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鸡”

——旧日童趣之五

我楚狂人

看见“斗鸡”二字，很容易想起盛唐，想起“神鸡童”。盛唐天宝年间盛行斗鸡，风靡朝野，引领了一时奢华风气，有人甚至以为这是引发安史之乱的祸因之一。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参看唐传奇《东城老父传》。我这里说的“斗鸡”不是这个，而是孩提时代的游戏。

我们所谓的“斗鸡”，就是一条腿圈起，用手抓着，另一腿单腿站立，然后相互冲撞，先双脚落地者负。可以双双对决，也可以多人乱斗一气。“斗鸡”因为是要迫使对手圈起的腿落地，所以多攻击对方圈起的腿，很像公鸡互啄，所以称为“斗鸡”，很形象。“斗鸡”是冬天的游戏，蹦着跳着相互一斗，不觉浑身发热，甚至出汗。

“斗鸡”还有升级版，称为“骑马”，四人合作。一人双手叉腰，充当“马头”，两人内侧一手搭在“马头”的肩上，构成“马身”；外侧一手很自然成为“马镫”。最后一人踩着“马镫”跨上“马背”，这样“一人一骑”就组成了。于是“马战”开始，双方骑士互搏，把对方“打落马下”为胜。这个游戏有点危险性，一不小心就会跌痛，甚至跌伤，所以家长老师都反对。但是小孩子不管这个，还是乐此不疲。

当然还是“斗鸡”更普遍，一是不用有合作者，随时可以游戏，二是更安全，也更被家长老师容许。

我的小学万年桥小学是在一所老式大宅子里的，有一间地板房，是我们“斗鸡”的好地方。地板房，摔倒也不痛。后来，这件地板房养兔子了，我们要割草喂兔子。这样，只能把“斗鸡”搬到操场上了。

无忧无虑地“斗鸡”，痛快淋漓。

其实我到老也没有学会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