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ì wǔ zhāng　 yī bǎi zhāng měi nǚ pí
第 五 　章　　一 百　　张　美　女　皮


　　 xiān qiǎn duì de rèn wù shì zhǎo dào hé shì de shī
　　　先　 遣　队　的 任　务 是　 找　到　合 适　的 施　
gōng dì diǎn ，suí háng de hái yǒu liǎng míng gōng chéng
工　地　点　，随　 行　的 还　有　　两　 名　 工　　程　
shī hé yí gè cè huì yuán 、yī míng dì zhì kān tàn yuán ，
师　和 一 个 测 绘　 员　、一　名　地 质　勘　探　 员　，
qì chē zhī hòu zài shān lǐ xíng jìn le zhěng zhěng liǎng
弃 车　之　后　在　 山　里　行　进　了 　整　　整　　两　
tiān ，dì èr tiān de huáng hūn dà jiā zhā le zhàng péng xiū
天　，第 二　天　的 　黄　昏　大 家　扎　了 　帐　 篷　休　
xī ，qiān yún mì bù de tiān kōng shàng piāo qǐ le líng xīng
息 ， 铅　云　密 布 的　天　 空　　上　 飘　起 了　零　 星　
de xuě huā ，kàn lái dào wǎn shàng huì yǒu yī cháng dà xuě
的 雪　花　，看　来　到　晚　　上　会　有　一 　场　大 雪　
jiàng lín 。
　降　临　。
　　 nèi sì míng gōng chéng jì shù rén yuán dōu shì dài
　　 那　四　名　 工　　程　技 术　人　 员　都　是　戴　
zhuó yǎn jìng de zhī shí fèn zi ，qí zhōng hái yǒu yí gè
着　眼　 镜　的 知　识　份　子 ，其 　中　还　有　一 个
shì nǚ de ，tā men hái yuǎn méi yǒu shì yìng gāo yuán de
是　女　的 ，他 们　还　 远　没　有　适　 应　高　 原　的
è liè huán jìng ，pā zài zhàng péng lǐ chuǎn zhe cū qì ，tīng
恶劣　 环　 境　，趴 在　　帐　 篷　里 　喘　着　粗 气 ， 听　
nà shēng yīn dōu ràng rén tì tā men de xiǎo shēn zi gǔ dān
那 　声　音　都　 让　人　替 他 们　的　小　 身　子 骨 担　
xīn 。
心　。
　　 lǐng duì de lián zhǐ dǎo yuán hé bān zhǎng wèi shēng
　　　领　队　的　连　指　导　 员　和 班　　长　卫　　生　
yuán sān gè rén máng zhe gěi tā men dǎo shuǐ fèi yào ，quàn
员　三　个 人　 忙　着　给　他 们　倒　 水　发　药　， 劝　
tā men chī diǎn dōng xī ，yuè bù chī dōng xī yuè huì jué
他 们　吃　 点　 东　西 ，越　不 吃　 东　西 越　会　觉　
de quē yǎng 。
得 缺　 氧　。
　　 shì bīng men shēn tǐ qiáng zhuàng ，rù wǔ de shí hòu
　　 士　 兵　们　 身　体 　强　　壮　 ，入 伍 的 时　候　
dōu jīng lì guò xīn bīng yíng měi tiān wǔ gōng lǐ wǔ zhuāng
都　 经　历 过　新　 兵　 营　每　 天　五　公　里 武 　装　
yuè yě de mó liàn ，shì yìng huán jìng de néng lì hěn qiáng
越　野 的 磨　练　，适　 应　 环　 境　的　能　力 很　　强　
，zhè shí hòu jī běn shàng dōu yǐ jīng shāo wēi shì yìng
，这　时　候　基 本　　上　都　已　经　 稍　微　适　 应　
le quē yǎng de huán jìng ，yòng tè zhì de bái méi qiú rán
了 缺　 氧　的　环　 境　， 用　特 制　的 白　煤　球　燃　
liào diǎn rán le yíng huǒ ，zhàn shì men wéi zài yì qǐ qǔ
料　 点　燃　了　营　火　， 战　士　们　围　在　一 起 取
nuǎn ，chī zhǔ de bàn shú de guà miàn huò yā suō bǐng gān
