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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蒋兴哥重会珍珠衫》中的“情与欲”

(2013-04-07 14:45:05)
分类: 论文

《蒋兴哥重会珍珠衫》出自冯梦龙的《喻世明言》,是话本小说繁荣时期的作品。贯穿作品始终的是浓厚的因果报应情调,但是这种贯穿又是在情与欲这一现实人生课题下进行的。

作者对于因果报应的叙写十分明显:陈大郎诱奸他人妻子,毁人感情,最终断送性命;王三巧背叛丈夫,欲图私奔,终致被休再嫁;而作品中的其他人,薛婆从中作梗,引诱人妻,被蒋兴哥打得雪片似的安身不牢,搬到隔县去了,晴雪、暖云也因护主不力被牙婆转卖。这些都是恶报,而重情的蒋兴哥也得善了:娶得陈大郎之妻平氏,也得以与王三巧重续前情。

  然后让整个因果报应得以实现的一个必备课题却是情欲二字的矛盾纠葛。是对立又统一的,为人之本我,是人野性的一种呼唤,而又是在的基础之上繁衍生息的。字萌于身,而字生于心。字一出让世间的很多原始欲望变得被人谅解,而思之其身,却也有很多可恨在里面。在本作品中王三巧、蒋兴哥与陈大郎三人的情欲矛盾最为突出,本是王蒋二人感情甚笃,但却又与陈大郎演出了一段风流,让我们来慢慢解读其中的情与欲

我们先来说其中的女主人公王三巧,王三巧对陈大郎由的转变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是慢慢斟酌似乎又在一瞬之间。先说王三巧的,王三巧的产生是有很多外因的,她的失身在作品中有个很长的铺设,也正是这样的铺设让王三巧的失身变得被世人宽容和理解。王三巧的失身也的确几乎完全是被动的。先来谈王三巧走出闺房之前,王三巧是王公的第三个女儿,我们都知道在古代是地位的指称,也就是说王家是个大户,王三巧则是个千金小姐,是极有教养的人,连蒋兴哥的先父蒋世泽也是闻知王公惯生得好女儿才与之定亲的,所以说她跟后来的薛婆之流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在王三巧先前的的意识中并不知为何物,她没有如同市井乡妇那样的的意念。再来说王三巧出阁之后,虽与蒋兴哥整日成双捉对却也并无念。即使是蒋兴哥真正离家,王三巧也是数月之内,目不窥户,足不出户,谨记丈夫莫在门前窥瞰,招风揽火之言,这些足见王三巧跟陈大郎后来的私情并非有心为之,她的失身是由很多外因促成的。

外因之一,蒋兴哥作别离家,经久未归。我们说如果不是蒋兴哥离家,又迟迟未归,陈大郎怎么会有机会追求王三巧呢?我们知道蒋兴哥乃湖广襄阳府枣阳县人,而他经商走熟之地却是广东,这种客观的异地问题早就为王三巧的独身埋下隐患。再者,如果蒋兴哥能在过年之前还家,那么悲剧也不至于酿成,问题是蒋兴哥说好的一年实际上却是两年,中间甚至连书信都没给王三巧写一封,时间是最好的解药,再深的感情也让他拖淡了。

外因之二,陈大郎主动追求。我们都知道陈大郎也是有妻子的,甚至他也知道王三巧是有夫之妇,那么他为什么还要追求王三巧呢?当然王三巧生的貌美,这是最重要的原因,但是还有一个问题,陈大郎并非本地人,而是徽州人,怎么就来了枣阳县呢?问题就在于陈大郎也是一个商人。又是异地问题。蒋兴哥的异地离家恰为陈大郎的异地私情敞开了大门。当然,如果陈大郎也像蒋兴哥那样对发妻情深意重也就罢了,问题是陈大郎恰又是个浪荡之徒,主动勾引了王三巧,这才酿成了大家的悲剧。

外因之三,陈大郎获得力助手——薛婆。书中云:世间有四种人惹他不得:游方僧道,乞丐,闲汉,牙婆。而牙婆又最为忧虑,因为在那个时代,女眷一般都闭门不出,而牙婆却可以自诩为女人得以穿堂入户。再加上女眷寂寞于家,二者一迎一接正中下怀。当然薛婆之所以从中作梗,也只是身在其位,谋其职,牙婆嘛,本来就是贩人的,这么做是符合其身份的,况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受了陈大郎那么多的黄白之物,不尽心竭力怎么可以。薛婆也只是被陈大郎借刀杀人的物件罢了。薛婆的作用无疑是最为关键的,她步步为营,引诱王三巧从失身失心,截止到陈大郎的出场,王三巧的已是被彻底地植入了。

