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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教育(妹妹篇) |
英文里有一句话,“Take it easy!”,是常被加拿大人挂在嘴边的,意思就是说,“放轻松”/“别紧张”/“想开点儿”。
读了姐姐写的“女儿为什么哭泣?”一文,我觉得“Take it easy”最适合送给姐姐女儿的同学们及其家长。
记得我在中国大陆读小学时,一直是个成绩优秀的好学生,但是到了中学,我就开始偏科了。
那时中国大陆刚刚恢复高考制度,社会上流传着“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说法,可是我就是不喜欢数理化,我喜欢看杂七杂八的书,包括小说、科普文章、爸爸的医书,还梦想当个医生,让妈妈教我怎么扎针灸,放学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练习扎针灸,真是不务正业,可妈妈还鼓励我在她身上练习扎针灸,现在觉得妈妈真是很开明的。
高中一年级的一次考试,我的化学成绩只得了60分。令我记忆犹新的是,我们那位年轻的化学老师在发考卷时,连讽带刺地说了一句, “有一个同学可真行,只考了58分,还是我给调到60分的。”
我一看自己的卷子,58分被划掉了,改成了60分。老师讽刺的就是我了。我不怪老师,但是有些不服气,我想证明给老师看,我不笨。
回到家,我翻箱倒柜地把初中的化学书拿出来,从第一册看起,认真地记那些化学元素、化学公式……
到了期中考试时,我的化学成绩是全班第一名。老师很吃惊,怎么以前学得那么差的学生会考出这么好的成绩。
不过,学习的兴趣还是压倒了我表现的欲望,我并没有坚持去考化学第一,我就是喜欢随心所欲:凭兴趣学习。所以,我的数理化总是弱项,地理、英语和语文总是强项。
当时因为高考分文科和理科两个类别,所以,在我们高一结束时,学校开始强制性地分文理班。
按照学习成绩,我和孪生姐姐被分到了文科一班。记得当时分班后校领导到我们班讲话时,有一个学生坐在我旁边哭。她是一位学习成绩很好的学生,可能是因为她的文科成绩优异,高考很容易在文科类别拿高分,所以被老师分到了文科班。
“你哭什么呢?”我莫名其妙地问她。
“我不喜欢文科,我想到理科班。”她说。
“那你可以和老师说啊,哭有什么用。我可是不喜欢理科的,来这里正合我意。”我得意地冲她笑。
她见我笑,也破涕为笑了。
爸爸听说我们被分到了文科班,很不高兴。他说要学医,必须学数理化,再说,学文科有什么用?他是医生,所以他希望孩子们能子承父业。
妈妈看爸爸着急,也对我们说,你们不是想当医生吗,不学好数理化,怎么当医生呢?
说的也是,可是我们就是对数理化不感兴趣,对文学、英语感兴趣,怎么办?
妈妈后来特地找中学的教务主任请教,教务主任是这样和她说的:“你们不要小看文科,各个国家的领导人大部分都是学文科的,那些领导者的秘书大部分也都是学文科的,学文科有什么不好呢?孩子们不喜欢数理化,你们非逼他们学,能学好吗?学不好,连大学都考不上,不是也当不了医生吗?”
妈妈觉得教务主任说得有道理,就劝爸爸不要生气了,孩子们当不了医生就算了,按她们的兴趣学吧。
果然,我和姐姐都考上了大学英语专业,当时在我们的居住地---山西省,大学招生的录取比率仅为3%。当时我们居住在山西省太谷县,却凭实力分别考上了一所省级重点大学和国家级重点大学(我和孪生姐姐因为几分之差没能实现同上一所大学的愿望),爸爸那时也眉开眼笑了。
大学毕业后,我一直从事翻译和秘书的工作,来到加拿大后,我的英语成了弱项,在加拿大,一个高中毕业生的英语也比我这个大学毕业生差不到那里,甚至更强,所以,为了找一份好工作,我只好在年近40岁时学起了会计专业,当我告诉妈妈我毕业后找到一份会计工作时,妈妈很奇怪,她说,“你以前的数学那么差,怎么现在做起了会计工作?”
其实连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当初考大学时,文科的数学不记分,考生可以参加考试,但是分数仅供参考。我去了考场,只看了一道题就觉得有点儿懵,试着做了一道题,便不愿意再浪费时间,交卷了事。所以,我的高考数学成绩是零分。没想到,我现在在加拿大竟然做起了会计。这说明,遇到任何事,都不必紧张,人只要努力,就可以发挥潜能。
在加拿大还有两句人们常说得话,就是:
“Looking for jobs is a permanent job(找工作是一份永久的工作)。”
“Learning is a life-time continuing education (学习是一生都不能间断的教育过程)”。
一个人的一生所需要的知识,不可能在25岁之前都掌握,时代在不停地进步,不断学习才是人们真正能适应社会发展要求的良策。
当然,现在亚洲大部分国家和地区普遍存在着应试教育的现象,如中国大陆、香港地区、台湾地区、韩国和日本。每年,这些国家和地区都有一些学生因考不上大学而自杀,真是令人痛心。
现在,中国大陆在逐渐改变这种状态,但是,老师还会为了自己或学校的声誉给学生们施加学习压力。作为家长,要好好疏导孩子的心理紧张情绪。没有了紧张情绪,压力得到舒缓,也许学习的效果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