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鹏/文
又是一年的五月,这是在北京的过得第二个五月。印象中的五月生活节奏都是那样的紧凑,上学的这个时间在忙于赶考,工作的时间在这个时间在忙于生计。似乎周围的一切发生着变化,又没发生着变化。今年的五月比去年冷了,房价去比年高了,竞争比去年大了。没有变的是,还在呆在那家行将就木的公司,还是挣着不可果腹的工资,还是居住的那逼仄小屋。
这个月我和舍友决定搬家,一是因为新的一年宿舍的另外两个家伙都决定了在老家发展,走得是农村包围城市,种地得以挣钱的战略方针。现在只剩下我和宿舍两个不知死的鬼,还在北京摸爬滚打,放不下的就是心中那份不甘。也许我们这类人群就是人们常说的“蚁族”,我们蚁族的聚积地不是唐家岭,而是二里庄。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在北京大环境的房价呈几何级上升的同时,也冥冥中打压着我们蚁族的生活质量,我们要搬家了。
记得上次从前八家搬到这里还是在一年前的夏天,房东很热情。因为那时这幢四层的小公寓(俗称筒子楼)还是新盖的,没多少人入住,屋里很闷热。我们入住后,房东对我们每每都是笑脸相迎,这里的男房东一米九的大个,看上去一股正气。女房东长着一对三角眼,一脸横肉,一个典型的蛮横包租婆,对我们也算客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四层楼渐渐的住满了人,房东也是日进斗金。不知为何,他们的态度也随着入住人数的增加而变得骄横,以势欺人。因为我们入住的是四层,白天被烈日烤得冒烟的屋顶,晚上热气都沉积在了屋里,让我们感觉自己为馒头,屋子为蒸笼。一次夜里,好不容易屋外下起了滂沱大雨,我们睡得格外舒服。但不时滴哒滴哒的屋子开始了漏水,我和舍友起来拿盆开始接,后来实在接不过来我们就到楼道里避雨。第二天早上,我们找到了房东,得到的答案确是:要修屋顶,得整个楼层报钱。试想,就我们屋儿漏,别人哪会出这冤枉钱给你修。问题就这样搁浅了几个月,从此我们和房东就开始了冷战。
直到前几天,房东摆明意思要涨房价,从以前的600加到800。要知道现在宿舍就我们两个人了,我们肯定支付不起,于是跟房东交涉无果后决定搬家。房东也应允我们搬家前会把压着的600块钱返还给我们。
那天是我上班,而与我同住的舍友先搬走,搬到石景山和同学住。于是那一夜就剩我自己,我收拾完毕后走到了房东的房间讨那600元钱。得到的答案是:无票,不退。是的,我的收据洗衣服不小心洗掉了,但女房东明确的说只要签下字,一切都没问题,这让我火大。
“我说大姐,您前两天不还说好要返还我们的?我们在外都不容易,您不就换个角度替我们想一下?”我试图好言相劝。谁知那女房东横眉倒竖,怒目圆睁,开口便道:“一,你没有收据,谁证明你压钱。二,我从没说过这话。三,是在外不容易,但我们不是老乡,不用说这套话。四,你要走了,其他三个人再来要,我给得清么?”弄得我一下不知所云,平时跟朋友,同事瞎贫的话,那些歪理竟一字吐也不出。我胀红着脸,心里一下显得十分空旷,感觉好没本事。让我想起了李清照的那首词: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嗝的一声,门开了。原来是男房东进来了,我心悬在嗓子眼的心立刻沉了下来,心想现在好了。谁知,男房东竟也是这一通套话,我不知道他们夜里对了多少次这样的台词。一搭一喝的,让我遏也不住,我真想像刘华强买西瓜一样把他扎上一刀,但我明知自己做不出那样的事,我还是忍了。
我现在搬了新家,但我更加成熟了。没错,我们是蚁族,但我们也要做团结的蚁族。我们就像蚂蚁,北京就像火坑,我相信只要我们这些蚂蚁团结起来,团结成一个球,我们一定可以滚出这个火坑。虽然球表面的蚂蚁会烧焦,烧死,但我们一定会滚出去的,会有大部分蚂蚁能保全自己,最终逃离火炕,过上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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