暖　，吃　煮　得 半　熟　的 挂　 面　和　压 缩　 饼　干　
，yīn wèi hǎi bá tài gāo ，shuǐ shāo bù kāi ，guà miàn zhǐ
，因　为　海　拔 太　高　， 水　 烧　不 开　，挂　 面　只　
néng zhǔ chéng bàn shú 。
能　煮　　成　半　熟　。
　　 hé wǒ hùn de bǐ jiào shú de jǐ gè zhàn yǒu shì dōng
　　 和 我 混　得 比　较　熟　的 几 个　战　友　是　 东　
běi hēi lóng jiāng de “dà gè zi ”，cáng qū rù wǔ de zàng
北　黑　 龙　　江　的 “大 个 子 ”， 藏　区 入 伍 的　藏　
zú bīng “gǎ wá ”，nián líng zhǐ yǒu shí liù suì de jí lín
族　兵　“尕 娃 ”， 年　 龄　只　有　十　六　岁　的 吉 林　
tōng xìn bīng “xiǎo lín ”。wǒ men jǐ gè sān kǒu liǎng
通　信　 兵　“ 小　林　”。我 们　几 个 三　口　　两　
kǒu chī wán le miàn tiáo ，chuǎn zhe cū qì xiū xī ，gǎn jué
口　吃　完　了　面　 条　，　喘　着　粗 气 休　息 ，感　觉　
zài gāo yuán shàng chī yī dùn fàn suǒ shǐ de lì qì ，jiǎn
在　高　 原　　上　吃　一 顿　饭　所　使　的 力 气 ， 简　
zhí dōu chāo guò le zài píng yuán shàng de wǔ zhuāng yuè
直　都　 超　过　了 在　 平　 原　　上　的 武 　装　 越　
yě xíng jūn 。
野　行　军　。
　　 xiǎo lín xiū xī le yī huì er duì wǒ shuō dào ：“hú
　　　小　林　休　息 了 一 会　儿 对　我　说　道　：“胡
gē ，nǐ shì chéng lǐ cān jūn de ，zhī dào de shì duō ，gěi
哥 ，你 是　　城　里 参　军　的 ，知　道　的 事　多　，给　
ǎn men jiǎng jǐ gè gù shì tīng bài ？”
俺 们　　讲　几 个 故 事　 听　呗　？”
　　 dà gè zi yě suí shēng fú hé ：“āi yā wǒ shuō lǎo hú
　　 大 个 子 也 随　　声　符 合 ：“哎 呀 我　说　老　胡
，tài xī hǎn tīng nǐ lào le ，zéi lā dài jìn ，fǎn zhèng yī
，太　稀 罕　 听　你 唠　了 ，贼　拉 带　劲　，反　　正　一
huì er hái de zhěng hā wán yì ér bān wù huì ，yě bù néng
会　儿 还　得 　整　哈 玩　意 儿 班　务 会　，也 不　能　
tí qián xiū xī ，xiān gěi tóng zhì men lào yī duàn bài 。
提　前　休　息 ， 先　给　 同　志　们　唠　一　段　呗　。
”
”
　　 gǎ wá hàn huà shuō de bù lì suǒ ，dàn shì néng tīng
　　 尕 娃 汉　话　 说　的 不 利 索　，但　是　 能　 听　
míng bái ，yě xiǎng shuō shén me ，zhāng le bàn tiān zuǐ ，
明　白　，也 　想　 说　 什　么 ，　张　了 半　 天　嘴　，
léng shì méi xiǎng qǐ lái gāi zěn me shuō ，gān cuì zhī duì
楞　是　没　　想　起 来　该　怎　么　说　，干　脆　只　对　
wǒ yī huī shǒu ，wǒ gū jì tā nà yì sī dà gài shì ，nǐ jiǎng
我 一 挥　 手　，我 估 计 他 那 意 思 大 概　是　，你 　讲　
bɑ ，wǒ yě tīng tīng 。
吧　，我 也　听　 听　。
　　 wǒ tǔ zhe shé tou shuō ：“kōng qì zhè me xī bó ，nǐ
　　 我 吐 着　舌　头　 说　：“ 空　气 这　么 稀 薄 ，你
men zěn me hái zhè me dà jīng shén tóu ？dé le ，jì rán tóng
们　怎　么 还　这　么 大　精　 神　头　？得 了 ，既 然　 同　
zhì men xiǎng tīng ，wǒ jiù xiān bái huà yī duàn ，děng huì
志　们　　想　 听　，我 就　 先　白　话　一　段　， 等　会　
