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生银行史话

                          从开业前的一次会议说起

    颐翁虽然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但在创办民生银行这件事里，却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颐翁作为民生员工培训讲课的第一人，一直感到十分荣幸和骄傲。当时讲课的题目是新出台的会计准则。这行史如何写，还真是个难题。既不能写成档案式的资料库，也不能写成虚构多多的小说。而是要以春秋之笔述事，以演义之笔述人。把主要人物事件写的活灵活现有血有肉。其难度之大，似乎非颐翁之笔莫属。

    颐翁有诗叹曰，

 岁月留痕忆民生，民生初创经叔平。文标拓展大局面，企稳洪琦善经营。

 有幸颐翁成元老，五十九位列英名。民营体制行先例，彪炳史册后人评。

   附  中国民生银行1996年开业时五十九家股东名单（略）

    开业前的筹备阶段，开始在全国工商联办公和开会。有了央行批复准许筹备建立，即在赛特饭店租了房子。陆续按开业经营的架势配备起人员和设备。在准备开业前的最后一次会议上，人民银行银行司的负责人坐在会议室大长条桌的一端，行里筹备人员按座次分列两边。唯独把颐翁安排在长条桌的另一端。银行司的负责人首先发话说，会不会是银行存款的大搬家呀，私营企业主们那有那么多钱那？老丁，你先说说。颐翁一看点名点到自己头上来了，义正词严的朗声道“刘司长，您这话可不对。企业多数都是负债经营的。包括国有企业。文件规定负债三年以上的视为自有资产。怎么能说企业没有钱呢？主要是看企业有没有盈利能力。我们审查企业能不能入股民生银行，首要的是其盈利能力和经营前景。我负责这次股本筹集和股东审查工作，职责所在，义不容辞审查十分严格。这五十九家股东，个个敲的响过地硬。没有一个孬种。可要说他们都没向银行贷款，那恐怕是撒谎。可您要说全是银行存款搬家那可就有点冤枉了。企业经营为的是凭经营项目去开展业务才能够赚到钱啊。如果他们只把钱趴倒账上，怎么能赚到钱呢？可您要求必须筹措到十个亿资金才能开业。企业除民间借贷之外，当然要向银行借一些钱。银行审查条件是十分苛刻的。一是要有资产抵押，二是要有经营赚钱还款的能力。您说是不是。没有还款能力银行能够贷款给他们吗”颐翁越说越有劲。并举例陈述起来。直到刘司长摆手制止才停下来。会后后来任命为副行长的周韶华，责怪颐翁说的太罗嗦了。可颐翁觉得就该如此。周韶华说，那么多领导那有你说话的份吖。颐翁却表现的有点不忿。他觉得领导把他安排在那个位置就是让他替领导说话的。他不把话说明白怎么行呢。与周韶华态度相反。事后经叔平却在颐翁面前挑起了大拇指。虽然没有什么语言的赞美，却使颐翁心情平静了许多。说实在的，这半年多颐翁的主要任务就是帮助股东们筹措资金入股。这民营企业那个有那么多资金趴在账上啊。原定入股资金九千万，才能做董事。可那新希望在颐翁的帮助下，也只筹措到5000万，其中只有一千多万是自有的流动资金。最后，不得不将做董事的入股资金降到五千万。这就是历史。那万通则是以在建工程的资产作价入股才成为董事的。唯有乡镇企业总公司，泛海集团，船东互保协会，厦门福信等资金比较充裕，是以自有资金入股民生银行的。这段股东审查和资金入股是颐翁这主要负责的。这民生银行史话，似乎也应当由此说起。颐翁有诗叹曰，

    话说参股各蹉跎，蹉跎岁月市场活。活灵活现资本市，资本市旋互为魔。

    魔法道高高千尺，尺长寸短短万萝。箩筐装满新鲜菜，鲜菜民生史话说。

责权利结合紧诚实守信  谨奉公法度严磊落方圆

    民生银行史话  3

                        -矛盾起于分红

    尊重历史，尊重人格，尊重自己。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守信是银行的第一要义。第一任行长童增银在开业时，向股东们承诺，当年分红10%红利。这是十分必要的。股东参股股份制企业的目的就是要取得分红。现在中国股市的主要问题也还是吵了多年的分红问题。美国股市有个不成文法，您分红不足企业盈利50%，您的股价马上会下跌。如果您的分红年年都在50%以上。那您的股票市值一般会高估一些。所谓股票估值，这在资本论和此前的经济学书里早有计算公式。即，股票价格=股息/利息率。当然这股息是分红到手才算真的。您总是不分红，而老是玩空手套白狼的空手道，那对不起，股民会用脚走路的。民生银行第一年，盈利13%。按说按年初答应的10%分红兑现是没问题的。可惜开始却没有兑现。颐翁得到消息后，马上给行长写了签报。提出应当兑现承诺。但为时已晚。颐翁知道，这些民营企业多数都急缺资金。而银行自己尽管也缺资金，但银行毕竟是玩钱的。弄钱的渠道毕竟很多。

