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岩:儒勒·凡尔纳(Jules
Verne,1828~1905)出生于法国,是现代科幻小说的重要开创者之一,以其大量著作和卓越的贡献,被尊称为“科幻小说之父”,“科学时代的预言家”、“奇异幻想的巨匠”。
他的一生共创作了近70部作品,包括长篇小说、短篇小说、剧本及其他。其中,代表作品为大家耳熟能详的《地心游记》《从地球到月球》和《海底两万里》等。作品语言生动幽默,文笔清新流畅,情节波澜起伏,类型化的人物性格鲜明,充满了科技时代昂扬向上的情调,展现了探索自然奥妙的神奇。
进入20世纪后,凡尔纳的作品成为荧幕的宠儿。除了被翻拍4次的《地心游记》外,《格兰特船长的女儿》《八十天环游世界》、《海底两万里》也均被翻拍为电影或电视。充分展现了作品的艺术价值和持久的生命力。故事梗概:
1963年5月24日,星期天。我的叔父黎登布洛克教授匆匆忙忙地冲进他的小住宅去,对我大声命令道:
“阿克赛,跟我来书房!”
我看着眼前的叔父,他带着非常欣赏的表情看着手里的一本书。
“真了不起啊!”他兴奋地说道,“这本无价之宝,是我今天早上在一个书摊上找到的。是斯诺尔·图勒森的王纪!”正当他爱不释手的把玩时,突然从书中掉出来一张染污的羊皮纸。
他小心谨慎地把羊皮纸摊开,只见上面排列着一些咒语似的字体。他皱着眉头,“这应该是所谓的密码,如果我们能把它排列适当,就可以组成有意义的话!”他又拿起书和羊皮纸,把两者加以比较,“这两个文件不是一个人写的。大概是书的收藏者写了这些神秘的字,他妈的,这个收藏者是谁?他不会把他的名字写在这本书的某一个地方么?”他拿起显微镜,仔细的观察起书的头几页来。终于在第二页的背面发现一些污点,细看之后,他终于认出了污点掩盖下的记号,“萨克奴姗!”他用胜利的口气喊着,“这是16世纪的一名著名炼金术士呢!”
这时,我不禁佩服起他来。
“萨克奴姗会不会把某些重大发明藏在这不可理解的密码里呢?一定是这样!”他因这个假设激动起来了,“我要不吃饭,不睡觉,直到发现它为止!你也一样,阿克赛!”
“天那!”我想这并不是一个好决定。
我的叔父自言自语道:“萨克努姗是个有学问的人。因此,不用母语书写时,他一定会用16世纪文化人的通用语拉丁文。为了把字母弄乱,我认为第一个自然的办法就是把这些平行的字从上往下写,然后连成一横行。”
我照办了,得到了如下结果:
mmessunKaSenrA, icefdok.segnittamurtn……
“这不对,”他喊道,“这没有什么意义!”他沉重的一拳砸在桌上,把我手里的笔都震落了。
然后他像子弹一样穿过书房,像雪崩一样下了楼梯,冲到街上去了。
我拿起纸来,反反复复地看着。就在把纸无意识地转过来后,我非常惊讶地看到一些完全可以辨识的字。你们可以想象我是多么激动!而这结果又是多么让我惊讶恐怖啊!一定不能让叔父知道这件事!否则他一定会去做同样的旅行!我们会永远回不来!我用颤抖发热的手,想毁去这危险的秘密。而这时,叔父竟回来了!
他依旧在全神贯注地想着心事,绞尽脑汁地试验散步时想到的新的解决方案。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晨。当我醒来时,他依旧在不知疲倦地工作,眼睛通红,脸色发白,头发被焦急的手抓得很乱。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他忍受了多大疲倦,用过多少脑筋啊!真的,我开始可怜他了。
“叔叔,你可以试试反过来念。”
他两眼发出炯炯的亮光,一把抓起文件,念了起来,“从冰岛的斯奈弗火山的陷口下去,七月以前,斯加丹利斯山峰的影子会落在这个陷口上,勇敢的勘探者,你可以由此抵达地心。我已经到过了。萨克努姗。”叔父仿佛意料不到地触了电,“阿克赛,等我们从那里回来,我们将一同分享就要得到的荣誉!”
看来我们的命运已经不可改变了。
在火爆叔父的一手准备下,三天后,我们便到达了港口。那可真是一段颠簸而疲惫的旅程,到斯丹毕时,已是6月23号。叔父不断地注视着云端中闪现的斯奈弗,激昂地说道,“那就是我们要征服的巨人!”
