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悬念”而想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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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悬念”而想到的东西
昨晚,北海著名坭兴收藏家许维基先生给我转来一文,这编文章的题目是《一个钦州知州留下的历史谜团》,作者在文中署名为“狐眼碌碌”。
文章的开头,提到了这样的一串内容:《廉州府志》中,崇祯年间曾有一个钦州知府,他名叫许启洪,在到任廉州府钦州知县前,许大人曾在浙江省遂昌县当过县令。这就告诉我们,这个许知府他是从江浙一带过来的文化人仕。
我们知道,遂昌县它是浙江省丽水地区的一个县,位于浙江省西南部地带,地势西南高,东北低。而由仙霞岭山脉横贯全境,呈中低山面貌,其气候又属中亚热带季风类型,有温暖湿润,四季分明的特点。现在百度给出的资料为全县总面积2539平方千米 ,辖2街道、7镇、11乡,根据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截至2020年11月1日零时,遂昌县常住人口为194385人。
“狐眼碌碌”在《历史谜团》一文中还穿插写道:历史像一根绳子,而历史上的人物,也就像绳上的蚂蚱似的,一串接一串的样子。这与北海有缘的汤显祖,很奇怪,也曾在遂昌当过县令。即告诉大家,历史上钦防北的古典文化,除受广府文化影响外,也受江浙文化的影响。
因此,使得北海的涠洲岛,也有过一尊汤显祖雕像,起着纪念这位与莎士比亚同时代、同样驰名的戏剧家一样的氛围而曾经踏足涠洲,并由此而给北海写下那首成为涠洲有文化印证、文化痕迹的“日射涠洲郭,风斜别岛洋”的诗文来。
相传,汤显祖从发落地徐闻县获赦后,回过遂昌,也曾当了五年的县令。他在那些过去的日子里,有点“肆意妄为”地搞改革什么的,居然能留下了斐然显赫一时的政绩,但最后,因不满税官扰民负气挂冠而去了。
有道是上帝关了一扇门,他自己却凿开了一个窗,来了潜心创作,后也成了一个世界级的大戏剧家。
那么,话说回来,许启洪自然没有汤显祖那样显赫有名。在《廉州府志》里,对于他的记载,也只有区区不足百字的描述,文字描述如下:“许启洪,字任宇,宜兴举人,崇祯十五年由遂昌知县升钦州。禀性直谅严峻,寓抚字于催科,禁差役,严吏书,德政难举,有无讼风。暇多吟咏,讲学诲士。后升惠州府,寻升广东提学副使。钦人立祠于城内对阳坊”。也就是说,对阳坊是钦州人为许知府专门立的。怪不得我查看了明嘉靖版《钦州志》不见它的踪影呢!
狐眼兄还讲到:介绍许知府的这段文字简略了,大致只能给许启洪先生“画”了这样子的一幅像———即这位老兄,平日里不苟言笑,喜怒不形于色,说话直来直去;做他下属有点“苦逼”,起草文件,发个告示、打个报告什么的,都要求很严,要为某个排比句斟词酌句改四五遍。但他心地宽厚,收税从不强征,也不动辄征集民夫修水利、筑城墙。因为无为而治,说不上来有什么显著的德政。
再且,狐眼兄继续讲:如果要说有,就是他特别不喜欢人们打官司,欠钱也好、争地也好,或者是打架斗殴,都习惯晓之以理来调解。
其实,“无讼”一词出自孔子。孔先生曾说过:我判案跟别人也没啥两样,只是一心让他们不纠缠官司罢了。(“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
再说,许知府还有点“文青”的样子,且还“好为人师”,闲暇时,亦喜欢吟诗作词,并到学堂给学生讲课等等。用现在的话讲,闲不住的。
都说,为官一任,总要做点事,不做事不如官厅中摆一尊泥胎木偶。然而,这做事则有“可为”,有“可不为”的区分,当然还有“不可为”呢!
