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清流概说5

——说清流之五

我楚狂人

二、方孝孺与“靖难”2

其二，方孝孺在靖难之役中起到的作用。在“靖难之役”爆发之后，方孝孺在建文帝阵营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大致上有这样一些活动。首先是军事参谋作用，如大名府之战建议瓦解燕王军心。如离间燕王与留守北京的燕世子关系。如兵临城下时的建议依托长江固守待援。等等。

其次是文字工作，“靖难之役”中建文帝的所有诏书都是方孝孺起草的。

可以这样说，方孝孺在整个“靖难之役”中，就是建文帝阵营的中坚与骨干。

其三，方孝孺在靖难之役后的坚守与被害。

当初，朱棣率军从北平出发时，姚广孝把方孝孺托付给朱棣，说；“南京城攻下之日，他一定不投降，希望不要杀他。杀了方孝孺，天下的读书种子就灭绝了。”朱棣点头应承。

俘获方孝孺之后，燕王朱棣也很想争取影响极大的方孝孺为自己争夺舆论。但是方孝孺拒绝了。

至此，朱棣想要方孝孺起草即位诏书。方孝孺被召到朝廷，悲切哀恸的声息响遍大殿的台上台下。朱棣走下卧榻慰问他说：“先生不要自取忧苦，我的打算只是想要仿效周公辅佐成王的方式。”方孝孺问：“周成王在哪里。”朱棣答：“他自焚而死。”方孝孺又问：“为什么不立成王的儿子。”朱棣说：“国家有赖于成年的君王。”方孝孺说：“为什么不立成王的弟弟？”朱棣答道：“这是我们朱家的事。”回头示意左右侍者授予方孝孺纸笔，说道：“诏示天下，非得由先生您来起草不可。”方孝孺把笔掷到地上，边哭边骂道：“死就死了罢，诏书我绝不能起草。”朱棣发怒，命令将方孝孺车裂于街市。建文四年六月二十五日（1402年7月25日），方孝孺被杀，时年四十六岁。他的门生、德庆侯廖永忠的孙子廖镛与其弟廖铭收拾他的遗骨，掩埋在聚宝门外的山上。方家族灭。

方孝孺的著作从此也被列为禁书，永乐年间凡藏书者皆为死罪。但是，仍有人冒死藏之，如《侯城集》等，使方孝孺的文章得以传世。

方孝孺坚守自己的信念，死而无悔。其风骨远在一般清流之上。

方孝孺像，下同。图片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