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与胜利

——俄罗斯世界杯乱弹之二十五

我楚狂人

法国队1:0小胜比利时，挺进本届世界杯决赛。这是法国队二十年来第三次挺进决赛。1998年本土夺冠，进入冠军俱乐部；2006年如果不是齐达内落入圈套得红牌，意大利不会是对手；今年又进决赛，会20年后再圆梦吗？我想，这一夜最不能入眠的应该是齐达内。而在场边享受着胜利喜悦的法国队主教练德尚，正是齐达内的战友，1998年的冠军队长。

但是，挑剔的球迷不开心了，以为这场球法国队踢得很丑陋，豪华的法国队居然认怂摆大巴。这很重要吗？7月15日之后，人们记住的是谁是冠军，将会淡忘谁漂漂亮亮输球了。

无奈，足球就是这样功利。

这已经是法国队本届踢的第二场“丑陋”的比赛了。小组赛提前出现后，最后一轮轮换了大批主力，闷平丹麦。这是本届杯赛仅有的0:0，被称为本届杯赛最无聊的比赛。但是这又如何？进入淘汰赛，休息足了的主力队员生猛无比，硬生生4:2淘汰阿根廷，把梅西送回家；八强战又2:0胜强悍的乌拉圭，扮演了南美克星的角色。面对反击最锋利的比利时，把对手引出来打，也许是最好的选择。英格兰用这种谋略战胜了瑞典，法国只不过同样的手法来战胜本届最锋利的比利时。比利时仅有的空挡被法国队抓住了，于是一个角球，一个乌姆蒂蒂，送了比利时的命。一旦有坎特的法国队领先后摆起大巴，天下谁能攻破？

是丑陋，还是聪明？我真是说不清楚了。

只是为阿扎尔、德布劳内、卢卡库们惋惜。他们这一届表现得太出色了，他们错过了登顶的最佳时机。这一错过，又将是多少年？幸运之神没有眷顾他们，他们距离创造历史只差一个球。

要场面好看，还是要胜利？当然最好是两者兼得，如1998年的法国，2002年的巴西。如果两者不能得兼，当然选取胜利，如2010的西班牙。

鱼与熊掌，两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当然，如果法国队真的夺冠，不知有多少人会为他们今天的丑陋歌功颂德。

这就是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