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梦之旅－莫斯科红场的记忆

文/昝福祥

莫斯科，那是我青少年时代魂牵梦绕的胜地。能够前往游览真容，远胜去东京、巴黎等那些世界名城所带来的精神愉悦。

终于有了机会。一九九一年的初夏，我担任副团长，参加赴苏“中国测绘仪器技术考察团”，前往苏联莫斯科、基辅等地。能去莫斯科，参观红场、克里姆林宫，那可是圆我多年的梦想啊。脑海中不时映出久违了的，一幅幅电影画面、图书影像、书中生动描写过得二战英雄人物，名著中的诗句和座右铭。那炽烈的情感伴随我成长而难以忘怀。

临出发，我尽可能做足功课。买了一幅苏联和莫斯科市行政图，捡一捡近三十年不曾开口，已十分陌生的俄语会话。

坐上通往莫斯科的火车包厢里，闷热异常，也兴奋异常。离开二连口岸，穿过一片荒漠，在有绿树掩映的蒙古首都乌兰巴托小作停留，就竟向新西伯利亚进发。

离开蒙古，景色也就截然不同了。那一望无际的原野、奔腾的河流和茂密的森林、起伏的山峦···，如一幅幅山水画，赏心悦目。行进间，时而与又能与热情的苏联旅客聊几句眼前话，知道他们对我国经济发展十分羡慕。加之，团友们多是来自许多省市企业的领导，初次见面，打开话匣子，也是古今中外的闲情逸趣。几天的日行夜宿，并没有感到多少疲倦和寂寞。总是感觉离莫斯科越来越近，越来越兴奋。

一声长笛，把我们从睡梦中叫醒。火车就要已过基洛夫，快到莫斯科了。我们开始整理行装。盛夏莫斯科早晨有点“惠风和畅”之感。我们在苏联测绘局主人们的热情接待下，顺利走出雅罗斯拉夫斯基车站，并住进了莫斯科河畔的“渔夫饭店”。

文章开头已提到：我们这一代人在青少年时期，是中苏非常友好的时代，脑子里都充满了对列宁－斯大林；莫斯科－北京；克里姆林宫－天安门的敬意和美好的憧憬。更何况，我哥哥23岁就调到我国驻苏联使馆商参处工作。参加过苏联援建的156项的部分谈判工作。大哥是全家的骄傲，也令远朋近邻羡慕不已。大哥穿西装，在莫斯科红场的照片，高挂家中墙上。每每家里来人，都会欣赏点赞。这次，有机会到大哥留影的地方照几张相，给大哥带回来看一看該多有意义啊。

想起中小学时期，父亲在电影院干活，使我一有机会就钻进影院看电影，已到了着迷的程度。我最喜欢看的电影是“列宁在1918”、“列宁在十月”及“莫斯科保卫战”“斯大林格勒大血战”“攻克柏林”“保卫察里津”“夏伯阳”“青年近卫军”等十月革命前后和二次世界大战的片子；看的书多是苏俄作家的文学作品，如高尔基的《母亲》、《海燕》、《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卓雅与舒拉》《静静的顿河》，以及普希金和托尔斯泰等苏联或俄国文学名家的著作，这对我后来的人生观的形成有很大影响。有机会来到莫斯科，急切的是参观红场、拜谒列宁墓。

第二天是休整，但我顾不上旅途的疲劳，约团友，直奔莫斯科红场。莫斯科红场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广场之一。它见证了一系列苏俄重大的历史事件。红场的地面也很独特，全部由条石铺成。红场的西侧是列宁墓和克里姆林宫的红墙及欧式华丽的三座高塔。北侧是国家历史博物馆，附近还有为纪念二战胜利50周年而建造的二战英雄朱可夫元帅的雕像，以及无名烈士墓。列宁墓为红色楼座式建筑，位于红场西侧，靠近宫墙的中部。陵墓之上建有检阅台，这是历届苏联领导人检阅军队的地方。由红色花岗石和黑色长石筑成。   

早晨，列宁墓还没有向游人开放。我们被挡在警戒线外，但却正好可观看列宁墓的卫兵换岗。这却是战斗民族的一道风景。那整齐划一，高大英俊、气宇轩昂的卫兵列队，迈着正步，从列宁墓一侧后面宫墙的门洞走出，其阵势威武雄壮。

换岗仪式结束后，排队，安检，瞻仰列宁遗容。列宁的遗体安放在水晶棺中，身上覆盖着苏联的国旗。身躯由特制的灯光照着，清晰而安详。呵，他的苏格拉底式的前额，他的黄色短发、山羊胡子······，这是真的列宁。我脑海里同时出现了电影中的列宁生动的形象，仿佛他还活着。

斯大林的遗体最初也在列宁墓里，1962年被移出。在列宁墓的后面与克里姆林宫红墙之间，可见斯大林的墓碑。斯大林曾经是我最崇敬的人物。至今我仍然记得，1952年在小学念书时，参加《讲故事》比赛，我因讲了“斯大林的少年时代”而有生以来第一次获奖。奖品虽是二只铅笔和一块橡皮，但当时已弥足珍贵。

历史告诉我们：1941年9月，德军进攻莫斯科，投入兵力74个半师，180万人。苏军投入95个师，125万人，展开著名的莫斯科保卫战。1941年11月7日，是十月革命24周年。莫斯科红场照例举行阅兵式。斯大林威严地站在列宁陵墓上，检阅了红军队伍，并发表了振聋发聩的演说。这一壮举增强了苏联人民战胜德国法西斯的信心。那一幕永载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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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场西面与克里姆林宫相毗连，宫墙左右两边对称的耸立着著名的斯巴斯克和尼古拉塔楼，顶端的红星镶嵌着红宝石，日夜闪烁。北面是十九世纪用红砖建造的、具有俄罗斯鲜明风格的国立历史博物馆，东侧为莫斯科最大的古姆商店建筑群，也是欧州最大的商场之一。红场的南部为瓦西里·勃拉仁内大教堂。它是伊凡雷帝为了纪念1552年战胜喀山鞑靼军队而下令建筑的。这座教堂，建筑风格独特，中间是一个带有大尖顶的教堂冠，8个带有不同色彩和花纹的小圆顶错落有致的分布在它的周围，再配上九个金色螺旋状的教堂顶，在阳光下，五光十色，绝妙无比，令每位游人过目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