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中国黄教喇嘛木里王国(二)

(2008-02-12 22:26:39)
标签:

木里

香格里拉

分类: 香格里拉穿越资料整理
 

访问者进入皇宫

    我的骡队到来以后,我换上一套礼服,在木里首相,在汉语的外交大臣的伴随下,前去拜望喇嘛王。木里王宫是一座石结构的宫殿,建于60年前。

    我和我的侍从一一一个暹罗男孩,我的藏族厨师以及两个纳西仆人(他们都身着他们最好的衣服)一起前去,并且带着我献给喇嘛王的礼物一一一把步枪和250发子弹。

    我们被带领到了宫殿的广场上,广场被寺庙包围着,并从中传出阵阵喇叭、鼓和锣声,我们还看见了一些喇嘛。通往宫殿的大门是非常富丽堂皇的。大门两侧有两大束鞭子,象征着王对木里人的统治。

    刚进入大门,我就看见了喇嘛王的马厩。屋里很黑,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马厩通向一个很小的、长方形的庭院。之后,我们走上了二段很宽、很陡的台阶,这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我只得用脚来感觉着前进的道路。叫财政、大臣,以及说一口流利|当两盏灯点亮的时候,我们已经站在一个帘子前面。一个藏族仆人掀开帘子,我们走了进去,穿过一间卧房,进入一间很大、很明亮的房间,便来到了喇嘛王的面前。

    看见我的到来,喇嘛王起身向我示意,并让我就坐,他坐了下来,面对着我。我们的两旁坐着木里的喇嘛官员们。由于喇嘛王的背后上方一点开着一扇窗户,光线直射进来,使我非常吃力地才辨清这位喇嘛高僧的面目。

    喇嘛王大约6英尺高,穿着刺绣的天鹅绒藏靴,他30岁左右光景,有一副大骨架。他的头很大,额骨很高,前额很平。他略显肥胖,没有什么肌肉,因为他几乎从来不锻炼和从事任何体力劳动。他的气质高贵,表情和蔼,笑声柔和,手势优雅。他身着一件红色的、托加袍似的长袍,左臂完全露出,无袖宽大长袍下面是一件金银线刺绣的,他的左手腕上套着一串念珠。

    喇嘛王有一个弟弟,是个命中注定的统治者。有二个哥哥,长得非常粗糙,看上去更像一个苦力。哥哥身穿有毛皮装饰的真丝长袍,手指上戴着一颗镶有未被切割大钻石的戒指。他主持着这个家。喇嘛王的右边坐着几个喇嘛。他们低着头,两手合闭,正谦逊地听喇嘛王的谆谆教导。我的仆人便站在喇嘛们的旁边,看上去比喇嘛首相高出一大截。

    我首先开口讲话,说我很久以前便听说木里这样一个古老、美丽的地方以及喇嘛王的宽厚与仁慈,并且在很久以前便想访问木里,拜会喇嘛王阁下。喇嘛王回答说木里是一个非常贫穷的地方,并对我不远千里从美国来到这里表示感谢并深感荣幸,因为在我以前,还没有一个美国人来过木里。

 

喇嘛王提出许多问题

    我怀疑喇嘛王是否知道关于美洲大陆是如何发现的故事;世界上几大洲,几大洋的位置,或者是世界主要大陆是分离的、被海洋阻隔的基本地理知识。因为他问我他是否可以骑马从木里到华盛顿去,还问我华盛顿是否离德国很近。

    在谈话间隙的时候,喇嘛王时而与他身旁的人耳语什么,但一只眼睛仍然盯着我。首相双手合闭,半躬着身子,翻译了他的问题。这是一个使人惊愕的问题:"白人是否已经停止互相残杀?他们现在又恢复了和平了吗?"然后,喇嘛王竟然向我伸出-只手,让我替他把脉,然后告诉他能活到多少岁。之后,他又看着我的眼镜,问我是否还有一副眼镜可以让他能看穿山林。

    他不时地向下吩咐一些命令。那些喇嘛都半躬着身,双手合闭于胸前,嘴里答着"啦嗦,啦嗦",然后背着身退出去。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间屋子。这是一间很大的屋子,装饰华丽。还有一些画有菩萨生活以及其它神的图画。镶有金边的红色柱子支撑着屋顶,这里没有火柴和蜡烛,所有的喇嘛,包括喇嘛王和活佛,颈和脸都黑黑的、油光光的。

 

