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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游记》的自然山水描写看其所蕴含的审美文化

(2008-06-29 00:03:42)
标签:

自然山水

《西游记》

文化意蕴

吴承恩

田园

杂谈

分类: 美学散步

          从《西游记》的自然山水描写看其所蕴含的审美文化内涵

     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西游记》是最杰出的长篇浪漫主义佳作,其自然环境的描写更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它在表现方式和艺术风格上集神话和大千自然界融为一体,从而显示出的特的创作个性和审美文化意蕴,成为中国文苑中的一朵奇葩。书中的全部故事情节及其人物活动几乎全部发生在崇山峻岭的自然环境中,在这里山水风物不仅仅作为一种自然环境承载小说故事的开展,而且具有天人合一、回归自然、造化冥和逍遥自在的审美文化寄蕴,体现了作者和谐宏广的心灵宇宙空间。

对自然山水风光的提及述写在我国古代文学中由来已久。“山水文学”大概最早出现于《山海经》中,《诗经》、《楚辞.九歌》中零星出现,但其中的山水描写还只是巫术和神灵驱鬼祈福的自然布景,并未形成独立完整独立的表现对象。到晋末谢灵运时候才真正出现了独立的“山水文学”。到了唐宋时期山水文学得到了成熟发展。明代山水文学得以继续发展。而《西游记》中的对山水自然风物的描写显现出自身独特的景观,表现出与众不同的审美文化意蕴。

《西游记》文始开篇便给我们呈现出气象混沌,日月星辰,天地交合,群物皆生,天地人,三才定位的自然景象。《西游记》第一回:“灵根孕育源流出  心性修持大道生“中便诗曰:

混沌未开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

自古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

覆载群生仰至仁,发明万物皆成善。

欲知造化会元功,须看《西游释厄传》。

人在天地生,人类就是在大千自然界的山山水水中孕育出来的,自始就与天地相依存,山水是人类安身立命之根源。《易》曰:“大哉乾元!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周易》的一个基本观念,就是天 与人是相通的,认为山川等自然现象的“象”昭示着人事,人们可以从中得到启示。儒家和道家的创始人, 把对山水的崇拜升华为一种审美境界。老子主张返归自然,认为山水正是返归自然的理想场所,《庄子》中说:“天地有大 美而不言”。

《西游记》中自然环境的描写具有崇高怪丽的美学特征。在我国其他古典文学例如《水浒传》、《三国演义》中,虽然也有对自然山水环境的描写,但是都没有《西游记》写的红利灵活现、崇高俊美。在《三国演义》中虽然写山写水的地方也比较多,但是它主要着眼点在于对战场战争的描写,所以在罗贯中的笔下,山水景观都沾上了“杀气”和“暴力”,缺失掉了自然的本真生机。《水浒传》主要描写八百里梁山好汉如何身经百战替天行道,书中的自然环境的描写就显得比较消瘦淡薄。而《西游记》中对山水自然崇高怪丽、幽深险阻的描写则始终贯穿全书,而不局限于某章某节的偶尔点染。例如在第六十回 牛魔王罢战赴华筵 孙行者二调芭蕉扇中“按落云头,停立巅峰之上观看,真是好山——

高不高,顶摩碧汉;大不大,根扎黄泉。山前日暖,岭后风寒。山前日暖,有三冬草木无知;岭后风寒,见九夏冰霜不化。龙潭接涧水长流,虎穴依崖花放早。水流千派似飞琼,花放一心如布锦。湾环岭上湾环树,扢扠石外扢扌叉松。真个是高的山,峻的岭,陡的崖,深的涧,香的花,美的果,红的藤,紫的竹,青的松,翠的柳:八节四时颜不改,千年万古色如龙。”