为“可为”之事,这就指敢于担当,勇于做事、胜任其事;不为“可不为”、特别是“不可为”之事,这是明白为政如煎鱼(“烹小鲜”),不胡折腾,这是多谋善断,聪明智慧。
该文,狐兄还描述着:许启洪喜欢吟诗作词,有例可证。遂昌当地景点三台山的含晖洞就有他写的一首律诗:
一树桃花半有无,问津何处影模糊。
前朝传说龙曾隐,此日凭谁乌可乎。
月挂松头林磬杳,烟迷柳色洞云孤。
残霞收拾囊中去,剩有余辉映玉壶。
这首诗词看似很浅显,也很似普通的一首记游咏风景诗。用狐兄之视觉:虽然出自士大夫之手,但其水平跟小学生“记一次郊游”的作文也差不多。这里,狐兄可能言重了一些,试想一个从宜兴走出来的进士,能一般般吗?
呵呵!“桃花半有无”,的的确确那已是春天的季节;“前朝曾说龙曾隐”,这有指的是宋高宗曾经在洞中避难的典故。当然,也有人认为说的是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朱元璋也与“含晖洞”有缘,其起事造反时被元兵追杀,单枪匹马逃到了含晖洞,让马退行避入洞内,元兵在洞口看到马蹄印朝向洞外,没有进洞搜查,朱元璋由此避过一劫。
而一句“残霞收拾囊中去,剩有余辉映玉壶”。这时,你不觉得许大人这时的境界就不是小学生的思维了。而在他看来,这满天之晚霞是都可以打包入到自己的行囊之中的。试想,一般人怎样拥有这样的法力?而让天空留下的,正是大人心想的色彩,这样,方便衬映一下由“我”带出来的靓丽的坭兴茶壶。这有意境吧?这不够大气度吗?
再说,用狐眼兄的观点,许大人启洪先生任钦州知府,已留下一个大大的悬谜,即:中国“四大名陶”之一的钦州坭兴陶出产地很巧合。当然,至今为止,人们仍普遍存在认为坭兴陶都是民窑、小窑。也许,有人从本质上讲,这一切也都不值得什么大惊与小怪的。
然而,文章中狐兄又提起有藏家发现,一个制于宣统三年的兽耳坭兴陶方瓶,瓶身处镌刻有“一舟时客天涯作于钦州官廨”字样。
这个钦州有个“天涯亭”,所以“天涯”常作为钦州的代称容易理解。但那位“一舟”先生呢?也许,客居钦州的这位“一舟”先生就会有些费解了。据狐兄判断,这个所谓的“钦州官廨”,那就是1643年许启洪在钦任职时所建的,当然,也许有人问狐兄证据呢?相信他也是摇摇头的。
是的,到底是许启洪当年建官廨时,在不在里头设置了“官营”的制陶作坊,还是后来官廨变成了陶艺作坊,那不得而知。
写到这里,如果用“悬念”一词,可能会勾引不少人的思绪。但用串联的方式,也许,也会达到呼唤关联、呼唤联想的效应。
记得前些年,我曾推荐大收藏家许维基先生买过一“顺治壬辰”年款的小坭兴瓶,当时他也很心切、很激动。然而,后来他在每每对别人问及时,也都坦然自若地告诉别人说:此瓶有可能只是一个“寄托款”;也曾记得,我还反复告诉他:在某《中国陶瓷大全》里就有那么一串文字挺珍贵的,即:钦州窑起于明,而盛于清中期的阐述语。当然,也许在先生维基同志的心里,这依据单薄、这依据细又弱。是的,现实也真的这样,试想,仅凭这些,你有能力说服别人吗?
想到这里,写到这里。我也在想,过去在高大人那、在李象辰李大人那,我都尚未能找到什么依据,因为也没发现他俩写过什么书的,留给后人更多的线索。但许大人就不同了,因为他写过一本很长很厚的书本,也许这书本里,这字里行间中,会不会有什么崭新、崭新着的新大陆呢?
月明草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