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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女的人生也需要解释

(2014-09-02 15:20:00)
标签:

情感

时尚

文化

分类: 情感两性

文字:禅小岩

我一直喜欢彪悍这个词,觉得平地一声雷,活生生活出一种霸气,嚣张,我羡慕那种拥有彪悍人生的人,而她当属我朋友圈中最气势如虹的一个。

我一直在想,我们是如何相遇的……

是我太娘炮,吸引了她的注意;还是她太汉子,引得我回颈侧目,可事实是不管怎样,我们在大一的下个学年,三月的校园,在满是一团团白色石楠花树下,体育课上她对我说,你立正的姿势不对,应该这样,两脚跟向后靠拢,脚尖呈60°外分,抬头挺胸,对,不撅臀,双肩平放,别紧张……在她的摆弄下,我更紧张了,结果,稍息后,我一头的大汗。

她看着我,瞧这双手嫩的,是不是在家没干过活?我说,不,我在家可是拉架子车,开拖拉机的。她捏住我的下巴,小样儿的,看不出来啊。我说,你是大几的?为何来带我们的体育课?她说,体育学院大二的,教你们的是我哥,今天有病,我这个妹妹就上了。我点了点头,心想,这也可以啊。

解散后,我正要走,她疾步过来,气息甫定,抚着胸口说,我记得你,大一的迎新晚会上,你弹得一手好琴,唱的是伍思凯《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你很有才华?我正郁闷,身边的聿汨就笑了起来,哈哈,你搞错了,你说的这个叫张筱唐,他叫张小磊,他俩都是个子高高瘦瘦的,经常被认错。

她一脸的诧异,看着我,我觉得尴尬的是我,被人错当为偶像的感觉,上一秒还不错,下一秒被拆穿,我就觉得脸上热辣辣的。不好意思啊,我……她向我道歉。我晃着脑袋,没,没关系。

逃也似的跑回宿舍,一路上合欢树郁郁葱葱,有提前探悉打量这个世界花蕾,在悄悄的吐芳;有校足球队的孩子们在球场上开始努力厮搏;有国防生的孩子们在锻炼体能;我穿越他们,内心像经历一场声势浩荡的洗礼,变得宕拂不安。

因为就在刚才,她向我说,对不起的时候,就这仨字,她的眼神变得晶晶亮,她像极了我中学时代喜欢着的一个姑娘。那个女孩,我追了好久,好不容易追到手,我们的目标院校都是中传媒。我学的是主持播音,她美术,可后来,她死了。对,她死了。听说,是周末天是和另外一个男孩子去学校的后山上写生玩,不小心摔了下来,被抬到县医院时,已经没了呼吸。她死后,我看每个女孩的样子,都会想起她,然后梦里她就会疯狂的出现,折磨着我的神经,刀削着我本就薄弱的意识,直到内心一片被淹了的,兵荒马乱,刀戟相见。

我一直都不懂,她为什么要和别的男孩子在一起,她们再后山上,真的是写生吗?没发生其他的吗?她为什么会失足掉下来?奇怪的是,她死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见过她。曾经宿舍有人玩笔仙,说很灵验的。我就默默祈祷,让我在和她会面一次,我有好多好多疑问要问她?可当我睡下,梦还是一片的萧索冷清。

那个下午,晚上,我都呆在宿舍里,让手指在键盘上不停的敲敲打打,虽然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可是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我暂且冷静下来。

凌晨三点,我给自己灌了几杯凉啤,沉沉睡去,一觉醒来,上午十点,我逃了两节课。看了看课程表,都不是最要紧的,赶快下床洗漱,冲出宿舍楼时,毫无意外再次看到她。

她说,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说,上课?

她说,我刚看过,你上午就两节课,没课了,出去走走。

我说,去哪里?

她扯了扯唇角,你说。

然后,我们就沿着学校门外的一条路,一直向南。

一边走,一边闲聊,其实,都是她在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也不懂得,她为什么就那么坚信,我就一定能为她保守住这些秘密。

她说,我爱上了一个大叔,上海的,上周我去看过他一次。他长得很帅,特别是眉毛,很浓很黑,可以抓住揪到一起,跟毛毛虫似的。可是,他不爱我,我能感觉得到。因为,他不愿意和他老婆离婚。

我吃惊,小三啊?挺不道德的。

她有点难过,你也这么认为?

