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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故事......

(2023-08-15 13:53:16)
标签:

回忆

历史

情感

杂谈

分类: 忆(凡人百态)

人老了,难免回首往事。谁知我这许多年,直到现在,夕阳西下,到底一事无成百不堪,感叹流年总虚度。想一想自己走过的人生历程,觉得许多时候,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不由自己安排,碰到的有些事情好似故事,却不是故事。有些事情非常可笑,却并非笑话。回望过去都是实实在在的经历。下面我就说说经历中两桩啼笑皆非的事情。

《报到》——高中试点班“毕业”以后,我就离开家乡参加了工作。先是在上海自行车厂工作(支内代训)了近十个月,其后又在上海制笔化工厂待了两年多。这三年的经历,其中的酸甜苦辣,我也不想多回忆了。这以后,我就来到了后方基地的海峰厂。进厂以后的几个月里,由于工作的不顺当,也因为在厂里一些部门领导“乔太守乱点鸳鸯”式的安排下,我被派到上海师大总部(华东师大)培训班学习。这年十月的一天,接到通知去学校报到。

搭乘夜行的厂车,从安徽绩溪赶回上海时已经是早晨六点了。

我胡乱吃了些早点,匆匆来到厂里的在沪办事处,和办事处打了个招呼,拿了行李就出发

九点,我背着被子,拎着旅行包,来到报到处时,那里已经很热闹了。

我把行李放到一边,然后排在好多人的后面。等了大约半个小时,轮到我了。

我将入学通知书和工作证拿出来,恭恭敬敬地递给工作人员。

那位工作人员接过去,他先看了看我的工作证,然后翻着新生花名册,又仔细对照了录取通知书,一连看了几遍,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惊奇的表情。他转过头,问旁边的一个老师模样的人:杨老师,这名单上怎么没有他的名字啊?他的编号是7403804,可花名册上的这个编号是朱德仁的,怎么会这样?

杨老师接过通知书,认真翻看了花名册,然后回说:培训班招生工作是李老师负责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去帮你问问李老师。抬起头,看了看我说,你这同学,请先等一下,我去去就来。他随即离开了办公桌,走了出去。

我感到很是无趣,便来到走廊里,望着面前进进出出的人,我只是发楞。

没过多久,杨老师和李老师一同走了过来,杨老师指了指我说:就是这个学员。

李老师望着我,劈头就问:同学,你这通知书是后方基地单位给的吗?这花名册上怎么会没有你的名字呢?

我有些莫名其妙。心想,这还用问我?花名册是你们造的,通知书是你们发到我们单位的,又不是我捡来偷来的!于是,我很不高兴地回答:是基地单位送来的,有什么问题吗?上面写着的可是我的名字,而且还盖着你们上海师大(总部)革委会的大红印章。这总不会错吧?!

李老师语气缓和了,改用商量的口吻说:同学,你别误会,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是后方基地哪个厂的,以便查找差错出在哪儿。这是我们工作中的问题,怎么能怪你们呢?她略作思考:这通知书会不会和普通班的名单搞混了,我和杨老师去了解一下。你别焦急,稍微等会儿。她招呼杨老师一起向普通班的教育大楼走去。

我感到无可奈何,只好自我解嘲,暗自思忖:这种事情好像在讲故事,可巧让我碰上了,这倒给我丰富了一点经历,增加了一点谈笑的资料,也算好事一桩!再说,千头万绪,他们出点错误也是难免的,莫生气啊!可是,此类事情......

我正在胡思乱想,两位老师回来了。这会李老师倒先打招呼了:同学,让你等了很长时间,抱歉。我们去普通班了解了一下,在几个班级的的名单上,也找不到你的名字。她恢复了刚才的矜持,我看这样吧,那个朱德仁不来学校了,你就顶替他的位子,还是去八班。至于这事情嘛,等以后弄清楚了,再向你解释。她回身对杨老师说:杨老师,我还有事,要回办公室了,请你把这个同学的手续办好,再领他去寝室。

她说完就放开了步子,不再顾及我的反应了。

我窘了,真是的,这算什么呢,我到底属于哪门子学员?但想想,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我只好像木偶一样,跟着杨老师走去......这以后,直到19761月“毕业”,也没有人向我解释是怎么回事。