喇嘛王对西方生活产生浓厚的兴趣

    不久,首领又拿出一些发黄的旧照片来,显然喇嘛王希望我给他解释一下照片上的东西。照片被大臣们一张接一张地传给我。第一张照片照的是华盛顿白宫的一个餐厅,其它的包括温莎城堡、挪威海湾等,还有一张世界大战前一个挤满人群的德国啤酒馆。我极尽所能以我所知一一向木里王做了解释,并说这些照片都在一定程度上展现了西方人生活的方方面面。木里王看上去对我讲的非常感兴趣, 边听,还不时地轻轻点着头,但我实在很难判断他到底听懂了多少。

    讲解图片之后,土司催促我去欣赏木里精美的东西,一个高雅的银丝装饰的瓷器盖着珊瑚状的银盖子,里面盛着油茶,在一个金盘子盛着我认为是土耳其人喜欢的东西,因为忘了我在什么地方,其实是过去的杂色牦牛奶酪,夹杂着一些牛毛,还有椒盐大饼,象石块一样重。这实在使人尴尬,为了不得罪土司阁下,我呷了一小口茶,那味道象有泥腥味的盐开水,于是我请求在木里拍照,并拍摄一些土司阁下本人的照片,他微笑默许了,时间定在第二天早上通经以后。

    正当我们谈论摄影的时候,土司给喇嘛发了一道命令,他们跑出去了,几分钟以后拿了两个用皮子捆着的匣子回来,我非常惊奇他们从匣子里拿出两部法国造的相机,配有高级的透镜,还有几盒东方柯达照相机底片,很多卷印象纸和胶卷,这一切都在大白天打开检查过。当我向他们解释这些底片、胶卷和印象纸已经报废时,他们顷刻间一起大笑起来,竟然忘了土司在场,土司解释说这套东西是一个有钱的汉族商人路过他的领地时送给他的。这里的药品足够开一个照相馆,但寺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当我读过标签时,他们都畏惧地看着我。

    未经我的允许土司在当天下午派了一个吓得发抖的喇嘛到我们房间,要他在一小时内学会所有的摄影技术。我很同情这个可怜的喇嘛,他的命运注定了要当土司的摄影师,尽管他是我简陋摄影室里谦卑的学徒,但他一定在想,要是我不来这里,他就不会学照相了。那天下午没有学到什么东西。两个喇嘛端来几盘桔子和椒盐大饼之后,我向土司阁下鞠躬告别,他陪同我走到油污的门帘跟前,为我掀开帘子让我通过。

   

给考察队的珍贵礼物

    我刚回到简陋的屋子,九个强壮的西番人与总管一起带着土司的礼物来看我,送来相当多的鸡蛋,一袋最白的大米,两袋喂马的豆子,一袋面粉,一块有蛆虫的火腿,干羊肉,带沙泥的盐团,还有很多牦牛奶酪和用桦树皮包着的酥油。
    当我给送礼的人打发银币时,他们都站起来,我送总管三块香皂。
    当土司的人走后,一大群饥饿的叫花子聚集在我们的大门外,有的羊腿里指拇大小的蛆虫不断地蠕动,羊肉的膻气味和奶酪的酸气很快弥漫了整个屋子,他们告诉我,这是土司库房里选出来的精美食品,因为我们这批人中没有人想吃这些“美味”的食物,我们把它拿给那些叫花子,他们象老虎一样地争夺。
    整个下午,从寺庙传来嗡嗡的声音,从宫殿附近传来喇叭、锣和螺号的低沉乐声,时而伴着击鼓声和铜钹声,晚上土司的士兵以军乐的气派吹号角、打鼓,晚上八点放一枪,号手吹熄灯号。
    当我有机会译解土司谱碟时,我才知道虽然他们的名字简称是却特"强巴(Chote"Chaba)他们的全名是祥"子"增强巴(HsiangTzu Cheng cha ba)由当时活佛明齐"胡土克土(MinChiHutuKtu)命名,他还是真活佛,获得“花斑虎”一级勋位,政府里佛教界世袭的部落事务调查官、军队的荣誉将军、木里世袭的民政总督、尊敬的“救世主”(以上头衔由藏语译成汉语,由汉语译成英语然后再译成汉语,不一定准确,请县志办用时加以考证——译注)。
    藏族土司的知识非常贫乏,内地情况几乎一点也不知道,他在当土司以前住在康坞寺庙,是那个寺庙的活佛。
    第二天早晨,喇叭手和鼓手都很忙,大约在上午10点,我启程到木里参加仪式,在寺里拍摄寺庙、建筑物、地藏转经车和其他显赫的东西,土司参加诵经仪式。
    经堂里庞大的窗框涂成了佛青色,大梁的两端装饰了佛教的黄红色,在窗框内装上了象门一样的木头窗门板,也许现在装上了玻璃,因为我向土司建议,既然照像底片报废了不能照像,可以洗干净用着窗玻璃。
    总管带领我们穿过木里全寺,甚至到了大圣殿,称教堂内殿,一道特别的墙围在外面,一个粗鲁的喇嘛正要将门在我面前一下关上,突然看见了总管,就谦卑地伸出舌头,把门大打开。


