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与何成友打架事(壬寅增改)
忆与何成友打架事(壬寅增改)
何成友者,已故名园艺师也,九十年代初,从玻璃厂调金牛坝招待所为花工,与余为同事。一次,其所育铁树幼苗为某卫队长窃去。另次,有同事置死蛇于门下,彼践之大惊,彼皆疑我所为,莫能辩也。其后,余以当时部门管事无能,上书驿亭掌篆,荐何作经理。事成,何提余作组长。是时也,招待所工会党办屡借余事板报宣传。两头做事,责任无归,则余本职,未能兼顾。余遂自出俸钱,贴补临工,望彼等自觉做事,勿出纰漏。然则临时工等,以事不关己,故仍纰漏多出。何弗问皂白,罚余薪俸。余怒与争执,竟相抓扯。何怒,罚余停工一月,复罚余去广告部喷绘标语,余复与广告部杨某不相能,遂自请扫地,历二十年。此二十年中,边缘自甘,出体制之思维;读书游学,开宽广之境界。与世无争,拥彗有乐。绝纷纷之烦恼,享种种之自在,岂非拜与何成友一殴之所赐乎?反思余与何成友之所以不相能者,皆恃才傲物之辈也。人而恃才,则岂肯屈己而下人乎哉?诗曰:
栖迟淡泊是安居。寄傲多因物不如。
抗物来拥邹衍彗,移床肯读项刘书?
闭门日永风吹木,近市人多鬼载车。
芧栗弥天都袖手,闲看朝暮起群狙。
鲍肆真成兰芷香,骊驹认鹿又何妨?
眼中人物青还白,梦里狞龙赤变黄。
小子孔门多狷介,他山祢鼓任清狂。
遍寻世路无争地,只有甜乡到醉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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