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清代理学18

——清史札记之四十二

我楚狂人

三、晚清理学及其代表性人物4

2．晚清的理学“湖湘学派”2

曾国藩2

其二，曾国藩的理学主张

曾国藩一生奉行程朱理学，但并不坚执程朱之学门户之见，事实上，他对于宋明儒学其他支派之思想亦有许多的汲取。宋明儒学实际上分为气学、理学和心学三个学术派别。气学指张载的学派，理学即程朱理学，心学即陆王心学。

曾国藩在政治实践和军事斗争中也渐渐地看到了程朱理学“指示之语，或失于隘”、或“病于琐”、或 “偏于静”的局限。在这种情形下，曾国藩对心学表现出了宽容的学术姿态。对于程朱理学与陆王心学之学术争讼，他认为对于两家之争应取其同，避其异，扬其长，共同推进儒学的发展。

曾国藩还转而诉求于气学在生成论方面的资源来弥补理学之局限，谓“张子之《正蒙》，醇厚正大，邈焉寡俦”。依着气学的思路，曾国藩认为，天地万物均因禀气而生，气是构成天地万物的最终基元。在禀气而生这个意义上，天地万物是“同体”的。

不过，曾国藩同时认为，虽太和絪緼之气流行不止，天地万物最初所得之气“均耳”，但人与物、圣人与常人实所禀有之气并不相同。就人与物相对而言，人得气之全，物却仅得气之偏；故人有知性，而物仅得物性。就人类而言，圣人所禀之气清且厚，常人所禀之气却浊而薄。

“自其初而言之，太和絪緼流行而不息，人也，物也，圣人也，常人也，始所得者均耳。人得其全，物得其偏，圣人者，既得其全，而其气质又最清且厚……。”

因此，可以说，曾国藩的理学思想虽然植根于程朱理学，但是也兼采众长。这让曾国藩突破理学藩篱，敢于正视现实，倡导洋务运动就成了很自然的事情。但是，也正因为这一点，曾国藩和他倡导的洋务运动就被自持坚守理学正统的顽固派和“清流”的功绩，如倭仁、李鸿藻、翁同龢。

曾国藩善于奖掖人才，清朝另外一些名臣如左宗棠、李鸿章都与他有密切关系。李鸿章等称呼曾国藩为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