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鼠算

——鼠年说鼠之七

我楚狂人

说起老鼠，有一个很有趣的传说，据说老鼠善算，在洞里能把什么事情都能算清楚。老人说得神乎其神，说老鼠后脚站立，前脚缩起的时候就是在算。老鼠这副模样，我们儿时都见过。听了老人的话，不觉心里凛然，这老鼠还真不得了，居然会神算。

但是后来越想越不对，老鼠既然如此神算，为什么会屡屡中招，什么鼠夹、鼠笼，都是可以灭鼠奏效的。为什么？关于这一点，老人们也有说法，说是老鼠虽然善算，但是有一个致命缺点，那就是前爪一着地就全忘记了。这忘性也太大了。听了这个不觉心里侥幸，幸好老鼠忘性大，否则天下谁还是神算老鼠的对手呢？

其实，我们人类才是这个星球上最会算计的生物，算天算地算未来算得失，自以为算无遗策，不免沾沾自喜。但是，我们往往忘记先贤的教导。我们的先贤老子早就告诉我们，祸福相依。《老子》第五十八章：“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前人很多话都在揭示一个道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有一句话叫做“乐极生悲”，又有一句话叫做“否极泰来”。岂是我们算得清的？

忽然想起了庄子的话，庄子是反对机巧淫技的。看起来庄子的话有点反潮流。我们人类就是依仗着“机巧淫技”，征服了这个星球，让自己生活得很舒服。但是，正因为我们攫取的太多，这个星球变得越来越不适合居住了，我们开始幻想寻找新的居住地，准备开始新一轮祸害。

忽然感觉，其实我们也只是鼠算。当我们自以为算得清清楚楚的时候，是不是忘记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