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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祭祖

(2011-04-05 15: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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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

情感

杂谈

3月中旬开始,爸爸、妈妈、哥哥、弟弟、妹妹即分别先后多次来电询问清明是否回家?何时回家?自己说一定回家,但是具体时间未定。4月1日哥哥来电话说,“清明节家乡有雨,你别回来了”。自己一阵子犹豫,想借清明节好好休息一下。4月2日上午自己打电话回家了解家乡天气情况,母亲说“今天上午是晴天”。于是,自己安排好下午的专家门诊,便到执信南路买了G1076高铁票。14:10上车,17:40到达咸宁北站,堂叔顺卿在车站接我,并把我送到通山县城弟弟家里。

 

还未进门,就听到不满4岁的小侄女“欣”说“二伯,回来啦!”并跑过来开门。自己没有见到大侄女,问“烨去哪啦?”爸爸说在房间里做作业。于是,我连忙叫了几声“烨,烨”。一个似乎多年未长高的小姑娘,低着头腼腆地叫了一声“二伯”,然后转身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晚上吃饭时照样是大人桌上坐,小孩靠边站,两个侄女在小茶几上吃饭。妈妈做了我最爱吃的炖猪脚,遗憾的是没有家乡的腊肉,妈妈说“弟弟、妹妹家都没有腊肉了”。爸爸开了一瓶茅台酒,自己不胜酒力,二妹夫不愿喝酒,爸爸虽然想喝,但是没有酒伴,气氛不够热烈。如果弟弟在家,一定是另外一番激情景象,可惜弟弟还在从上海回家的路上。

 

饭后陪爸爸妈妈看电视聊天,自己有些心不在焉,相当沉默,基本上是在听他们说。爸爸妈妈谈起“欣”时真有些欣快:爸爸说:有一次“欣”摸着自己的头“公公,你是和尚!”爸爸问为什么呀?“公公头上没有头发。”把爸爸笑得捧腹。妈妈说:有一次“欣”指着自己脸上的皱纹“婆婆,你不要老啊,要越来越年轻才行哦”。我一直认为,自从“欣”出生后,爸爸妈妈明显有些冷落了“烨”。他们姐妹两人性格迥异:烨内向,聪慧,不善言辞;欣活泼,机敏,伶牙俐齿。爸爸妈妈说“欣”的话总使他们感到心里甜。我虽然有些责怪父母亲偏袒,但是心底里为“欣”高兴。有人说“性格决定命运”,我不知道他们姐妹将来的命运如何?我总希望给“烨”多一些爱,所以平时打电话回家时总是故意与她多讲话,晚饭时特别给她添菜,还偷偷地给了她一些零用钱。

 

4月3日上午8时整,妈妈、弟弟与自己3人回家乡石兰桥。旅途的颠簸出乎意料之外。本来通山县城到黄沙镇是一条交通主干道,但是路面坑洼不平,差得难以想象。从县城到家乡可能不足70公里,开车用了近2小时。不过据说杭(州)瑞(丽)高速即将开通,届时回家就方便多了。

 

我们3人先到了堂弟“魁”家,因为村里的长老顺才叔在那里等候。弟媳妇“满”热情接待了我们。“满”与嫂子来自同一个村庄--老屋弯,是村里出了名的贤慧媳妇。我们在魁弟家小坐,买了香、炮后,回自己家里取“火纸”(一种专门用于祭祖的土制粗纸)。房子大门紧锁、灰尘满地、蛛网如织,看到此情此景,自己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凄。那可是我们一家三代居住了近40年的“联三”老屋(堂屋左右各1间房为联三,各2间房为联五),那里铭刻了我们父母的辛劳与苦痛,那里记载了我们童年的快乐与憧憬,那里见证了我们一家的不屈与奋斗。一个当年的8人偏远农家发展成为现在的2个博士、4个硕士、2个学士、3位留学生的知识家庭,我想爸爸妈妈能够聊以自慰了。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家里还会走出更多的高学历人才,我想这样的发展可能是对祖先最好的祭拜。

 

自己整整一年未回家乡了。家乡的低温(4-90C)使自己身体发冷。但是,让自己心底发凉的是村庄的现状。整个村子显得异常的静寂:看不到当年的人头涌动,听不到当年的孩子嬉戏。年青人大多到外面工作去了,只剩下老弱病残留守家乡。部分人移居乡镇外地了,更多的人在其它地方盖了新房。当年几十户人家连成一片的村庄显得四分五裂,很多老房子年久失修,长期无人居住,都倒塌了。村貌的改变让自己无奈,民情的变化则使自己心痛。当年端着饭碗串门的亲情已经凤毛麟角,当年提着烟斗借火的情趣已经荡然无存。由于地理距离的扩大,心理距离也在逐渐扩大,情感也在随之疏远。更多的村民生活在自己的小家庭里、小圈子里。一个当年民风淳朴的村庄如今蔓延着赌博的熏臭,一个当年热心公益的集体现在飘荡着自私的幽魂。呜呼,记忆中的故乡正在逐渐故去。呜呼,自己也在逐渐被时代淘汰!

