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了博客,微博,是为了进行一种小众的文化:学术著述。在我看来,劳动法学术研究已经到了惨不忍睹的状况,个人虽无回天之力,但应该做些什么,有人说这是一种唐吉可德式的努力。然而,对一个事件的关注,却使我不自觉的停下笔耕:来自呼伦贝尔大草原的12岁男孩乌达木,被指“假唱”。
在我人生的经历中,还没有一首曲目能如乌达木的“梦中的额吉”那样打动人心,我不是一个喜欢音乐的人,也早已过了多愁善感的年纪,但可以对着一个少年的天籁之音坐上很久,曲目中所透露出来的孤独,令人潸然。乌达木能让千千万万个听众动容的是他的真情以及真实的人生。在介绍乌达木的短片中,我们看到了他以望远镜远眺的镜头,据说这曾经是他送给父亲的礼物,物是人非。以我的人生阅历,我想能够理解这一举动的含义。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上,也许什么也没看到,也许看到了一切。我想,很多人被打动,是这种真情触动了人们灵魂最深处的某些情感。也许我在五年以前听这首曲目未必会有今天的感触。
“假唱”的指责来得如此残忍,让两个草原男孩自相残杀,他们有类似的经历且又是很好的朋友。同一歌唱团的两个孩子,师承同一老师,在用同一盘伴奏带时,有相近的效果有什么奇怪的?为什么一定要把真情与假意联系在一起,操盘者当然是成人。当乌达木将千里马说成是长跑的马时,现场笑成一片,这样的话出自一个孩子是天真。但成人使用某种天真的逻辑时,并不好笑,对于一个有能力在中央电视台多次演唱的孩子有什么必要去假唱?在乌达木两次现场清唱之后,不依不饶,实在有些卑劣了。也许我们这个社会假的东西太多了,真情反而没有容身之地。乌达木曾希望发明一种墨水让世界变成绿色;其实,墨水也可以让整个世界变成血色。我也可以算得上是以舞文弄墨为职业的人,不得不承认,在我们同行中,对于摧毁真诚,有时是无师自通的。乌达木的发明需要也许不是高科技,而是一颗高贵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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