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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员作品】邓彩云短篇小说:《十七岁的花开花落》

(2007-11-09 15:11:32)
标签:

文学/原创

分类: 萌芽文学社
 短篇小说)

              十七岁的花开花落
                  **邓彩云
  
                       
    “确实,确实……”这几乎是咱班少数人的口头禅了。遇事总是“确实,确实……”似乎,他们天生就只会说‘确实。’
    主持人在滔滔不觉的推销着“向心力”“平抛运动”……不大一会儿便被后边的低声演唱会掩了去。
   “我看你们精力倒还充沛。”
   “确实。”演唱会中的重要成员PLA神经质的答到。
   “的确,你们的精力还确实充沛得很……”
   “确实……确实……”以PLA为首的一群人嚷着。
   “好啦!别嚷啦!看来我确实拿你们没办法。不过,我提醒你们小声点儿,别影响我及部分人的正常工作……”
   “确实。”
   “确实,就好。”
   “言归正传吧!”
   说完便松开了手,一行行知识的踪迹挥洒舞出。
 
                   
  “喂!你秋天到了。”
  “你啥意思。”
  “意思,意思。”
  “滚蛋去。”
  “不是滚蛋,是两只鸡蛋在奋力拼凑‘8’形。”说完了这句,PLA倒似乎是完成了一件得意的杰作,抿抿嘴径自向前走了去。却是被后边的Q抓住了。
   “你啥意思,秋天到了啥意思,说下嘛!”
   “你真是觊子,羞不羞人咯!”PK撅嘴而道。
      Q望着PK难为情的笑了。 
   “意思实说你成熟了没有?”路过的M高傲而道转身即归。
      Q这才扬了手却含笑地揍了PLA两记粉拳。PLA也笑笑而归。刚一远离,Q便叫到道:
   “我们班的柳条儿发芽了。”
   “哈哈 ……哈哈……”这阵大笑声中夹杂着悦耳的掌声。
   “确实,确实,确实是柳条儿发芽了。”
   “哈,哈……”又是一阵大笑。
      Q又走了过来扬起了能打死南山猛虎的千斤之捶,蓄势待发。
   “你他妈的敢打,我说的是窗外的柳条儿,你看它们不是发芽乐吗?”
       Q只好放下千斤之捶。百炼钢顿成绕指柔,无赖地摇头便归。
   “确实,确实;老婆,老婆我爱你 。阿弥陀佛……”G大声嚎着。
   Q回头瞪了瞪他。
  “确实,确实……确实……”
  “你,别他妈的老站在月球上荡秋千嘛?”
  “确实……确实……”
  “哈哈……哈……”一群少女笑弯了腰。
  “你他妈的还够不够兄弟哟!竟骂起本老爷了。”
  “你个家伙,再说次看?”
  “老爷不敢啦!”H2O大声怒斥着。〈也许是平时爱喝水又爱化学吧〉
  “确实,确实……我确实害怕洪灾。”
   ……
                       
                   
    “5、6、7“
   “7、8、9”
   “9、10、J”
    ……
   “我们都有了,就只剩下那个青椒老弟没了。”
   “要不去看看X班那女孩吧!”
     ……
    这哪象是课堂,不过这也只是例会的时间罢了。这些话平日的课堂虽有耳闻也不至于这般……
    还不等铃响,那群野狼般敏捷的黑影便涌出了教室,神鬼般的窜向X班。
  “那女孩还不错,老弟就看你啦!”
  “是呀!老弟……”
   ……
  “好久没上厕所啦!上厕所兄弟们。”
  “走水啦!”
  “水火不留情咯!快呀!”
  “哈哈 ”随着阵笑声他们飞奔出了教室。
   你猜他们干什么去了?—水不是灭火的吗?火当然是燃烟的了——抽烟去了。
   提到烟倒不由得想起了同类—酒,这两样可是他们的密友。一天不见也要见四五次。
   课堂上用他们的话说——给老兄、老弟找媳妇儿全是为了剥削点儿过瘾之物。
    课余,看着他们发疯般 地向超市跑去。班上的任何一位便会明了。是他们的好事成了  ,喜庆之时降临了。你追我赶,眼馋嘴更馋甚至于你争我夺,抢成一团……
 
                         
 