 

我们兄弟3人先来到祖父的墓地,看到2010年清明节时在公公坟旁栽种的雪松树已经活了,自己感到无比高兴。2010年清明节时自己买了几十棵桂花,同乡王建新董事长送了近万元的雪松,分别栽种在村里不同的地方。一年来自己一直牵挂着那些树,十余次打电话询问存活情况。今年清明节回家的目的除了祭祖外,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内容是看树:桂花树全部成活,雪松死亡过半。尽管自己为村里的雪松惋惜,但是看到公公的那颗雪松依然葱绿,自己感到无限慰藉,因为那一棵是自己的最牵、最挂,是一个生命的象征,是一种思念的寄托。尽管未曾见过祖父,看到那棵树,恍惚见到公公的微笑;尽管祖父已经故去多年,看到那棵树,恍惚公公依然在世;我们给祖父压纸、烧纸、点香、放鞭、揖拜后,又来到了祖母的身旁。看到婆婆的那棵雪松也是郁郁葱葱,自己更是惊喜。随后,我们又祭拜了外婆、大祖父、大伯父。回到家里,自己那双Cat牌工地鞋由2斤增加到4斤,沾满了家乡的泥土。

 

中午,魁弟在家设宴招待自己。饭菜相当丰盛,弟媳妇特意做了家乡的土鸡、腊肉、苦菜及铁锅煮饭。饭后,妈妈、哥、嫂、弟与自己又去了大妹妹家。本来事先说好到妹妹家里吃午饭的,但是村里热情挽留。我们兄弟姊妹6人,大妹妹是负担最重、劳作最苦的一个。弟弟出生后,大妹妹初中未读完即辍学回家带弟弟,并小小年纪早早出嫁。大妹妹兼有家乡女孩的贤慧与男子的豪情。养育子女,抚养公婆,耕田种地,操持家务。上厅堂,能几杯对饮,劝酒一流;下厨房,做一手好菜,厨艺精湛。妹妹说她出嫁20余年,自己只在她家吃过两顿饭,妹妹对此一直耿耿于怀,闷闷不乐。本次,妹妹提前一个星期就在开始准备当天的午餐,并做了自己最爱吃的薯粉耙、合菜。可惜自己饭量有限,否则,真想吃光满桌的饭菜,以弥补自己对妹妹的愧疚,让妹妹高兴。

 

离开妹妹家,自己与弟弟直奔咸宁,接二舅运柏后,即去了外公故乡。2010年清明节时我们在外公墓地栽了2棵柏树、2棵雪松。柏树生长良好,雪松一死一活。外公英年早逝,一直是母亲的最痛。母亲年迈,我们不忍她来回奔波,我与弟弟特意为母亲给外公放了一挂长长的鞭炮,告慰天国的外公,寄托母亲的哀思及外甥的思念。

 

从外公家乡出来,弟弟返回通山,自己到咸宁学院附属医院看望堂姑菊梅。姑姑比自己略长,读小学时我们都是宣传活动积极分子,自己每次上台演戏一直都是姑姑帮忙化妆。姑姑患结肠癌在武汉中南医院手术,手术医生是自己大学同学,因肿瘤无法切除而化疗。看看姑姑目前的瘦骨伶仃,想想姑姑当年的英姿勃发,自己内心充满苦痛与怜悯。姑姑目前的主要问题是严重营养不良,而不是肿瘤转移,自己与当地主管医生交流了治疗方案。

 

17:48顺卿叔叔陪自己到咸宁北站,自己改签了18:39的G1099次高速火车,22:02到达广州。22:23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与满满的行李走进2号地铁车厢时,发现自己不属于这个城市,或者说与这个城市有点不配:在干净明亮的地铁车厢里,自己穿着粘满泥土的皮鞋;在气温220C、短袖盛行的城市里,自己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一个满脸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小伙子(在家里借侄子的衣服御寒)的大红色外套;一个下身穿着满布泥土裤子的邋遢村夫,脖子上系着一条名牌大学的蓝色优质领带。这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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