er kāi bān wù huì shí bān zhǎng gěi wǒ chuān xiǎo xié ，nǐ
儿 开　班　务 会　时　班　　长　给　我 　穿　 小　鞋　，你
men kě de gěi wǒ bāng máng shuō qíng ā 。”
们　可 得 给　我　帮　 忙　 说　 情　啊。”
　　 wǒ wèi shén me zhè me shuō ne ，yīn wèi wǒ men bān
　　 我 为　 什　么 这　么　说　呢 ，因　为　我 们　班　
zhǎng kàn wǒ bù tài shùn yǎn ，tā shì cóng nóng cūn rù wǔ
　长　看　我 不 太　 顺　眼　，他 是　 从　 农　村　入 伍
de ，gēn xiǎo xí fù shì de zài bù duì áo le wǔ nián cái dāng
的 ，跟　 小　媳 妇 似　的 在　部 队　熬 了 五　年　才　 当　
shàng gè xiǎo xiǎo de bān zhǎng ，tā tè bié kàn bù guàn wǒ
　上　个　小　 小　的 班　　长　，他 特 别　看　不　惯　我
zhè zhǒng gāo gàn zǐ dì de “hòu mén bīng ”。bān lǐ yī
这　　种　高　干　子 弟 的 “后　门　 兵　”。班　里 一
kāi huì tā jiù ràng wǒ fā yán ，zhuā zhù wǒ fā yán zhōng
开　会　他 就　 让　我 发 言　， 抓　住　我 发 言　　中　
de lòu dòng jiù pī píng wǒ yī dà tōng ，jī hū dōu xíng chéng
的 漏　 洞　就　批　评　我 一 大　通　，几 乎 都　 形　　成　
gù dìng de guī lǜ le ，bǎ wǒ gěi qì de yā ，jiù bié tí le
固　定　的 规　律　了 ，把 我 给　气 的 呀 ，就　别　提 了
。
。
　　 dàn shì wǒ jiǎng diǎn shén me hǎo ne ？wǒ kàn guò de
　　 但　是　我 　讲　 点　 什　么 好　呢 ？我 看　过　的
shū jiā qǐ lái bú dào shí běn ，qí zhōng máo xuǎn sì běn
书　加　起 来　不 到　十　本　，其 　中　毛　 选　四 本　
，yǔ lù yī běn ，zì diǎn yī běn ，《hóng rì 》suàn yī běn ，
，语 录 一 本　，字　典　一 本　，《 红　日 》 算　一 本　，
《qīng nián jìn wèi jūn 》yě suàn yī běn 。kě shì zhèi xiē
《 青　 年　近　卫　军　》也　算　一 本　。可 是　 这　些　
dū gěi tā men jiǎng méi liǎo ，hái yǒu běn 《fēng shuǐ mì
都 给　他 们　　讲　没　 了　，还　有　本　《 风　 水　秘
shù 》wǒ xiǎng tā men yě tīng bù míng bái 。
术　》我 　想　他 们　也　听　不　明　白　。
　　 wǒ sōu cháng guā dù de ，zǒng suàn xiǎng qǐ lái shàng
　　 我 搜　　肠　刮　肚 的 ， 总　 算　　想　起 来　　上　
shān xià xiāng shí cóng tián xiǎo méng jiè lái kàn de yī
山　下　　乡　时　 从　 田　 晓　 萌　借　来　看　的 一
běn shū ，nà shì yī běn zài dāng shí hěn liú xíng de mín
本　书　，那 是　一 本　在　 当　时　很　流　 行　的 民　
jiān chuán shuō shǒu chāo běn ，zhè běn shǒu chāo běn de
间　　传　 说　 手　 抄　本　，这　本　 手　 抄　本　的
nèi róng yǐ méi huā dǎng de shì jì wéi zhǔ ，yě jiā rù liǎo
内　 容　以 梅　花　 党　的 事　迹 为　主　，也 加　入　了　
bù shǎo dāng shí shè huì shàng de qí wén yì shì ，qí zhōng
不　少　 当　时　社　会　　上　的 奇 闻　异 事　，其 　中　
yǒu duàn yī bǎi zhāng měi nǚ pí de gù shì ，gěi wǒ liú xià
有　 段　一 百　　张　美　女　皮 的 故 事　，给　我 留　下　
yìn xiàng tè bié de shēn 。
印　　象　特 别　的　深　。
　　 zhè gè gù shì de kāi shǐ ，shì fā shēng zài yī liàng
