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禅小岩

“说，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你不知道吗？你是有家室的人，害我为你担心一夜。”她虽然并不大声，但是很有威慑力，阴沉着一张脸，散发出阵阵的寒气，将我的睡意全部一扫净无。

我把她拉近卧室，“我会给你解释清楚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昨晚的确去了那里，那是因为陪客户所需，但是我真的没有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

此时，母亲从菜市场买菜回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推推搡搡的。那个明艳啊，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妻子额头布满着黑线，粗声粗气的说，“辞职了。”

母亲把菜搁到厨房里，走到我跟前，“怎么一回事儿，你工作不是干的好好的，怎么说辞就辞了呢？”

明艳没有说话，然后朝我吼，“你儿子用不着我了，现在他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这简直是污蔑，无中生有的事儿，我为自己辩解，“明艳，你说我什么都可以，但是这个罪名我希望你收回去。”

父亲也走了出来，“吵什么吵，都给我安静。老婆子啊，你来给我看看这是什么药？”

我赶紧走了过去，“爸，我来看。”

父亲一把推开我的手，“我的事儿不用你管，不过你给我听清楚了，明艳是个好女孩，如果你要是敢有半点对不起她的地方，我就打断你的狗腿。”我立刻用眼神示意母亲把父亲给领了出去，屋内只剩下我和妻子两个人。偌大的房间只有我和她，面面相觑，谁也不肯先开口说话。

最后，是她先开始数落我，顺便把一盒药扔到我脚跟，“我在你口袋里发现了这个……你说吧，怎么解释？”我走过去，捡了起来，原来一盒所谓的壮肾健腰的绿丸。

“你今年才刚过三十岁，你就吃这个，为的是什么？”面度她的咄咄逼人，我顿觉进退维谷，万分的艰难。

“没话说了吧，我就知道你做贼心虚。是不是和小 姐结合的时候，力不用心，补充能量来的。”她真的是不可理喻，我很佩服她的想象力，八竿子扯不到边的事情竟生硬的糅合在一起，还说的有模有样，绘声绘色的。

“早知道你这样，我就应该当初把你留到农村垦你那二亩三分地，何至于你现在给我唧唧哇哇，我昨晚一夜未归是因为工作，我在陪领导喝酒……”忍无可忍，我终于发飙了，有股歇斯底里的味道。

“不止喝酒那么简单吧……还有其他的另类服务吧。”听此，我怕我情绪会激动，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来，于是我躺倒了床上，女人吗？任凭她说去吧，自己累了也就熄火了。但是，今天显然我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她愈来愈张狂，“你说啊，你是不是觉得对不起我？”

她简直就是一疯婆子，于是一抬手，就打在了她的脸上。我敢打赌，其实一点也不疼，但她先是大哭大嚷，接下来就拿起花瓶朝我砸来，我用胳膊去挡，瓶子碎了，胳膊也擦出血来。她见此仍然没有停下来为我包扎，而是更加的暴戾，“今天，我给你拼了，你说这些年，我帮你在家照顾老妈子老爷子，你呢？好在外面风流快活，我不打死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我实在是难以消下这口恶气……”

她从小在家干农活，赤脚上山捡牛粪；一个人独步到数十里外的镇上，从早上五点出发背起一筐红枣，上午八点卖完走个来回；一亩三分地的玉米地里的草一个人中午不休息，坚决拔完……在这样的环境锻炼下，她变得骨骼粗大相当的有力气。我一个男人去阻挡她的暴力，最终却仍无济于事。

直到母亲回来，才把我们拉扯开来，“你疯了吗？他是你丈夫啊……”

她也停下手来，然后就忿忿的走出家门，我本想去拉，但是母亲却抱着我，“这样的疯婆子，离了也好。”

其实，我心里清楚，我们之间是有误会的，但是一时半会怎会说的清楚。何况，男人有些事情真的不为女人所知道的，但愿我做到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