我反问,那你认为呢?

她沉默了,沉默的路上,我看到路边有人再卖水果,是油桃,很大个的,很红艳,也很好吃的样子。我提议,要不,买点?她说,贵得很,我老家有果园,等这周我回家了,给你捎来一大包。

我偷笑,画梅止渴啊,不过也好,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刚才五元一包的红旗渠,又买了一瓶绿茶,所剩无几啊。现在想想,学生时代就是穷啊,不过穷也有穷了的好处,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

转悠到下午两点时,我们原路返回,一路上,我们什么也没说,真的,她不是我眼中所谓的美女,也会断了开口的欲望。她短发,窝糟糟的样子,眼睛很大,有浅浅的梨涡,穿着普通的牛仔裤,短卡通T恤,可尽管如此,不得不说,她有很强大的气场,当然,这是后话,她也有很大的磁场,相处时间愈久,愈吸引着我。

三天后,再次见到她,嘴角有淡淡的瘀伤,我问,怎么了?

她说,没事儿,倒是你啊,又瘦了。

我朝她挤眼,一副你懂我的表情,其实,我猜,她未必能懂。不过,她懂不懂又有什么关系呢?当年,我们在学校,为了入党,为了奖学金,为了某个子午须有的荣誉,而战的头破血流,现在回头来看,那时的我们真傻。

她说,我去图书馆,一起吗?

我说,为什么不?

她随意借了一本书,就那样随意翻开一页,然后就开始编写短信,从她的面部表情,我知道,她纠结,她抓狂,她忧伤,又愤怒,她的情绪极易复杂,看似简单却不容易理解。最后,她趴在书的夹缝里,一个人抬起头时,书纸上已经湿了一大半,她趁人不注意,刺啦一下子,撕了那页,后拉起我,一起出了图书馆。

她说,我们分手了,分了好,分了好。

我说,啊?

她捂住我的嘴,这是个秘密,你这么大声,是准备告知全天下吗?

我呆滞的点头,嗯。事后,我才知道,那天中午和我回校后,她当天下午就买了飞往上海的机票,找到那个男人,闹到他的公司,男人打了她,她也打了男人,一通打闹后,满身的伤痕累累,一颗玻璃的心彻底碎掉,无法黏合。我抱住她,乖儿,难过的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会好受点。她在我的怀里,泣不成声。

事后,我们约法三章,这件事儿谁都不许再提。我说,好!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傻儿巴叽的,有人愿意把秘密托付与我,有人不乐意,不管怎样,我都珍惜每一个向我倾诉的人儿。

9月,我大二,回校那天,她打电话,说,姐去接你。

我说,好啊。刚走出汽车站就看到了她,身边还有一个男孩,男孩文文静静的,她挽着男孩的臂弯,一脸小鸟依人幸福的样子。

她给我介绍,我男朋友,翔子,然后给她男友介绍我,搞写作的。

我嘿嘿笑,给她男友握手,没想到那家伙竟然不知是不是故意,竟然握疼了我,我揉着手,怨恨的盯着他,这家伙有毛病吧。

她做东,请我吃饭,点了我最喜欢吃的蛋炒饭,还有浇汁山药,好甜好甜。饭后,她让他男友提前回去,说有点私事给我聊,于是我俩就坐在操场上。

她开门见山,觉得咋样?

我说,不咋样。

她说,我好像怀上了。

什么?怀上了?我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姐,你真彪悍。

她噗的笑出了声,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准备流产去。

我无话可说,真的,我有点看不清她了,她是有多饥渴啊,刚分了那个,转眼又结合了这个。

她是个坏女生,不,坏女人,我要和她保持距离。

那个晚上,我们俩干坐了一会儿,我提前说肚子不舒服,回了男更,站起身,我突然瞄到她手腕处的刀伤,一阵阵的难以名状的心痛,上上下下在小小的胸腔内跳跃着。她说过,每一次受伤,都会用刀刃在手臂划上一道,那么现在旧伤未去,新疤又添,她到底是受了几次伤?