　　 这　个 故 事　的 开　始　，是　发 　生　在　一 　辆　
yóu běi jīng kāi wǎng nán jīng de liè chē shàng ，nǚ dà
由　北　 京　开　 往　南　 京　的 列　车　　上　，女　大
xué shēng zhào píng píng huí nán jīng tàn qīn jiù shì dā
学　　生　 赵　 萍　 萍　回　南　 京　探　亲　就　是　搭
chéng de zhè tàng liè chē ，zuò zài tā duì miàn de chéng
　乘　的 这　 趟　列　车　，坐　在　他 对　 面　的 　乘　
kè shì yī míng nián qīng yīng jùn de jiě fàng jūn jūn guān
客 是　一　名　 年　 轻　 英　俊　的 解　 放　军　军　 官　
，liǎng rén yǒu yì wú yì zhī jiān jiù liáo le qǐ lái ，zhào
，　两　人　有　意 无 意 之　 间　就　 聊　了 起 来　， 赵　
píng píng bèi zhè wèi nián qīng jūn guān de fēng dù hé tán
萍　 萍　被　这　位　 年　 轻　军　 官　的　风　度 和 谈　
tǔ qīng dǎo le ，zài jiāo tán zhōng hái dé zhī tā jiā tíng
吐　倾　倒　了 ，在　 交　谈　　中　还　得 知　他 家　 庭　
huán jìng hěn hǎo ，shòu guò gāo děng jiào yù ，zhào píng
环　 境　很　好　， 受　过　高　 等　 教　育 ， 赵　 萍　
píng shèn zhì kāi shǐ huàn xiǎng zhe zì jǐ jià gěi duì fāng
萍　 甚　至　开　始　 幻　　想　着　自 己 嫁　给　对　 方　
。bù zhì bù jué zhī zhōng huǒ chē jiù dǐ dá le nán jīng
。不 知　不 觉　之　　中　火　车　就　抵 达 了 南　 京　
zhàn ，jūn guān qǐng zhào píng píng dào huǒ chē zhàn fù jìn
站　，军　 官　 请　 赵　 萍　 萍　到　火　车　 站　附 近　
de fàn guǎn lǐ zuò yī zuò ，chī fàn de shí hòu jūn guān qù
的 饭　 馆　里 坐　一 坐　，吃　饭　的 时　候　军　 官　去
dǎ le gè diàn huà ，huí lái hòu ná chū yī fēng xìn ，tuō fù
打 了 个　电　话　，回　来　后　拿 出　一　封　信　，托　付
zhào píng píng bāng máng sòng dào tā zài nán jīng de jiā
赵　 萍　 萍　 帮　 忙　 送　到　他 在　南　 京　的 家　
lǐ ，yīn wèi tā zì jǐ yǒu jǐn jí rèn wù yào xiān gǎn huí
里 ，因　为　他 自 己 有　紧　急 任　务 要　 先　赶　回　
bù duì ，suǒ yǐ xiān bù néng huí jiā le 。zhào píng píng
部 队　，所　以　先　不　能　回　家　了 。 赵　 萍　 萍　
háo bù yóu yù de dā yìng le ，suí hòu èr rén yī yī bù shě
毫　不 犹　豫 的 答　应　了 ，随　后　二 人　依 依 不 舍　
de fēn bié 。
的 分　别　。
　　 dì èr tiān zhào píng píng qù jūn guān de jiā lǐ sòng
　　 第 二　天　 赵　 萍　 萍　去 军　 官　的 家　里　送　
xìn ，jiē dài tā de shì yī wèi lǎo fù rén ，lǎo fù rén bǎ
信　，接　待　她 的 是　一 位　老　妇 人　，老　妇 人　把
xìn qǔ chū lái dú le yí biàn ，rán hòu rè qíng de bǎ zhào
信　取 出　来　读 了 一　遍　，然　后　热　情　的 把　赵　
píng píng qǐng dào jiā zhōng ，gěi tā dǎo le bēi chá 。zhào
萍　 萍　 请　到　家　　中　，给　她 倒　了 杯　茶　。 赵　
píng píng hē le jǐ kǒu chá ，hé lǎo fù rén xián tán jǐ jù
萍　 萍　喝 了 几 口　茶　，和 老　妇 人　 闲　谈　几 句
，tū rán gǎn jué yǎn qián jīn xīng luàn zhuǎn ，yī tóu yūn
