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偏北》:终极老流氓,夜上寡妇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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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故事发生地有几大类,都市类型片、西部类型片,还有一种就是农村题材类。个人更喜欢第三类,它区别于都市的繁华,西部的原始,这个类别介于两者之间,更容易让人看到快速发展中的社会,生活环境在转型中的碰撞,以及人性之间复杂和神秘变化。近来口碑不错的便有《山河故人》《一个勺子》,即将于12月11日上映的《东北偏北》,同样是一部有深度的农村题材电影,是和“勺子”一样被金马奖提名的佳作。
这个故事背景发生在1978年,这是20世纪中国第三次历史剧变发生的一年。地点的选择上是东北乡下农村,没有城市紧张的政治气氛,没有西部片的世外荒野气,农村普通百姓的生活,代表了当时相当一大部分人,也更容易让人看到历史转折中的世间百态。所以,这注定是一部极具现实主义的作品。影片的第一个镜头,是一个湖,之后画面切到一列正在急驰的火车。之后,转向农村的猪圈,一只公猪和母猪正在交配。简单的几个画面,奠定了影片的基调,也就是整个故事和女人、交配、火车有关。
影片开始并没有做过多铺垫,很快就发生了数起入室强奸案,受害对象从开始的寡妇、妇女到后来的少女,这位自称老流氓的淫贼无往不利。以公安局队长李占山为首的警察,以一位被下放劳改的老中医教授蔡奶奶为辅佐,上演了一场精彩悬疑又黑色荒诞的“捉贼游戏”。终极人物,永远是神秘且最后才揭开面纱的,这点和徐克电影中的惯用的手法类似,虽然戏份并不太多,但每次老流氓的出现都是引爆观众情绪的节点,每次他的逃脱又将影片的悬疑情绪推向新的峰值。整体的节奏在急与缓间交错,在这方面导演张秉坚把控得非常好。
来看几个人物的设计,这里面并没有真正的英雄。憨厚略显愚钝的李占山,聪明但又老矣的蔡奶奶,还有一直未露真面目的老流氓,三个特点非常明显的人物,在一个特殊的时代,展开着一场特殊的较量。这些人物非常贴近于真实,李占山的不甘,蔡奶奶的无奈,都是当时人心状态的真实写照。而老流氓这个角色的设计,相信导演是想将流氓这个当时特殊的名词产物,打造成影片中的一个符号,通过艺术化的手法进行夸张,来让这个符号折射出当时那样一种现象,并加以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