大圣殿不许拍照

    一道很长的石梯坎通向内堂圣殿,里面塑了许多涂了金粉的佛像,黄色的丝质华盖遮蔽着,在中间,好像在圣座上,用黄布包着完全隐蔽着一个神像,非常神圣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在这个神像前总管深深地鞠了躬,这个圣殿是不允许拍的唯一地方,除非土司和我们一道,得到他的允许。
    蓝色、黄色和紫红色的丝绸华盖从天花板上吊下来,后墙的整个墙面上绵延着活佛景象的巨画,圣殿侧的房子是空的,圣殿右边是一个花园,上端有一个亭前是一个露天的平台,左边有一个方形的石头砌的座位。
    在亭子里有一个圣座,这是却特"强巴坐的,每三个月全体喇嘛都要聚集在这里,接受佛经检查,圣座后面是美丽的巨画,绘的观世音菩萨,我们往下经过喇嘛住房的一个巷道来到主殿广场,每间喇嘛的住房,房顶都是松木板盖的,冬天房里一直烧着柴火。


准备给土司拍照

    土司从他的窗户看见了我,示意我上楼,很友好地接待了我,很快,我就准备好了为他拍第一张照片。
    我在一尊大肚罗汉叫运气天尊的下面,选了一个靠墙的位置,四下里跑来了许多喇嘛,他们拿来很多包裹,里面包着美丽的毯子、虎皮、金丝锦缎和披风,土司的圣座设在选定的位置,地毯、垫团和悬挂的东西都满意地安排就绪。
    一个喇嘛跪下给土司脱了靴子,土司敏捷地走到圣座盘腿坐下,他那快活稚气的脸上浮现出庄重严肃的表情,肩上披着黄白丝绸大氅,头上戴着黄色礼帽。
    土司的三条查尔斯长毛狗,跳到他的大腿上,它们常常这样休息,对拍照会造成很大影响,于是按我的要求,将这些爱畜赶走了,我给土司照了各种姿势的像片,土司纹丝不动地坐了二十多分钟,照完以后,他高兴地从圣座上走下来,显得与先前不同。
    我们坐下漫谈时,新喇嘛摄影师被叫来了,这个可怜的人跪着爬到土司面前,直到他的主人在他的头上拍一下祝福以后才抬起头来,然后合着手,屏住气,低声回奏他在新的职务中,作为宫内摄影师,摄影技术有进步。
    土司希望我能为他们的喇嘛管事们和贴身警卫照像,我欣然答应,当我拍完之后,他赠送我几卷很长的毛料,叫氆氇(Pulu),上面放着从他们左手腕上摘下来的念珠,我们友好地分别了。
    在我离开之前,喇嘛们带我到一间很大的经堂,里面塑着一尊巨大的佛祖像,五十英尺高,是青铜铸的,上面盖着刷金粉的金色带,由于没有足够的距离,我只得从上面的走廓上拍照佛祖的头像,喇嘛们正在走廊上忙着为土司的随从做丝帽。
    午宴后,我被护送到宫庭广场上,土司的管事、士兵和他的贴身警卫都集中在那里,两个喇嘛官员穿着干净的红色长袍和金缎上衣,他们是木里的军事头目,一个很胖又结实,长着短胡须;另一个很瘦小,显得军服特别宽大。士兵们神气地排着队,打扮整齐,红色毛料衣服镶着虎皮边,他们扎着很高的红头巾,穿着黑色西藏马靴,镶着红色的皮革,腰带上的银鞘里插着匕首。


