐,不仅仅是因为好听,更是因为它讲述了内心的故事,承载着生活的记忆,打开了尘封的大门。欣赏一段音乐,如同怀念一段时光,让音乐轻轻地触摸你我的肌肤,让回忆慢慢地抚慰你我的灵魂。因为你懂,音乐才变得更加柔美;因为你懂,泪水才变得更加晶莹;因为你懂,岁月才充满曼妙;因为你懂,生活才富含诗意;谁是谁的守望?谁是谁的芬芳?谁是谁的曾经?谁是谁的红尘?“也许,一次不经意的邂逅,会灿烂一生的守候;也许,一个不经意的回眸,会萦绕一世的心痛”。

 

愿柔情不负韶华,在最美的冬雪里相遇;愿柔情不负春秋,在最深的红尘中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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