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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应松:神农架我最亲密的精神伴侣(转载)

(2008-11-17 16:07:13)
标签:

文化

文学

随笔

艺术赏析

分类: 访谈·演讲
陈应松:神农架我最亲密的精神伴侣(转载)

                                                           【作者】舒晋瑜

  “我心系遥远的山冈,因此我知道,我的小说与众不同。”作家陈应松非常自信。
  他的自信是有底气、有资格的。因为他选择了走向深山,走入乡村底层,因为他走近了山中那些简陋、艰难、惊心动魄的生活,更因为他试探着用自己心中的那只手,去抚摸山中的人群、他们的伤疤、他们的微笑和他们的哭泣。他想写出“充满力量、具有对现实的追问力量和艺术的隐喻力量”的作品,他努力并且达到了。
  陈应松的写作充满曲折。武汉大学毕业后,他去过海南,还与人合伙承包船队,但都一无所获。他甚至有几年不想写作了。“但我又没其他能耐,只好写下去,赚几个小钱补贴家用。直到2000年,我突然觉得我还是能写的,只是没找到好的书写对象,还是要将自己放逐到很远的地方去,遂动了心去我老早想去的神农架。我想试一试我的潜力。”
  像是火山爆发,陈应松先后完成了《松鸦为什么鸣叫》、《豹子最后的舞蹈》、《母亲》、《太平狗》、《望粮山》、《马嘶岭血案》、《吼秋》、《火烧云》,以及新近出版的长篇小说《到天边收割》(江苏文艺出版社)和《猎人峰》(上海文艺出版社)。他的小说获奖无数,《松鸦为什么鸣叫》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2001—2005连续5年进入中国小说学会的“中国小说排行榜”中篇小说十佳。这些小说讲述了一个个让人颤栗的、惊心动魄的故事,让我们看到当今文学已经渐渐被淡忘的温暖和光明,坚韧和勇敢。他对于农民的梦想和生存环境的描写,展现出了生命的苍茫和壮美。著名评论家陈思和高度评价:“我毫不怀疑陈应松将成为当代文学中的重要作家。”
  虽然陈应松觉得自己写乡村的苦难并不多,却被广泛认同为“写苦难最为深刻的作家”,他想,大概是因为自己接触到的是苦难的人群。“贫困山区的妇女是社会地位最低下的人,我在神农架看到了太多的太悲惨的女人,我把这些苦难全集中在金菊一人身上,是有意为之的。‘苦难意识’是生活本身告诉我的,不是编造的。”他认为,贫困山区的农民,是农民中的农民,底层中的底层。书写和精神是互为需要的,不能带着功利目的去写作,这绝对写不好。要让你的小说特别,与众不同,底层作为消费水平低下的、缺乏言说舞台的群体,更具有我们本土生活经验的特征,他们遭受的屈辱、愤怒也最多,希望总是充满着破碎感,这都是小说最能打动人的东西。他说:“我自己是个最下层的人,不过是混入了作家队伍,典型的冒牌知识分子。但我对自己的身份认同,从来是清楚的,我的生活态度,我的生活方式,我的情绪,我的立场,绝对是底层的。特别是我的精神状态,永远跟老百姓站在一起。神农架除了人,当然还有山川风物,我都喜欢,对那里的一切都有浓厚的兴趣,所有的都是营养。”
