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的多彩人生8

——闲话唐代文化之二十一

我楚狂人

八、情色白居易

说起中国女人的古典美，人们不由自主会想到“樱桃小口”“杨柳细腰”这样的词语来，其实这两个描写美女的专用词的发明者就是大名鼎鼎的白居易，源出于白居易的诗句：“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樊素和小蛮是白居易的姬妾，也是白居易亲手调教出来的歌舞高手，樊素善歌，小蛮善舞。妻妾成群是风流白居易的生活特征之一，唐人是从不讳言自己的风流情事的。

白居易的风流情事当起于他的少年时代，白居易11岁时，因避家乡战乱，随母将家迁至父亲白季庚任官所在地徐州符离 (今安徽省宿县境内)，与一个比他小4岁的邻居女子相识，她的名字叫湘灵，长得活泼可爱，还懂点音律，于是两人就成了朝夕不离、青梅竹马的玩伴。到白居易19岁、湘灵15岁时，情窦初开，两人便开始了初恋。白居易有一首诗名为《邻女》，追叙了十五岁的湘灵，并赞美湘灵的美丽和她悦耳的嗓音。

贞元十四年（798），白居易27岁的时候，离开符离去江南叔父处，一路上他写了三首怀念湘灵的诗，即《寄湘灵》、《寒闺夜》和《长相思》。由诗中可以清楚地看出，白居易与湘灵经过长达17年的相处和8年的相恋，感情很深。离别后不但苦苦相思，而且已考虑过结婚问题。但是湘灵担心她家门第低，高攀不上白居易。最后表示了愿至天必成和步步比肩行的恳切愿望。

贞元十六年初，白居易29岁考上进士，回符离住了近10个月，恳切向母亲要求与湘灵结婚，但被封建观念极重的母亲拒绝了。白居易怀着极其痛苦的心情离开了家，贞元二十年（804）秋，白居易在长安作了校书郎，需将家迁至长安，他回家再次苦求母亲允许他和湘灵结婚，但母亲不但再次拒绝了他的要求，且在全家迁离时，不让他们见面，而白居易以不与他人结婚惩罚母亲的错误，并三次写了怀念湘灵的诗：《冬至夜怀湘灵》、《感秋寄远》和《寄远》。

白居易37岁时才在母亲以死相逼下，经人介绍与同僚杨汝士的妹妹结了婚，但直到元和七年还写诗思念湘灵。例如《夜雨》、《感镜》等。后来白居易蒙冤被贬江州途中，和杨夫人一起遇见了正在漂泊的湘灵父女，白居易与湘灵抱头痛哭了一场，并写下了题为《逢旧》的诗。这时白居易已经44岁，湘灵也40岁了，但她没有结婚。

直到白居易53岁的时候，他在杭州刺史任满回洛京途中，看到变换面貌的旧村邻而湘灵已不知去向的时候，这段长达35年之久的恋爱悲剧才划上了凄凉的句号。白居易与湘灵的苦恋终成悲剧，也许正是如此，才使白居易晚年放纵声色，妻妾成群吧？可怕的反弹。

世人常常责备白居易一句话逼死了美女关盼盼，逼她为亡夫殉情。我想这里或许还是白居易心灵深处的伤痕在作怪。

不要以今人的道德标准来要求古人，何况唐人的两性关系本来就很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