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取莲花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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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青梅煮酒-缘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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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正好往莲缸里添了水,在为新浮出的小荷叶欢喜。收到安玲从莲花寄来的包裹,是雪(雪小禅。安喜欢这样叫她,我便随她这样称呼。)签名的新书《那莲,那禅,那光阴》。
只知道莲花是一种植物,认识了安玲,才知道在江西西部有一个县城,叫做“莲花”。
已经记不起是何时以怎样的方式认识了安丫头。只记得第一次听见她的声音,是在一个日光晴好的冬日,晚间,在日记里写道:今日小雪,接到安丫头的电话,她的声音叫我想起栀子、茉莉,以及大片水泽中生着的荷花。
后来,安丫头寄给我手写的信。信里,她讲述了许多家乡的风物,虽然在她看来大不如从前那般安宁美好,安依然用了清美二字来写意她的莲花。
莲花,莲花,光是这名字,念着就生出念想来。何况安给我看过许多照片,她日常走的小路,她在路边邂逅的野花,她采过莲蓬的荷塘,无不清明美好。若非如此,怎能养得出安丫头这样的美好人儿。
安迷恋着雪的文字,与她交好。书便是她去了长沙听雪的讲座时,请她签名给我,并千里迢迢寄送过来的。
雪的本名里有个莲字,恰又是她这一本《那莲,那禅,那光阴》,由安从莲花寄到正在侍弄一缸莲花的我手中。
妙不可言。只能洗手,翻书,一页页读下去。
早已过了做禅迷的年纪,却还是不胜防备中了她的毒。喜读她的散文,那样散散碎碎,那样反反复复,那样华丽又那样清寂。那又怎样?她说的都是你想听的,直抵心底,逃都逃不掉。
雪在自序里不断提到莲,“活在独自的世界里,慢慢修炼这一朵莲花,把它修成禅,修成光阴里别在胸襟的一朵蓝莲花”,书中有《突然的莲花》和《看取莲花净》两篇,写着有关莲花的光阴与禅意。而安,亦写了《连心不染》、《看取莲花净》两篇文字,记述她与雪那一场清美的相遇。
从盒子里取出来安去年送我的陶瓷项链,一抹幽蓝云纹,旁边勾画着莲瓣。当时安说是随身的旧物,担心我不喜欢。怎么会?如此,正可见你我的情意深长呢。我们,就如你在书的扉页写的那样:四季相望,不离不弃。
这一场情事,注定与莲纠缠在一起。那么,雪正是古人笔下清逸横生、禅意无限的一支莲,安是南方水泽间众荷喧哗里最端婉的那一朵。而我,是爱莲的痴人,探寻古人笔墨,踏访大川水泽,只为看取莲花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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