大二我是恍惚着的,因为我交了一个系花女友,那段时间,我是骄傲着的,可我完全不知道,这段光一样短暂的爱情,我前前后后就是一备胎。

系花是有男友,得知我们交往后,把我约到外面,不由分手,对我一顿拳头脚踢,我倒在地上,隐约听到有哭声,有吵闹声,接着我就看到一个身影向我跑来,我却缓缓闭上了眼睛。由于我的负隅顽抗,他们也被我揍的不轻,但最终寡不敌众,势单力薄的我,还是吃了大亏。

我一直是个安静的男孩子,大学几年,我从未想过我会有如此劫难,好在我没有去医院,就在学校附近村子上的诊所,简单的包扎,而她去给我请了三天的假期,这三天里,她一直陪着我,给我带饭,看我打点滴。

她说,姐,给你报仇。

我笑,报什么仇,有什么仇可报,我只是累了。

后来,我痊愈,她带着我去找到系花,她不由分说,给了那女的两巴掌,那女的也是傻傻愣着,然后哭着跑回宿舍,再然后,就没了下文;对于打我那个男的,也活该他倒霉,在半个月后,因为在此聚众斗殴,被学校当众出了通报,留校察看。

至此,大仇已报,我宽慰。

可是,对爱情我再也没了幻想,特别是漂亮的女生,我是有很严重的后怕反应的,看到她们就怵。

我大三时,她已经毕业了,参加了工作,在Qq上我知道,她工作的并不开心,而那个男友也早已经分了。她问我,出来想做什么?我说,做啥都行,只要不饿死。她说,你乐观。我说,我能不乐观吗?我信命,命里有的在劫难逃,命里无得,强求不来。

大三的上学年,十一我们见过一次,她说,她去了北京,恋上一个军校的学员,那男的爱她,爱她,如果有需要愿意把生命都拱手送她。她说她未来会做军嫂的,我说,靠谱吗?她笃定的说,百分百的。我心里嘀咕,现在这男的都是口是心非,宁肯相信猪会上树,也不要相信男人的那张嘴。

我只说结局,这个学员毕业分配在甘肃,她也随他而去,可是持续半年后,这男的通过家里的关系调到内地,成了一个文职干部,至此,门不当户不对她的爱情也到了尽头。

大四,我在准备毕业论文,突然qq上晃动了下,我点击,是一沓照片,文件较大,接收完毕都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解压打开,是她的结婚照,新郎还是我大二那个和她一起接我的男孩。

我说,怎么又结合了?

她说,有意见吗?

我说,哪敢有,祝福你,姐。

她说,废话不多说,姐知道你平时码字,手里有点积蓄,姐现在想开一家咖啡店,找你一万,弟弟方便嘛。

我承认我是有点私心,立刻黑了头像,晚上,再度亮起,我看到了她发过来很多留言。一条条翻看,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钱不是问题,可一万也不是小数目,我该怎么办?

挣扎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我终于下定决心,在登陆QQ准备告诉她,支付宝告诉我,给你打过去。却见她笑嘻嘻的,姐已经找够了钱,谢谢你,弟弟,另外,咖啡店开业后,你一定要来捧场啊。我默默的说,好!却有眼泪流了出来,我为我的自私狭隘,她那么开朗乐观的人,肯定很有多的朋友愿意伸出援助之手,我太小人了。

从这以后,我们依然联系,或许是我太敏感,我总感觉我们之间的关系,横亘了什么,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至于,她的咖啡店在营业三个月后,关门大吉,她去了杭州,跑起了业务,干起了销售,每次看到深夜的她,发自己在酒桌的样子,我就留言,注意身体。她每次都回复我三个句号。

前些日子,她微信更新,姐可是公司本季度的销售冠军,奖励一辆电动车。配图是她身披锦带,胸戴大红花的照片,笑的一脸阳光灿烂。我看着这张照片,看着看着,想起过往,忍不住,湿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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