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曰仁者爱人

——读《博蛇者说》读柳杂记之五

我楚狂人

《博蛇者说》是我们的中学教材，所以我读到此文还是比较早的。我当时以为，这就是孔子的“苛政猛于虎”的新版阐述而已。但是后来的想法似乎有点不同。

《礼记·檀弓下》：

孔子过泰山之侧，有妇人哭于墓者而哀。夫子式而听之。使子路问之曰：“子之哭也，壹似重有忧者。”而曰：“然！昔者吾舅死于虎，吾夫又死焉，今吾子又死焉！”夫子曰：“何为不去也？”曰：“无苛政。”夫子曰：“小子识之，苛政猛于虎也。”

读下来，是不是觉得《博蛇者说》就是这一段的翻版，只不过写得更生动更形象而已。

唐代，特别是安史之乱之后的中唐已还，社会的忧患意识在增强，盛唐的那种乐观似乎少了许多。于是“悯农”的文学就盛起来了。我们今天读到的唐人悯农诗基本上都是这一时期的产物。但是，我们常说，听其言观其行。我们发现那些悯农文学的作者未必就是悯农者，有些虽然留下了悯农诗，却没有留下悯农事。甚至有言行不一的，还是贪官和酷吏。

而柳宗元不一样，他是真正的仁政思想的践行者。我前文说过，老天给了柳宗元四年在柳州施行仁政的时间，柳宗元在柳州发展教育，发展生产，改造百姓的饮水习惯，留下了爱民的千古美名。我们如果这样看《博蛇者说》，就不一样了，这是一个仁者的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呼声。如果从这个角度看，《博蛇者说》就弥足珍贵。

孟子曰：仁者爱人。（见《孟子·离娄下》第二十八章）这个“人”就是老百姓。孟子把孔子的仁政思想具体化为仁政爱民，这是了不起的发展。自古以来有很多践行者，这里包括柳宗元，值得后人钦敬。仁政爱民绝对不是说说而已，要有真实的付出，如柳宗元的柳州四年。

从《捕蛇者说》到柳州四年，这是柳宗元这个仁者的光辉道路。所以，《捕蛇者说》值得重视。

柳宗元像，下同。图片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