给王宫战马和活佛拍照

    在我为五颜六色的士兵拍照时,土司从他的窗户往下看到这种情景,立刻传下话来,他想为配戴华丽鞍銮的战马拍照,我答应他的要求,但他得下来亲自骑着马,他拒绝说周围人太多,不喜欢让大家看见,不过他愿意叫寺庙的活佛下来,这使我更满意,因为还未给活佛拍过照片。
    这匹王宫的老马已经不中用了,不值得这种豪华的装饰,马鞍垫子是颜色很深的金黄布,边上有活佛的象征,布上面一层是丝绸金缎,再上面一层放置雕刻精美的金鞍。上面盖着金色丝绒的厚布,皮带也同样缠着丝绸,马鬃毛上披着漂亮的紫色丝绸飘带,头上戴着象征印度佛教在隆重仪式时用的圆球形髻头。
    当马完全站好以后,活佛经过深色的宫殿大门走过来,他是十八岁的英俊少年,没有洗净的下巴透出玫瑰色,他穿着正规的喇嘛锦缎红袍,肩上披着丝织刺绣花边的披风,接着王室司库拿来了加冕这个孩子的真金帽。
    这真是不寻常的场景,但很不幸,我只能用黑白胶卷把它保存下来,宽大帷幕下端挽在土司寺庙的柱子上,构成了壮丽的背景,当活佛出现时,所有的地位低下的本地人象宫殿前面香火炉里冒出来的烟雾一下消失了,天色灰暗下来,立刻就要开始下雪,我得抓紧时间拍照。


乞丐的孩子是怎样变成活佛的

    现在戴着金帽,披着锦缎披风的年轻活佛是住在北边一个小村子里一个藏族乞丐家庭的儿子,当木里的前一个活佛临死的时候,他指点了能够找到他的再生肉体的方向,喇嘛们按此方向去寻找大约在活佛死的时辰出生的婴儿,他的灵魂就在这些婴儿中可以找到,他们带上活佛的念珠之类的遗物去的,当找到在那个特别的时辰出生的婴儿,就把遗物拿出来摆好,当孩子伸手去拿念珠时,这就完全证明了他们找到了真正的转世活佛。因此,这个小孩就在盛大而隆重的仪式中被带到木里大寺,从此以后受到全木里,甚至土司的顶礼膜拜。
    那个叫花子家庭真是喜从天降,他的母亲现在舒适地住在木里寺外的一座房子里,而他的父亲已经去世,这孩子被称为胡土克土(HuTu Ktu)。活佛的灵魂是永存的,它的存在只是经历偶尔的躯体的变化。


土司的独特宴会

    第二天下午我与土司共进晚餐,晚饭安排在会客室里窗前单独的桌上,同时众喇嘛,包括土司的弟弟在他的卧室里诵经。
    在镶了银的热气腾腾的铁罐里装了很厚一层肉片,下面是各种蔬菜,除了象泥汤一样浑浊的酥油茶和很稠的汤之外,还有米饭和几盘别的菜。
    甜食是一碗干的奶油羹糕,碗旁没有放餐匙、叉子,也没有筷子,我不知道木里就餐的礼节,我等待土司先动手,他把碗举到嘴边,舔了一大口,我也学着那样舔,这是那天最好的一味菜,但是由于我的舌头不那么灵活,也不够长,我的碗里剩下了很多。
    喇嘛的师爷充当翻译,他谦卑地坐在地上,没有给他高级精美的菜肴,他只有木碗盛着的酥油茶,而我们用的是金碗。
    在告知我那天晚上深夜,在我的房前将举行盛大的喇嘛游行之后,土司站起来提醒道,第二天他要到山里诵经,然而我正准备当晚深夜见他,向他辞行。