斯奈弗的陷口是个倒着的空圆锥,大概有两千英尺深。我偶然想起大口径的短枪,这个比拟使我毛骨悚然。火山的斜坡比较平缓,聘来的向导——汉恩斯极小心地带领着我们向下前进。在某些可疑的地方,我们不得不用一根绳子把彼此系住,如果我们中有人出乎意料地跌了下去,他就可以被其他人拉住。当然,这并不能消除所有的危险。
幸运的是,我们只花了半天功夫,便安全到达了深渊的底部。那里,有三条小道。叔父很快依次检查了它们的位置,一面指手画脚,一面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也许兴奋得已经神志昏迷。忽然,他发出一阵欢乐的叫喊,“阿克赛!”他喊道,“来,来!”在他指引下,我在西面的一块木板上看到几个文字,瞬间变得和他一样惊奇了。“萨克努姗!”
但叔父很快便从兴奋转入焦虑,来回打转,如同陷阱里的困兽。而这一切完全因为这几日倒霉的天气,如果没有太阳,不远处斯加丹利斯的影子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就无法指出真正的道路。
日子一天天过去,阴天,阴天,甚至还下了一场冰雹,一切的迹象都似乎表明我们将要功亏一溃。叔父似乎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但老天爷往往把大悲和大乐交集在一起,就在我们几乎要绝望的时候,6月28日,竟然转晴了。于是,斯加丹利斯的影子柔和的照耀着中间洞口的边缘。
“这就是通往地心的路!”叔父喊道。
这个洞口约有一百英尺,往下看时,有种把一切都吸进去似的空虚。我们小心翼翼地顺着绳子向下攀爬了十个半小时,下降了两千八百英尺。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头顶洞口露出一点微光。
“阿克赛,你在家里曾经度过比这儿更宁静的夜晚吗?”叔父摩擦着双手说。
“这里是够静的,静得可怕!”
“阿克赛,我们的旅程现在才真正开始!”叔父兴奋地说。正如他所言,才仅仅是开始。而我们将要面临的恐怕是一系列各种各样的困境。第一个到来的不速之客,便是水的缺乏。
一日,两日,三日……在这寂静无声的坑道,只有我们不知疲惫的脚步声。体力的大量消耗并非最大的问题,最让我担忧的是:我们的水差不多用完了一半,但依旧没有看见任何地下泉源的迹象。并且,正如我所担忧的那样,尽管一再节省,我们还是遭遇了水荒。汉恩斯依旧镇静,叔父只能以他的愤怒来对待这些苦楚。而我自己,在这种不幸的情况下,禁不住发泄自己的埋怨与失望。并且因为自身孱弱,我不止一次失去知觉,在恍惚中感觉到他们也忍受着疲乏和口渴的煎熬。最后,我们不得不用手和膝盖匍匐而行,半死不活。而我,像个没有生命的东西,跌倒在地。
叔父带着真正怜悯的语气说:“可怜的孩子!”他拿起水壶,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把最后一口水倒进我的嘴里。“我把这一口留给了你,阿克赛!”
我的眼里充满了泪水,“没有水,我们回去吧,叔叔。现在就走!”
“我要走下去!”他变得十分激动,“听我说,阿克赛。在你倒下后,我观察了坑道的来龙去脉,它一直冲到下面,不久就会把我们带到花岗岩的内部,在那里我们能找到许多泉源。哥伦布要求他的随从再坚持三天,他们答应了,虽然他们有病并且害怕,但最后他们发现了新世界。我只要你们再忍耐一天。”
不管我如何恼怒,我被他的这几句话和诺言感动了,“但愿如此。”
于是,疲惫而焦渴的我们,又牵动起沉重的脚,继续前行。一天很快过去,但依旧没有水。“完了!”叔父作了一个愤怒的手势。我难过极了,也许真的完了。
就在这时,“嘘,”汉恩斯说道,他镇定地侧起猎人般敏锐的耳朵,“好像有水的声音!”
“水!水!”我拍起手,像个疯人似的。
“在哪儿?”叔父急切地问道。
“下面。”向导说。
我们立马继续前行,水的声音从模糊到清晰,继而越来越大。当汉恩斯举起镐头砸向岩壁的时候,我看到他的嘴唇泛起一丝微笑。
裂缝越来越大,终于,哗的一声,一股水柱剧烈的喷溅出来。
得救了!我们重新拥有了即将消失的生命,沉浸在无可比拟的喜悦中!(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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