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鼠

——鼠年说鼠之二

我楚狂人

我们通常把“鼠”叫做“老鼠”，为什么？是不是鼠很年长吗？显然不是。一般的家鼠寿命大约都在2年左右，而目前世界最大型的鼠类水豚的寿命也仅仅12年。显然鼠类不是长寿的动物，只是它们的繁殖能力超强，所以数量繁多。那么我们为什么把鼠叫做“老鼠”呢？

这要从我们汉语的构词法说起。众所周知，我们汉语的词，早期多为单音节，看看文言文就清楚见到这一特点。而现代汉语的词多为双音节，这一点我们现代中国人已经习惯了，以致不注意这个问题了。从单音节演化为双音节的过程中，出现了很多种类的结构形式，这里不是上汉语课，所以也就不一一细说。只说其中有一种，就是单音节加上前缀或者后缀，形成双音节词。最常见的前缀有“阿、老、小”，如“阿姨”、“老虎”、“小厮”；最常见的后缀有“子、儿、头”，如“果子”、“铃儿”、“榔头”等等。

在使用前后缀时，往往代有一定的含义。如前缀“阿”有亲近意，广东人现在还是广泛这样用；前缀“老”往往含敬畏意，最明显的就是“老虎”；前缀“小”往往含亲昵意，如“小不点儿”。后缀“子、儿、头”的感情色彩不太鲜明，但是“儿”则往往有“可爱”的意味。但是也不一定，如“老头儿”很可爱吗？更何况还有杭州人这样的滥用儿化的，人人都说“篮子”，杭州人偏偏叫做“蓝儿”，你怎么与他理论？

这样，问题来了。“老鼠”，鼠很可敬吗？显然不是。很可畏吗？可能吧。

《诗经》有《国风·魏风·硕鼠》篇，全诗如下：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德。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读完之后，你感觉如何？我读下来，全篇表达的是一种恳求，一种无可奈何。最后的解决方法是什么？逃避！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虽然这只是一种比喻的艺术手法，但是全诗反映的对硕鼠的畏惧还是跃然纸上的。

结论，人们对鼠这种小东西是无可奈何的。

于是尊称为，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