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特殊学生
(2013-05-06 07: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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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中初二特殊学生教育 |
分类: 往事如烟 |
我是特殊学生
——七中旧事之五
我楚狂人
初二了,进入新校园读书,一切都带着新鲜感。初二了,我们的任课老师大换班子,除了语文老师张子泉、代数老师王老师和历史老师叶传钺留任外,全换了。班主任是年轻的女教师王渝青老师,好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教我们物理。也就是说,王渝青老师是我的物理启蒙老师。平面几何是黄居康老师,那是教学造诣极高的资深教师。俄语是高日升老师,高老师鼓励我课外读点原版小册子,后来我在高中时借助词典读完了普希金的《上尉的女儿》。生物老师是周镇山老师,一个口才极好,善于掌控课堂的老师。还给我们班级配了一个副班主任,音乐老师邢澄,一个很厉害的女教师。我们这个班,课堂纪律有问题,但是脑子好的学生多。看来学校要重点治理这个班级了。
进了初二,我好像长大了一些,没有初一那样顽劣了,至少恶作剧的事情不做了。但是积习难改,上课讲话,看闲书;自修课翻窗跳到操场上踢足球;中午溜到阿黛桥小河边打“康乐球”;同时还喜欢上了二胡和笛子,一下课就咿咿呀呀吹呀拉呀,也不管有多难听。于是,班主 任王渝青老师对我这个特殊学生采取了特殊处理:我们是双人课桌,但是我的旁边不安排同学,一个人坐;而且我的周边都安排了很乖的同学,不会应和我上课讲话;而且我的课桌永远定在第一排正中讲台前,老师的眼皮底下。也就是说,隔离加监管。此其一。老师不干涉我上课看其他书,但是作业必须按时按质量完成,上课必须安静,特别是考试必须优秀。如果考试成绩下降,就取消上课自由看书的特权。此其二。其实我真的是各科自学了,所以我的考试成绩一直是年纪名列最前的。正应为这个,我上课自由看书的特权一直延续到高二,直到文革爆发。
我小时候有点孤傲,也许是小学二年级时父亲病逝,家道陡然中落,造成我病态的敏感。也许是自小是李白的崇拜者,把他的浪漫和狂放当做了自己人生的榜样。也许是因为成绩好而家境差,造成对自己前途的忧虑和不甘。总之,我的朋友不多,我也不善于交朋友。我甚至还有点欣赏自己的孤傲。所以,王渝青老师的安排对我来说是正中下怀。
王渝青老师和我住的方位差不多,上学路上经常遇到。王老师身材修长,腿长步幅大,而我这样的男孩个子矮小,腿短。于是悄悄在后面加大步幅,加快步频,不甘被摔开太远。我就是这样爱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