，突 然　感　觉　眼　 前　金　 星　 乱　　转　，一 头　晕　
dǎo zài dì 。yī tǒng bīng liáng cì gǔ de lěng shuǐ jiāo
倒　在　地 。一　桶　 冰　　凉　刺 骨 的　冷　 水　 浇　
xǐng le zhào píng píng ，tā fā xiàn zì jǐ chì shēn luǒ tǐ
醒　了　赵　 萍　 萍　，她 发　现　自 己 赤　 身　裸　体
de bèi bǎng zài yī tiáo bāo rén chéng shàng ，qiáng bì shàng
的 被　 绑　在　一　条　剥　人　　橙　　上　，　墙　壁 　上　
guà mǎn le rén pí 。zhōu wéi zhàn zhe jǐ gè rén ，zhèng shì
挂　满　了 人　皮 。 周　围　 站　着　几 个 人　，　正　是　
nā lǎo fù rén hé tā shǒu xià de jǐ míng biāo xíng dà hàn
那 老　妇 人　和 她　手　下　的 几　名　 彪　 形　大 汉　
。tā bǎ nà fēng xìn ná dào zhào píng píng yǎn qián ràng
。她 把 那　封　信　拿 到　 赵　 萍　 萍　眼　 前　 让　
tā kàn ，xìn shàng zhǐ yǒu yī jù huà ：“sòng lái dì yī bǎi
她 看　，信　　上　只　有　一 句 话　：“ 送　来　第 一 百　
zhāng měi nǚ pí ，jìng qǐng chá shōu 。”lǎo fù rén lěng
　张　美　女　皮 ， 敬　 请　查　 收　。”老　妇 人　 冷　
xiào zhe shuō dào ：“nǐ sǐ dào lín tóu le ，ràng nǐ sǐ gè
笑　着　 说　道　：“你 死 到　临　头　了 ， 让　你 死 个
míng bái ，wǒ men dōu shì qián fú de tè wù ，bāo nǚ rén de
明　白　，我 们　都　是　 潜　伏 的 特 务 ，剥　女　人　的
rén pí shì wèi le zài lǐ miàn zhuāng tián zhà yào ，yī gòng
人　皮 是　为　了 在　里　面　　装　　填　炸　药　，一　共　
yào zhǔn bèi yī bǎi zhāng rén pí ，jīn tiān zhōng yú còu
要　 准　备　一 百　　张　人　皮 ，今　 天　　终　于 凑　
gòu shù le 。”shuō zhe qǔ chū yī bǎ shā lì dāo jiāo gěi
够　数　了 。” 说　着　取 出　一 把 刹　利 刀　 交　给　
qí zhōng yí gè shǒu xià ，ràng tā dòng shǒu huó bō zhào píng
其 　中　一 个　手　下　， 让　他　动　 手　活　剥　赵　 萍　
píng de pí ，shā lì dāo shì zhuān mén bāo pí yòng de tè zhì
萍　的 皮 ，刹　利 刀　是　　专　门　剥　皮　用　的 特 制　
dāo ，nà dà hàn yòng dāo zài zhào píng píng tóu dǐng yī gē
刀　，那 大 汉　 用　刀　在　 赵　 萍　 萍　头　 顶　一 割
，zài tā de cǎn jiào shēng zhōng ……
，在　她 的 惨　 叫　　声　　中　……
　　 wǒ gāng shuō dào xìng tou shàng ，jiù bèi zǒu guò lái
　　 我　刚　 说　到　 兴　头　　上　，就　被　走　过　来　
de èr bān zhǎng dǎ duàn le ：“dōu bié shuō liě ，dōu bié
的 二 班　　长　打　断　了 ：“都　别　 说　咧　，都　别　
shuō liě 。hú bā yī ，nǐ yòu zài hú biān luàn zào liě ，xiàn
说　咧　。胡 八 一 ，你 又　在　胡　编　 乱　造　咧　， 现　
zài zán men bān kāi bān wù tǎo lùn huì liě ，nǐ nà xiǎo zuǐ
在　咱　们　班　开　班　务 讨　论　会　咧　，你 那　小　嘴　
ér bú shì xǐ huān shuō ma ，zán men zhè cì ，jiù ràng nǐ xiān
儿 不 是　喜　欢　 说　吗 ，咱　们　这　次 ，就　 让　你　先　
fā yán zhōng bù zhōng liě ？”
发 言　　中　不 　中　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