再说王三巧之。她跟蒋兴哥郎才女貌,又是原配,这种深情自然不是假的。蒋兴哥作别离家之后,王三巧也是谨遵丈夫教诲,不曾出户半步,她苦等着蒋兴哥归来,甚至请人算卦,恍惚之中把陈大郎认作了蒋兴哥。甚至后来被休再嫁,她为救蒋兴哥也是尽心竭力,这种深情厚谊是不可否认的。然而她对陈大郎的却也不假,虽然一开始是,但是我们看,王三巧后来把蒋兴哥的珍珠衫转赠陈大郎,可见此情不浅。那么我们不禁疑惑,王三巧与蒋兴哥自小定下婚约,又有四年的感情,蒋兴哥又是她的第一任丈夫,感情怎么着也比一个相见仅仅几个月的陌生男子深,怎么那么容易就移情别恋了?从作品中我们不难推断,因为种种原因蒋兴哥迟迟未归,失信于王三巧,王三巧自己或许心中也有了疑虑,加上薛婆从中挑拨,用自家事例来刺激王三巧,虽然王三巧说:我家官人倒不是这样人,但或许她自己说的时候已经底气不足了。这个过程中,王三巧对蒋兴哥的疑虑直接导致的减少,而无处释放的在薛婆的巧言令色下却是越烧越旺。陈大郎的出现对王三巧而言真是于茫茫人海中遇见你,没有早一刻,也没有晚一刻,相比起久远的情,或许这种雪中送炭来得更真实也更奋不顾身吧,王三巧对蒋兴哥的暂时被抛之脑后了。所以王三巧此时心里想的只是陈大郎,甚至做好了私奔的打算。珍珠衫的转赠,也只是王三巧转移的见证。

再看陈大郎。比起蒋兴哥,陈大郎只算得个浪子,他一开始接近王三巧也只是贪恋王三巧的美貌罢了,并非有长做夫妻的打算。说陈大郎是浪子,作品也有提到:陈大郎是走过风月场的人,再有陈大郎用金钱买通薛婆、诱奸王三巧,这种行为绝非君子所为,可见陈大郎少年老成,放浪形骸。但是陈大郎对王三巧却也是由了的。这从作品中陈大郎与王三巧作别之时,两人前夜说一会,哭一会可以推断,王三巧送珍珠衫给陈大郎时说:穿了此衫,就如奴家贴体一般,陈大郎更是哭得出声不得,还有后来陈大郎得了珍珠衫之后贴体穿着,夜间也不离身,可见是真情流露。甚至为了珍珠衫与妻子平氏大吵,更见王三巧在陈大郎心中的地位非比寻常。

作者最为重,他把这一点集中放到蒋兴哥身上去表现。故事开头,蒋父就离世了,从中体现的是蒋兴哥的亲。而后则是他对王三巧的深情,蒋兴哥成家,夫妻恩爱,乃至蒋兴哥几次想离家做生意都因不舍王三巧而作罢。蒋兴哥对王三巧的用情之深,作者用了大量的心理描写来体现。先是蒋兴哥认出珍珠衫得知妻子出轨之后:当下如针刺肚想了又恼,恼了又想,恨不得学个缩地法顷刻到家,而当到家了,却又不觉坠下泪来,可谓是爱之深,痛之切,没有蒋兴哥对王三巧的深情做基础,蒋兴哥是不会那么痛苦的。然而,蒋兴哥却没有把责任全推到王三巧身上,他也怨自己为着蝇头微利,明白王三巧的出轨自己也是有责任的。蒋兴哥的体现最深刻的是在王三巧再嫁的时候,蒋兴哥把十六箱笼送给王三巧做嫁妆,这种心胸或者说是深情,常人是难以做到的。这段情节也把蒋兴哥复杂的心理表现得淋漓尽致:爱卿却又不得不离开卿,离开也祝卿幸福。

作者是爱蒋兴哥,惜王三巧,却又恨陈大郎的。同样是情欲二字,蒋兴哥是夺妻之恨,但是却以德报怨,所以作者给了他最完美的结局:娶了陈大郎之妻,解夺妻之恨,与王三巧重聚,圆蒋兴哥之;王三巧是情出无奈,又以,所以作者惩罚她让她年轻时被休再嫁,却又惜她,让她与蒋兴哥重逢,但是后果也得自己承担:身份由妻变妾;而陈大郎虽也是重情之人,但是他的却用错了地方,所以落得个命丧黄泉、妻子改嫁的命运,这也正应了作品开头的我不淫人妇,人不淫我妻的训诫。

作者用三人的情欲纠葛以及因果报应给人们以训诫,字本出于,但是我们却不能因此不自律,放纵自己的感情是可怕的;但是情的源头也是合理的,但是这种合理必须用“情”加以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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