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与马：老骥伏枥

——马年说马之十

我楚狂人

马在古代生活中既然有着重要的地位，这就必然反映到文学作品中来。如成语“老骥伏枥”， 就出自于曹操的《步出夏门行》。诗云：“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这个成语的意思是说，老了的良马虽然伏处在马房里，仍想奔腾千里。后人常以这句“老骥伏枥”来比喻有志之士，年纪虽老而仍有雄心壮志。这是一个全新的比喻，用老去的骏马比喻老去的志士，在当时还是一种创意。

《步出夏门行》是乐府旧题，又名《陇西行》。夏门，是洛阳的一个城门。曹操的《步出夏门行》是他在建安十二年北征乌桓时所作的一组诗。这组诗共分五部分，开头是序曲“艳”，下面是《观沧海》《冬十月》《土不同》《龟虽寿》四章。“老骥伏枥”出于末章《龟虽寿》，原诗如下：

龟虽寿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螣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全诗始于对人生苦短的感慨，继之以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抒怀，终于顺应自然规律的旷达。这首诗表现了一个大政治家的博大的胸怀。老马与烈士暮年已经浑然一个整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