他善用生涩凝重的声调描绘山水的峻削奇险、丰寓多彩和多变的姿态。用中国文字象形会意的特点,使声调、语感、节奏与描写对象相协调。同时他又有意利用叠词叠韵来增强涩重崇高之感。如第89回中的描写:“龙脉悠长,地形远大。尖峰挺挺插天高,陡涧沉沉流水急。山前有瑶草铺茵,山后有奇花布锦。……悬崖下,糜鹿双双峭壁前,獾狐对对……”这里用插、流、飞、啸、伏、潜等一连串的动词来表现山势之高峻险奇,用“挺挺”、“沉沉”、“对对”、“双双”等叠韵词来表现山峰的高险,涧流的湍急,山中怪禽猛兽遍地,成双成对,写出了环境之恶劣,更为危险的还是这山水之中常常有妖魔鬼怪显形。借助这些描写,说明取经途中不仅山高水险,还有兽禽威胁,妖魔作祟。

     崇高是美学重要的理论范畴,它外在显现为粗糙的、巨大的、坚硬的美学特征,自然界以量的巨大和力的强劲显现出人的感官难以掌握的无限大的特正。如峥嵘突兀的丛山,千重万叠的峻岭,大无边的空朦,终古如斯、屹然不变的星空,无始无终、渺然的山河滔滔奔泻的瀑布, 狂风骤雨等一些列自然景观。在《西游记》中对取经沿途中险山恶水、妖魔鬼怪、狂风骤雨、江河湖 涛等险恶自然环境的描写,无不给人一种激荡粗、夹杂着痛感的、难以掌控的感官刺激。一方面唐增 取经的历史故事是跋山涉水的艰难历程,自然环境之险阻是现实真实和艺术真实的统一。方面,环境的险恶、妖魔鬼怪的阻挠正是作者想借此表现孙悟空这超英雄的形象,让他在取经路上降妖除魔,保护唐僧,借之表达自己不满社会现实的心声。这样,作者的审美理想便得以实现。

     《西游记》中除了对崇高怪丽山水自然景观的一系列描写之外,还着笔描写了优美田园山水的自然景观。我们都知道吴承恩早年受儒家思想影响,一心想入仕为官,却“屡困场屋”,理想受挫,负破灭,转归道、佛,躬耕乡里,以诗酒自娱,俨然又一“陶渊明”再世。《西游记》虽是一部神魔小说,却以山水田园风格的丰富多彩而独步古典小说之林。例在第二十三回“三藏不忘经,四圣拭禅心”中诗曰:“门垂翠柏,宅近青山,几株松冉冉,数茎竹斑斑。篱边野菊凝霜艳,桥畔幽兰映水丹......牛羊不见无鸡犬,想是秋收农事闲。”他在《西游记》里创造了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花果山、水帘洞、“竹篱深深”的高老庄、诸多神奇隐逸的山水洞。以近古山水审美心境审察西天取经故事,创造性地设置九九八十一难,描绘出一幅幅生机盎然、意趣横生、精彩绝妙的山水田园自然风景画,那山、水、村、庄、洞、海、风、火、雷、电、雨……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并形成了寄予山水田园的观念。

      优美自然山水风光的描写是寄予作者审美理想的载体。吴承恩生活在明朝中后期,当时政治腐败,社会黑暗,百姓流离失所,生活艰辛。而作者也“屡困场屋‘,深切体会到下层百姓的艰难困苦,他痛恨朝廷,痛心民众,感叹自己,却因社会现实不能“直抒胸臆”,于是便借助唐增取经的故事,将自己的情感寄托于自然山水。他将社会历史的现实转化为艺术的真实,使人们在自然山水的审美活动中认识到作品背后的社会现实。明朝中后期,社会社会生产力提高,人们征服自然的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高,于是对大自然的敬畏感逐渐淡化,因而对山水的态度也悄悄发生了变化。此时的文人墨客开始“玩弄”山水自然,他们规避社会现实,把自己投身到山水自然当中去,更加追求逍遥自在,舒适自然,形成了天地人三合为一的审美文化风格。西游记》中的自然山水用玄照的方式表达深沉玄远的自然之道,以澄澈的心神从虚明处映照天地万物,清朗澄澈、明净空灵为最高境界。此外他又把追求潇然尘外的神姿和闲云野鹤的意志融入到自然山水之中,从中体验到闲淡的审美文化意蕴。

     《西游记》作为中国古代文学中的经典,通过对山水自然环境崇高怪丽,优美田园风光的写照,不仅寄予了作者丰富的思想感情,而且蕴含了天人合一、回归自然、造化冥和逍遥自在的审美文化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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