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周玖玖的小说《醉爱》有感

 文/宸之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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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现代社会，爱情小说读得多了，我们总有似曾相识之感。于是，我们会用挑剔的眼光来看待这类情感故事。

    然而，当我用一天的时间，一口气读完周玖玖的长篇小说《醉爱》以后，我真的有些陶醉了：陶醉在那段穿越时空的爱情里，陶醉那些酒文化的乐趣中，陶醉那种音乐的美妙境界中，陶醉那种清新优美的语言里。

    《醉爱》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作品！

    柳北桐作为成功人士，，他得到了美貌的妻子——一个知性、贤惠的女性筱晴，还有一个聪敏、乖巧且才华出众的女儿。令人羡慕的是他的才情、他的浪漫、他的风度让高雅、气质非凡的张茉莉为之倾倒、痴迷，甚至抛弃拥有万贯家产的丈夫来爱他。作为音乐人，一个不知名的作曲者，又赢得了全国乃至世界著名的二胡演奏家——林如玉的芳心。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爱情，这份刻骨铭心的心灵感受，这股意气风发的创作激情，是每一个艺术工作者所奢求的，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你听林如玉的爱情表白：“《二月的声音》呢？是假的么？还记得那个早春的下午、那踏踏的青砖声、那花静静绽放的声音吗？那种感觉是假的么？在扬州的那天夜里我从你的房间出去，你是那种目光——我从来没见过男人有这种目光——那也是假的吗？”“昨天夜里，我第一次听到你的新作品，我就什么都明白了。那实际上是你的情书、是你的爱情表白，你在追求、很含蓄的追求，你自己不敢承认它，但它却写在你的音乐里，你知道吗？我一夜都没睡着……”

    我并不赞同婚外恋情，也不提倡破坏家庭的所谓“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缪论，但是对于那种于事业、于艺术、于创作有帮助的红颜知己是仰慕的。我们不要苛求主人公是一个圣人，也不要苛求社会是一幅纯洁的油画，因为生活本就很难用一个简单的对和错来评判，感情这种事有时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中国的酒文化博大精深，以酒为媒所发生的故事数不胜数。“有言道：白酒啤酒葡萄酒，分分合合；划拳猜谜讲段子，杯杯盏盏；到黄昏，那次第，怎一个喝字了得。”“那是一种如梦如幻的境界，一些情绪由于酒精的作用而改变了色彩。紧张变成了轻松、冷漠变成了热情、平庸变成了美好、复杂变成了简单……人的个性得到张扬，关闭的心灵得到释放。”“可前半辈子艰苦奋斗、严以律己的柳北桐已经在酒场上找到了感觉，他感到自己多少年的严谨和拘束得到伸张，在他那个以搞戏曲的老爷子、老太太为主要力量的研究所里，柳北桐是一个少年老成、谦谦君子的形象，才华横溢的他常常感到孤独，缺乏灵感，他需要广阔的天空、新鲜的空气、激情的环境，他现在已经找到了。”柳北桐就是因为“酒到微熏处”与茉莉发生的激情，而爱上茉莉的。

    音乐带给人们的不仅仅是听觉上的享受，而且是心灵上的沟通和愉悦，是精神上的洗礼和升华。林如玉演奏柳北桐创作的《乡情》时竟是如此的力度和激情，“她肯定在来中州之前就下了功夫，第一次排练，20分钟的协奏曲，她居然没怎么看谱。从她看指挥的眼睛的余光中，柳北桐感到的是一种心领神会、一种不言而喻。她升华了《乡情》的艺术魅力，她用最短的时间理解了柳北桐的艺术构思，听着她激越的琴声，柳北桐心里像涌进一股湍急的暖流。”“林如玉似乎已经觉察到他的内心、察觉到他和排练时感情上的不同和升级，她当仁不让地投入了音乐，她手中的二胡不是在拉，她是在用心在歌唱，缠绵悱恻、如泣如诉，特别是她那双看着指挥的眼光，在舞台上明如白昼的灯光里透露出一种排练时没有的光彩，波光粼粼、朦胧多情——她已经完全投入，她真正在“演”奏了。”“这仅是他们的初次合作，但他们的每一个呼吸几乎都是一致的，特别是《思乡》那段慢板，诺大的舞台、几十号子演奏家、近两千名观众,几乎都在倾听着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顷刻之间，一种麻秫秫的感觉顺着柳北桐挥动的手像电流一样传遍了他的全身，直冲头顶……”在演奏《二月的声音》时，他们的合作达到了忘我的境界，“与其说这是一首二胡曲，与其说他是她的伴奏，不如说这是他们之间的对话，是心与心的交流。他们彼此都未曾有过什么许诺、什么表达，但在音乐中，一切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他们向往的是同一个境界。”真正应了一句话：“当语言走到尽头的时候，音乐便出现了。”这就是音乐的魅力，这是我在别的小说中所读不到的精彩！

    小说语言清新优美，如行云流水，神采飞扬，令我们读着读着有如入其中、身临其境之感。“柳北桐和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女士有过一次交往，他们今天的关系严格说是老乡。张茉莉是他们那座不大的城市里小有名气的漂亮女人，身材高挑，皮肤不算白却如同夕阳照射一般，典型的象牙黄，细腻且有光泽。那双薄薄的眼皮下，眼睛不是很大，却长了一个上翘的眼角，飞扬着一种迷人的气息。工作的原因，柳北桐见过不少漂亮女人，但他总认为张茉莉的美是与众不同的，女人不是因为美丽而生动，而是因为生动而美丽，这是他一贯的看法。”作者就是这样把我们带入了他的美妙世界。我们每一个人在这部小说中都能找到一个自己的角色或是自己的影子，都能感受到作品平凡的生活气息，不平凡的爱情故事，这也是这部小说的语言魅力所在！

    能读到这样令人动情的小说，是我们的快乐；能感受到这样深刻的情感，是我们的荣幸；能欣赏到这样美妙的音乐境界，是我们的福气。

    我好象是在读一部新的《围城》，好象是在接受一次生活的洗礼，好象是在进行一次灵魂的净化，好象是在聆听一场高雅的音乐。

    虽然，我觉得尾声部分有点画蛇添足之感，但我还是要赞美作者带给我们的那段穿越时空的爱情！

    （《醉爱》，周玖玖著，湖南文艺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