    恰在这时却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行长答应的一笔贷款，却被信贷部审查给否了。行长觉得丢了面子。要给某人处分。当然会遭到主管副行长的反对。二是开业前资本金利息按入股资金数量分配给股东，剩余了75万。按颐翁主张建立起了行长基金。这基金是不能随便动用的。可有些人却不懂得银行经营的许多法规。拿这笔钱去开办了一个金币公司。这件事又被人捅到了人民银行监察司。于是，行长受到处分不再担任行长，转为专职副董事长。而把湖南省人行行长调任来任民生银行行长。后来不但分了红，而且按两次，每次分红7%超过了原来的盈利。这就是简单的事情经过。颐翁有诗叹曰，

        股份制度好，引来资金活。活灵活现利，利益世蹉跎。

        蹉跎资本市，剑指坐上佛。佛爷责任大，大任受折磨。

    有人以为有权有钱是好事。其实是他们没看到钱权的厉害之处。有权人多数是剑悬头上，哪敢胡作非为？稍有差池就会人头落地，甚或死无葬身之地。古今中外概莫能外。越是权大钱多越是如此才对。即便是你做了行长，也还是要按规矩来，岂敢越雷池半步？有些事虽然是合情合理，顺理成章。但还是要按章程办，按规矩办。急不得。急则生变。当然，此后的故事还多。不过在颐翁看来，这次对某些人士似乎有点惋惜。而且说明，选人用人的重要性。

    颐翁有诗叹曰，

 谁说权利比法大？法大越权网恢恢。恢恢网络传民意，意义诚信数第一。

 一帆风顺那里有，有法必依需举旗。旗举民生更民主，主持民主当是谁？

   谋福祉人心齐职工参股  市竞争群和谐效益倍增 

    民生银行史话  4       —错失良机

    调动每个员工积极性，是公司经营有效性的方法之一。1996年末，民生银行盈利要发年终奖时，颐翁提出，不发奖金，发职工股股。可这一建议却遭到了多数人和领导的否决。颐翁指出，发职工股激励职工搞好企业经营，是公司的惯用做法。一旦未来民生银行上市，每一元奖金就会变成几元。可别人却笑颐翁异想天开，几年内民生上不来市。可颐翁却坚定认为三年后肯定上市。可谁又相信颐翁的预言呢？可到1997年末，国家规定，取消了发职工股。三年后民生银行上市成功。多数领导和职工已经悔之晚矣。这就是理财人的重要价值所在。您不想给股东分红，却想着自己拿奖金。那怎么行呢。其实当时若按颐翁意见给职工不发奖金而发职工股，给股东们现金分红。双方都会十分满意。齐心协力把银行办好。结果造成股东与员工的矛盾，领导层发生了地震，职工错失了职工股翻十倍的良机。央行从湖南调来蔡鲁伦做行长，股东大会和董事会当然不买这个账，拒绝其做董事。于是在给职工购房问题上，发生重大分歧意见。蔡鲁伦只做了两年不是董事的行长。不能调动全体员工在经营上的积极性，肯定发展不起来。其教训应当是深刻的。

    银行董事长和行长应当是配合默契的搭档。一个是决策者一个是执行者。

 这在2000年董文标出任民生银行行长之后，表现尤为明显。6年之后，彼时88岁高龄的经叔平退休，董文标当选为民生银行新一任董事长，后来选任洪琪做行长。对民生银行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其改革的方向大体从两方面，一是推动事业部制改革，即把大的公司业务集中到总行统一管理，成立了地产、能源、交通、冶金四个行业金融事业部，对高风险的公司业务实行“一级经营、一级管理”这一制度打破了当时传统银行的格局。事实证明，作为董事长和行长必须是配合默契的完美搭档。一个有魄力，一个有能力。当然还要带出一支年轻化专业化的骨干队伍。不要怕别人议论纷纷，用砖头石头砸你。要硬着头皮顶住。看准了的，就要做。敢于承担责任。当然适时急流勇退，也是十分必要的。这就叫识时务为俊杰。未来银行业如何发展？还有许多值得探讨之处。

    对已经有22年历史的民生银行，其实力和数据，都还在收集整理过程中。要打造百年老店的目标，已经初现模样。社会的大环境的营造，是一个企业成功的关键。历史不是由那个个人书写的。个人的作用和历史地位必须肯定。但群体的力量是个人发挥作用的舞台。有舞台和背景才能演大戏唱大戏。就像全聚德和同仁堂，同样都是百年老店，结果现在似乎不太一样。您不以诚信和经济效益为核心，不以职工利益分享为重要线索和引导，说不定哪天就会前功尽弃的。据说那华为就是坚持不上股市发行股票的民营职工股公司。那马云则是坚持到美国股市圈钱发展起来的上市公司。各具特色，各有利弊，难分伯仲。所谓公司治理体制，从有公司制开始，就是五花八门，莫衷一是。理论总是灰色的，现实总是鲜活的。颐翁有诗叹曰，

  公司责任要落实，责任落实利随之。实利随之度量准，准精精准适当时。

  当时实施似流水，流水水流计会思。计会思薄簿记论，论高高论市公司。

守诚信抓务实增资远见  高分红筑基础惠及民生
    民生银行史话  5  高瞻远瞩快速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