喇嘛举行仪仗游行

    太阳落山时我刚回到住处,突然从木里大寺北门走过来一行宗教仪仗队,有四十个喇嘛,前面有三个武装的男孩,戴着头盔,擎着长矛,第一队后面跟着四个小喇嘛,拿着两个12英尺长的套筒喇叭,在前面的两个武士喇嘛将喇叭抬起来与另外两个喇嘛的嘴巴一样高,他们的面颊用起劲来象风箱一样,发出很低的乐声,以此吓唬隐藏的魔鬼。
    另一些喇嘛带着铜钹跟在后面,第四队捧着托盘,盘里装着用糌粑(大麦熟面)做的红色偶像,牦牛酥油,长嘴壶和铜器皿,其余的喇嘛拿着大圆鼓,用弯曲的鼓捶敲打,他们穿着红色长袍,外罩黄色挂子,头戴黄色鸡冠毛呢帽,形状很象古希腊的帽子。
    就在我住房的土墙下边,放了很大一个干橡树柴火堆,喇嘛们正在向这里走来,队列的最后一人是司库(Gchi Ku),他是仪式的主持人,他穿着考究,拿着或者说拖着一根很长的方形金属禅杖。现在柴火堆已经点燃,象征魔鬼的偶像被扔进火里,火堆里发出了使人惊骇的哔哔剥剥的爆炸声。仪式结束了,妖魔怪已被赶进了熊熊的火焰里,游行的队伍回到寺庙,黑夜笼罩了整个木里。
    我们在木里的最后一天,天气晴朗,我去给镇上的地藏转经车拍照,一长排圆柱形牦牛皮做的轮子放在殿堂的南边,一直排列到了寺内,轮子上紧紧地贴着几英里长的纸,上面写满了咒语真言:“ 啊、嘛、呢、叭、咪、哞”,所有的喇嘛路过时,都要去转一下轮子,这是念数百万次经咒的最简便方法。对面,在公共集市的地方有一间小的方形建筑,午饭以后开放一个小时,里面有个巨大的轮子,装饰得很漂亮,在枢轴上转动,写满了经文,转动这个轮子要用很大的力气,很明显,转轮子既可以诵经,又可以锻炼身体。
    那天下午,我拜访了土司,感谢他的好心和热情款待,他亲切地接待了我,似乎舍不得让我走,他希望我能再来,我正要离开时,司库端了一大盘礼物进来,这些礼物中我最珍视的是一个金碗、两个如来佛像和一张豹子皮。
    这次土司阁下不仅送我到了门口,而还陪我走到了梯坎,梯坎上站满了许多好奇的奴隶,土司一来,他们都惊恐地一下就伏在地上。在宫殿的大门口,聚集许多寺庙的重要人物,他们送我到木里大寺的大门口,列队鞠躬送我出来。

 

木里土司的临别的礼物

    太阳还没有出山,我们就离开了木里,我们最后一次骑马经过宫殿,喇嘛王国城堡的大门口,喇嘛官员接见了我们,他们中有地方官吏、司法官,也有我们的朋友军事长官,他们都鞠躬送行,我们从南门走出来进入木里峡谷。
    一会儿土司的师爷追上了我们,他骑着马,由一个西番仆人陪伴着,仅管他很穷,他赠送我两个大的青铜汤匙作纪念,然后他和我们一起骑马到了斯里(Si li)(西林,译注),在木里的另一面,这里他把一满袋桔子和核桃倒出来送给我们,这是木里土司赠送的临别礼物。
    我们继续走过荒野,群山与天际划出一道清楚的界线,北面是连绵不断的山峦,粉红带黄,黑色的山坡是冷杉林,点缀着棕色的草地。我们在森林里越爬越高,陡峭的山谷两旁是冰雪覆盖的悬岩绝壁,小小的木里就在陡峭的半山上,周围一片橡树林,在早晨的朝阳下显得非常美丽,象一朵带叶的花蕾。
    当我骑马穿过铺满黄色地衣的冷杉林时,一种特别的孤独感偷偷地溜进我的心中,我想起了刚离开的友好而未开化的朋友们,他们与世隔绝地生活着,埋藏在群山之中,很少与外界接触,对西方生活完全不了解。我爬到一个山梁上,徘徊着最后看一眼小小的首府,我在那里曾经受到过喇嘛主人特别殷勤而恭敬的款待。
    走过寂静的松树和橡树林,这里的云杉和杜鹃长得更高,我到了回来的第一个宿营地,海拔12000英尺高,位于冷杉林中,土司已命令8个人头天出发到这里来为我们准备好宿营地,当我们在他的领地时,每天晚上都得到这种友好的礼遇,油脂芳香的冷杉树枝搭起了一个美好的营地,清香的树枝覆盖了冰冻的土地,就在这里我们搭起了帐篷,就在这里我让美梦再次把我带回了木里——群山之中不可思议的神秘仙境,在那里,黄金和中世纪的富裕与奶油灯和松明火把形成鲜明的对比。
 


    本文载于《美国国家地理杂志》一九二五年四月号第四期总第47卷,由(美)国家地理学会编辑,华盛顿特区出版。
(注:本文系根据复印件翻译,如有谬误,请以原件为准)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