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在太行山

——大河汤汤之四

张长霖

7月24日清晨，我们从焦作出发去山西阳城的陈廷敬故居参观游览。第一次进山西，第一次穿越著名的太行山，些微有些兴奋。这条高速公路是在太行山中开出来的，几乎就是在太行山脊梁上飞过，果然十分险峻，差不多是由隧道与桥梁构建起来的——出了隧道就是桥，过了桥又进隧道。据地陪说，这一路上最长的隧道要5公里，最长的桥梁要近3公里，而我们这段路总共才一百多公里，显然就是凭人力硬辟出来的。自古以来，太行山就是晋南的天然屏障，极难跨越，我想，愚公移山的故事也因为这个而产生，八路军也因为这个而立足。如今有了这条高速公路，天险变通途了。

四十年前，我到河南，当时原计划要到王屋山下的济源去办事，实在因为交通不便去不了，特别是我们去了离开洛阳才几十公里的巩县乡区后更有体会。我们还得先乘坐汽车到巩县，然后再步行几小时，弄得一身黄土才到黄河边。至于黄河以北的济源，更是连如何去都没有头绪了，要知道那是愚公移山的地方，是夸父逐日的地方啊。要知道，当时河南也就是郑州有一座黄河大桥，当时要造一座黄河大桥是一件匪夷所思的难事啊。就说当时从河南进山西吧，要么走京广线到石家庄转石太线（石家庄到太原的铁路，还是阎锡山造的）入晋；要么从风陵渡乘渡船过黄河，然后转乘汽车翻山越岭进山西。我这样一说可能大家就听得有点头晕也，总之，四十年前从河南到山西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四十年，在历史的长河中实在只是一瞬，但是在人生中是一段漫长的路。四十年光阴可以颠覆许多观念，特别是在现在日新月异的时代。四十年前我是从武汉乘火车到襄樊，再从襄樊转汽车到南阳，进了河南。从南阳乘汽车到郑州大约要10小时。总之留下的印象是河南的交通十分困难。现在查查地图，河南已建和在建的高速公路纵横交错，黄河两岸公路网密布，黄河上架起了多座大桥，交通状况已经产生巨大的变化。就说济源吧，现在从洛阳或郑州出发一路高速，大约2-3小时就可以直达了，再不会视为畏途了。

这样胡思乱想着，汽车已经到了阳城。今天入晋已经不是难事了。

题头图片是郑州黄河公路桥看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