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语（定稿）

 

佛

你居庙堂之高

金身面子

泥胎里子

 

几次灭佛

几次有理

花儿呀

叶儿（燕儿）呀

要你干什么

割起龛儿供养你

 

但

你石佛不灭

你不是泥胎

你没塑金身

你表里俱澄澈

你在水浒

你在云冈

你眼里有明月

你耳畔拂清风

你……

 

姓贾的，不嚼毛哇！

我不清高

也不龌龊

我就是块石头

盖房

铺院

垒墙

砌台阶也好

烧石灰也罢

或刻成这般人模狗样

全看你们的心情

我就是块石头

牛马也行

炮灰也罢

半点儿都由不了我的决定

对了

我也不是你家宝玉

左一个林妹妹，右一个宝姐姐

少寡

少耐菜

 

我不敢骂拳

不敢骂贵

但

你个臭老九

你个穷老师

你个眼镜蛇

你多会儿学会个写诗

看了孩子，你也想来一句“面朝大海，夏暖花开”

听过柳永，你也想吟一句“三秋桂子，半里荷花”

念了半天书，你还敢东厢记、下海赋、地注定、一直游到眼睛发蓝里

 

我惹下你

你也呱嗒

就像你们口诛笔伐平凹浅浅一样

你们为啥不骂这个某个长那个某个记的

你们不敢

骂她爸骂他女儿你放心

我也是学着你们捡怂的欺捣哩

 

我这块烂石头

从北魏398年开始

到现在

早看穿了你们

学会了你们的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眼里说话

一千六百多年了

你们一茬一茬的

现在戴了眼镜上了互联网，配了手机玩上心机

但你们的心神没变

我早就通了灵

只是没人把我当成宝玉

……

我脸可能有点红

我耳朵有些烧

我半句也没有听见你的演讲

我一脸慈悲满腔红心

我强盗绣口一吐念真经

南无阿弥它（应为陀）佛……

我匪徒丹砂一蘸抄心经

般若波罗蜜多少钱（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