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公鸡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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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在农村长大,对于农村的一切较城里的孩子还是熟知的,只是偶尔会记错春种秋收的时间。
我们那里的农村在我小时候就已经闻名东四盟市——早早地铺上了水泥路,许多家庭安装了电话,去市里的交通也较为发达。只是这一切还是不能阻挡农民们养鸡养鸭的热情,许多人家的院落里或圈养或放养了一些鸡、鸭、鹅等。有一年的冬天,我大约四岁左右的时候,妈妈买了一只花色大公鸡,准备年底养肥壮了宰杀炖着吃,于是,这只公鸡就在我家院落里放养着。一天,姨姥爷(北方的称谓:妈妈的姨父)到来,由于平时家里没有人抽烟,匆忙间竟没能准备下一盒烟款待客人,妈妈便让我出去为客人买烟。我拿着钱,一蹦一跳的向大门口跑去,正在院里散步等待年底被宰杀的大公鸡看到了,以为我是害怕它的威严而跑跳,抑或是想改变它被宰杀的命运,战斗机一样的向我飞奔过来,我那时候个子小,步子迈得也很小,被大公鸡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来,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我面前,那时候不懂动物包括公鸡的是眼睛不能注视的。只见那大公鸡歪着头,同样注视着我,不过三秒钟的时间,它轻轻一跃,伸着尖尖的嘴巴向我脸上啄来,当时,我的脑海里已经一片空白,只是挥动着小手本能地挡住眼睛,终于,把眼睛牢牢地保住了,只是眼睛下面两三厘米处留下了一个小小的伤口,鲜血流出。我哇哇大哭,妈妈闻声把大公鸡赶到了角落里。
已经记不得我最终是否把烟买了回来,只记得后来,我每每出门,手里总是拿着一根小木棍,见到公鸡必定挥舞木棍,与之“武斗”,那时的想法很简单,“有我就不能有它”。终于,那花色大公鸡经受不住我日日的挑衅,于一个寒冷的夜晚出逃了,爸爸、妈妈找寻了好久也没能见其踪影,最终不了了之。过了些天,妈妈又买了一只白色大公鸡顶替那只花色公鸡的命运,起初,白色公鸡还算安分守己,可我每每见之之依然心有余悸,惊恐异常,总怕再次被其侵害,出门时手里紧紧地握住小木棍不离手,那只不招惹是非的白色公鸡经常被我打的上蹿下跳,对于它而言,简直是祸从天降,避之犹恐不及。好事的邻居时常会到家门口问家里人:你们家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老是鸡飞狗跳的?不多日,白色大公鸡也选择了同类处理苦难的方式——逃跑,家人找寻许久无果后,责怪之余,再也不买公鸡回来养着,要么买回立即杀之,以避免被我残忍的打跑,要么直接去菜市场买回脱毛的生鸡,清洗干净后即入锅炖煮。
后来,我上初中时便离开了生我养我的农村,直到大学,而后工作,再也没有了与公鸡“亲密接触”的经历。只是每每看到人家吃着香喷喷的鸡肉,想到此情景,依然忍俊不禁,之后便是感慨万千。
至今,我已经多年不吃鸡肉,一来是因为自己属鸡,二来也算是对当初被我“迫害”得不知去向的公鸡兄弟们的一种怀念和纪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