《档案材料》——华东师大培训班“毕业”以后,1976年2月16 日到1980年9月,我在轻工中学工作这以后,基于海峰厂能回沪的原因,又重新回厂去了。当临离开轻工中学时,校里管组织的俞头头对我说,轻工公司已把我的档案材料预先转了回去。她并强调说:“小朱,材料是转到厂里组织科的,你现在的身份是干部编制。”还嘱咐我要继续好好工作,不要辜负了领导的信任和培养。

谁知回厂以后,在厂里某几个领导糊弄下,我却接受了“从今又添一段新愁”的考验我被头儿们像皮球一样今天“踢”在车间,明天“踢在组室,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固定的工作。后来,又被某领导好说歹说,几乎是强行派到厂办小学,。在这年暑期,不得已去了上海暑期培训。

但等我完成任务回厂时,好像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了。到厂后,我做好准备去小学工作了。在路上,正巧碰到了康副书记和屠科长。他俩笑眯眯的。康副书记首先对我说:“回来了,很好,很好。”接着,屠科长有些吱吱唔唔说:“小朱,这个,情况是这样,你那个工作,有变动。”

“怎么回事?又变化了!”我惊讶了。

“是这样的,小学校因为学生太少,不办了。你的工作嘛,我们正在研究。有些具体的事,你去找老杨,他会跟你详细讲。老康,你看呢?”屠科长看着康副书记说。

“是啊,我们还有事,小朱,你去跟老杨谈吧。”康副书记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们边说边离开了。

我随即找了组织科管理档案的老杨。我不明白他们叫我找老杨的原因。

老杨似乎有点尴尬:“小朱,来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就是,我想,你也知道了,海峰小学不办了,你的工作要重新安排一下。本来这个事也不是我管的......”老杨停顿一下说,“工作嘛,最近还是去平印车间做文字校对。没有校对任务时,先临时到调墨间帮帮阿雪,做一阶段的勤杂工。我们和小宋讲好了。”

“不能回图书室了吗?我觉得做做这也蛮好。”我忍住气问。

“图书已经由小赵管了,也是厂里安排的。”

“那我以后就一直在平印车间吗?这好像跟我刚回厂时说得完全不同了。”

老杨说:“具体我倒不知道,都是老康老屠安排的。不过,以后听说你的工作由老崔安排了。”

我一头雾水了:“我从学校回厂的时候,档案材料不是由公司组织科转的吗?怎么突然变成了劳资科管了。”

老杨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话,想了一下说:“哎,不知怎么回事?你的档案材料找不到了。我们问过公司和轻工中学,说是你回厂就转回来了。”

“是啊,我离校时,轻中俞老师跟我说得清清楚楚,档案之前已转出,而且是干部编制。现在怎么说找不到了。杨“部长”,你是管档案的,我材料转回来,应该是你接收的,难道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我“将”了他一军。

“这两年,厂里人员进进出出,材料来了就存档。不会一个个仔细检查,我实在记不清了。再说,你原来就是厂里的人,档案材料转来转去,也就不那么注意了。”老杨搪塞着。“我再仔细找找看。”

“那工作的事,难道要到档案找到才能落实吗?如果一直找不到,就一直这样拖着吗?如果纯粹是人为的原因,那又怎么办呢?”

“这个事情,总要解决的。你不要急。先安心去平印上班吧。”老杨答非所问。“小朱,”老杨又说,“有些事,你还是去找找厂部的头吧。我不是头,但也可以帮你问问。”

我终于又一次领教了头儿们的领导“艺术”。

 

老杨和我谈过以后,这件事就拖了下来。我以后问过几次,都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档案究竟有无找到。直到我退休。至于我的工作,也像走马灯一样变换着。至于我的编制,时而定为工人,时而定为干部,总之,按照领导们的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放。

(注:1982年底,我随厂回上海。先在上海安亭的百科排版印刷厂海峰联营厂上班。分别在平印、装订、门卫和生产科等部门工作,调换过好几个工种1991年底我被调到古北路东方出版中心印务公司工作在排版车间当了一年的校对几个月的门卫,有一阶段还给保卫科长专门誊写材料。1992年底至1997年4月在印务公司劳资科做工资员。1997年的5月到年底,印务公司关停前夕,厂里竟无法安排,让我在行政科烧了数个月的开水。其后,便结构性下岗,内退。其间,对我的定编反——该给我定干部编制时,他们千方百计算我工人;当我希望定工人中级工编制时,他们给我定科员,随后,又说我学历不够,降为办事员。我退休时,又临时转为中级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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