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州崛起之谜3

——清史札记之一

我楚狂人

二、努尔哈赤其人其事2

明万历二年（1574年）建州右卫指挥使王杲，也就是努尔哈赤的外祖父叛明，被统辖关东军事的李成梁诛杀。王杲的儿子阿台章京得以逃脱，回到古勒寨（今新宾上夹河镇古楼村）。阿台之妻是觉昌安的孙女。这是建州女真与明王朝结怨的开始。

万历十一年（1583年），李成梁攻打古勒寨。觉昌安、塔克世进城去劝降阿台章京，因战事紧急被围在寨内。女真苏克素浒河部图伦城的城主尼堪外兰在李成梁的指挥下诱阿台开城，攻破古勒寨之后屠城，觉昌安、塔克世也未能幸免，努尔哈赤兄弟二人幸存，从此立下复仇誓言，杀死尼堪外兰。其实，真正的仇人是李成梁，但是当时的努尔哈赤还不敢与李成梁为敌。

努尔哈赤和他的弟弟舒尔哈齐在败军之中，因仪表不凡，被李成梁的妻子放走。这样，与李成梁更是恩仇难辨了。努尔哈赤归途中遇到额亦都等人拥戴，用祖、父所遗的13副甲胄起兵，开始统一建州女真各部的战争。这就是后来女真人津津乐道的“十三副铠甲起兵”的故事。他回到建州之后，派人质问明朝为什么杀害其祖父、父亲。明朝归还其祖、父遗体，并给他“敕书三十道，马三十匹，封龙虎将军，复给都督敕书”。努尔哈赤重新收整旧部，部众有安布禄、安费扬古父子等，加之新收部众额亦都等共有数十人。这就是努尔哈赤最先的家底。

十三副铠甲，数十部众，努尔哈赤凭什么能统一建州女真？仅说努尔哈赤骁勇善战是远远不够的。我想，还是因为努尔哈赤无与伦比的民族号召力。他是建州女真公认的英雄猛哥帖木儿的嫡系后人，他是法定的建州左卫指挥使的继承人，他是明朝钦封的龙虎将军，他是蒙冤而死的父祖两代指挥使的复仇者。既正统又悲壮，这就是努尔哈赤的号召力所在。而熟读《三国演义》的努尔哈赤把这样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他的崛起也就顺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