    “LX聚会怎样?你总得表态哟?我们这等急了。”
    我微微而尴尬地一笑。〈我因崇拜鲁迅,故他们用了鲁迅的前两个中文字母称呼我。〉
   “你总得发言咯!”G不耐烦地说。
   “你们先准备哟!”
    ……
  “人家那远过来,你不可能叫人家也出钱咯?”
  “到也是,有媳妇的出100,没X得的除50……”
   ……
   聚会就在周六的晚上。我本就不想参加什么同学聚会的。在这天晚上,我有偏偏患起了头疼。早早地回宿舍睡了。也不曾而想过,呼呼蒙头大睡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躺在床上不想起来,一直赖到正午过后……
    慌忙地走进教室,却发现水杯的杯身与被盖分为了两家静躺在窗台之上。走近却嗅到了一股大大的酒味……
    原来是昨天聚会的那群为我留下的,见我很久未到,别的同学便帮我干掉了这杯。
   “你好!昨晚我们就等你,过不过哥们咯!”
    我转身见正是那伙“义气之士”便难为情的笑了。
   “还好意思笑。”
   “多亏还是搞文学的,连起码的尊重人也不懂。”
  “谁说我是搞文学的。”
    ……
  “绝交,我们不在理她这种人了,真是少见。”
  “噼噼啪”的爆竹声响彻教室。
   原来是PLA 那群进来了,见我们这般模样也就鼓起了掌。
   鼓掌对于咱们班的同学来说太常见了,时时都会听到。即便是自习课,有同学因迟到而忽闯入室也会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的。
 
              
 
     “LX你就答应我们老第好了!”
    “啊!”我迷惑不解的答道。
    “嘻嘻哈哈”又是一阵大笑。我便不知所向了。
    “我们老第说‘爱老虎油’嘿!”
     又是一阵清脆悦耳的掌声夹杂着刺耳的怪叫声飞进耳孔。
     ……
    “你就答应我们老第好了。”
    “你答应了,我这个做大哥的一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 好了,我答应……”
    一阵喜悦的掌声与惊叫声打断了我的话。
   “你实在太好了。”G拍着我的肩叫道,
   “但是,你答应了我条件的……”
   “说吧!大哥一定满足。”Y昂首而道。
   “我要一个没有约会的高中生活。”
   “嗳!老哥哟!你干脆不答应算了哦。给我出这难题。”
   “你看我们的乖小妹就是聪明……”一群妙龄少女围住我笑道。
    顿时一团阴云覆盖了那群吊难子。
   “我们实在太傻了,咋能放过‘聚会’的机会呢?”PLA自己觉得没趣即便扬长而归。
 
    “另类,另类……”
    抬头一看又是那群吊男子涌了上来。甭提那高兴劲儿了,绝是十二份的满意。
    “什么另类不另类的,真是烦死任。”
   “哈哈,你真他妈的糊涂,既连咱班的文学专业人员也不认识了。”
   “哦!原来是她哟!”
   “嗷,她什么时候成另类了。”
    ……
   “那天聚会钱也不让她出,还不去。这不算,竟当众宣称自己不通过奋斗就会过得很幸福。不是另类才怪?”
  “原来如此。”
 
               
 
    “另类。”我不是另类。聚会,象他们那种以酗酒、聊天为主的聚会有什么意义?我,这样一个向来身体都不太好且大脑皮层处于紧张状态之下的弱女子又怎能不反对?……
  ‘反奋斗’在我的现有的人生旅途中根本就没有这一概念?我所追求的,所努力去做的只有兴趣。我从来都不知道‘奋斗’的滋味儿如何?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面对老师提出关于‘奋斗’的问题。我也自然只能实话实说了。但,我所说的也确实是实话,我并不是另类呀!在我的生活中更本就毫无‘奋斗’可言。‘奋斗’又怎会在我的心里成为一大苦难呢?……
    我正要写出我的恨与爱时,大脑皮层忽的一颤。于是,将我魂牵梦萦般地拖回了已逝的美梦中。
 
    我的确是个另类,可那已成为过去……
    我总爱独来独往,以为和朋友在一起有一种拘束感,不自由。特别是在外出旅行,总不爱与别人同行。一个人可以自由自在,不受任何影响而尽赏自然风光,甚至将自己融为自然之中。就连在学校吃饭也不愿与同学同去。即使,在宿舍也会让室友们在我的影响下分成几大孤立的派。如:黑山猛虎派与孤独难吟派……即便,同学们谈起也有这般那般的理由回避……
   我爱好文学,并不常投稿,即便是投稿,也是在自己感觉疲劳需放松一下心情之时,将两三年前的稿子塞进窄窄的信封,载着自由奔放而又满腔热诚的情怀奔向……当然,我也回偶尔收到某杂志社编辑的信。对于我这样的信是一直只当匿名信处理。情绪高涨之时也会做其应做的事应付应付。如此这翻,我也不免会收到一些关于约稿的信件。
    我有自己的理想,可在曲折的路上总是犹豫不绝。明知自己在某一方面孤注一掷,一旦失败,必会遗恨其终生……
 
                 
    就象地球自转一样,我转来转去,还是回到了原地。       在此停留片刻却吃惊的发现G同学的那邦臭兄弟也爱上了文学且正在进行长篇……
    走近一瞧,才发现是在为检讨而搜肠刮肚。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感情,居然问了起来:
   “那么怎么检讨了?”
  “还不是因为抽烟、喝酒、赌……”
  “还好意思,哈哈。”
  “嘻哈,噼啪……”
   嘻笑之声与掌声一同响起,此起彼伏……
  “笑你个蛋,他妈的还够兄弟?”
   以PLA为首的一伙速低头论长篇去了。
  “十七岁的花开了,可惜又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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