  从事创作30余年,陈应松头10年写诗,后来写小说。他的写作没有规律性,风格各异,有沉重的,有幽默的,有城市的,有乡村的,有现实主义,有现代主义;有很象征的,也有很写实的。同时,他的创作题材多样,长篇、中篇、随笔、诗歌都有涉猎。无论哪种题材,他的语言都极其讲究。他不喜欢无节制的叙述,一句就是一句,掷地有声,干干脆脆。“语言一定要追求生动,简洁,要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决心,要让读者一接触你的小说就被吸引。有些几十万字上百万字的小说我怎么看都不忍卒读,罗罗嗦嗦,寡淡如水,这样的拉长又有什么作用?只不过让好多树白白被砍伐了而已。我把小说当诗写,把长篇当中篇写,中篇当短篇写,这样你才对小说语言、故事铺陈有所克制,也节约了不少纸浆嘛。各个体裁有各种要求,表达方式不一样,小说我认为更难,我把诗、随笔的表现方法加入到小说中去,我做过近20年的努力。”由于他对语言有着探索的兴趣,他的小说语言一直为人称道,并以叛逆者的形象出现。现在他的风格基本成熟了,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坚硬、干脆、汹涌、凶猛、结实、凝炼、有力。
  在长篇小说《到天边收割》中,陈应松塑造了一个善良、软弱、不太有男子汉气的人物金贵。这个从小失去母亲的孩子,乖戾、难以忍耐,总是受侮辱,在遭受极度的身心伤害后,杀了陷害他的老柳树。对于这个性格极端的人物,陈应松解释说,乡下人进城,真的是能够极度忍辱负重的一群。但一个名誉和身体都受到伤害的人,是难以再忍受的,他一定会不顾一切,为维护自己的声誉而战。“我理解这种纯朴的山里人。另外,神农架的人都有一点猎人性格,撞上这样的人,你可得小心点为妙。”《到天边收割》自始至终有一种神秘的气息,金贵看到的“天边的麦子”,在书中是一个悲剧意义的象征。陈应松说,“金黄的麦子”肯定是一个幻觉,或者说是希望,但终将是一个悲剧。这有他对农村现实和农民命运的根本思考。当然,金贵后来打破了这个宿命,他回去了,但也是身负重伤,伤痕累累。“到天边收割”是陈应松非常喜欢的一个题目,因为千千万万到城里去寻找梦想和希望的农民,都是到天边去收割他们心中的那片金黄。  
  写苦难的人群与苦难的生活,陈应松并不乏光明与信心。比如在《到天边收割》中,金贵被判处死缓,但是小说最后却写他充满信心:“我一定会回来的!”陈应松就表示这是留了“一个光明的尾巴”,“我的小说都是以悲剧结束的,这个长篇是个例外。我想生活总是有希望的。”陈应松曾经冰冷的文字逐渐散发着温暖和光明,这正是他的希望:“可能和我的年岁渐长有关系,但更多来自我所观察到的生活的变化。”
  陈应松的神农架系列小说不仅真实地反映了神农架山民的生活,而且也在改变着神农架山民的生活。据说,已经引起很多人对神农架产生兴趣,走进神农架。小说也被神农架的导游引用到了解说词中。陈应松说:“我的小说如果为神农架旅游助了一臂之力,那我要感到高兴。确有导游向游客大谈我的小说。我写小说时没想到旅游,我只是写一种独特的生活,山区的生活。其实我喜欢或者说关注神农架有几十年了,我喜欢的就是森林,就是神秘。我认为城市生活太乏味,缺少想象力,没有刺激,城市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污浊肮脏的书写意象,我要摆脱它。而神农架是一切美好的象征,有魅力,那些山民的生活方式也是我渴望了解的。要说我的创作与神农架的关系,我认为神农架是我最亲密的隐性的精神伴侣,它是我全部的灵感来源,书写它,我有一种心灵相通,血肉交融的感觉。”
  目前,陈应松正在准备再去农村挂职。他表示,当下文坛最缺的是思想,缺对人民的感情,艺术上也单一化、平庸化。“我想一个作家保持与大地和人民的联系,他自己才有活力,小说也是一株在大地上生长的植物,它必须有泥土的气息,越深厚越好!”他告诉笔者,他不喜欢呆在城里,这会让人枯槁。人是一株行走的植物,以行走、观察、思考为根须汲取大地的营养。

【原载】 《人民日报·海外版》 2008.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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