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我了解的集合体(二稿)
(2024-07-19 19:47:07)说说我了解的集合体
我也回忆回忆了一些真的过去:
1
当时我小,不知道几岁,不知道上学了没,也不知道自己是个山西人应该睡睡午觉。一个人穿得烂衣破裳的,大中午在村子里转来转去。当转到村东面的场面——就是现在赵白穴的窑的窑头,我发现有两个大人好像不是山西人一样也没睡:一个是村干步,一个可能是个小队长。它们俩一个背着多半袋粮食,一个送了出来。看到我后眼神好像躲闪了一下,身子好像退缩了半步。但它们还是自顾自地“外甥打灯笼”按原计划行事了。
现在想来,他们当时就是把我当成个不谙世事的小屁孩看待。幸好,幸亏我是个小屁孩。如果不是呢?我要么也背上半布袋回家,它俩就放心了;要么我不敢也不愿想了,我还是宁相信孟子不愿相信荀子的。
2
大锅饭我没有吃过,但我亲眼看到过集合体的终结。先是互助组,后是“单干”(即教材上说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分地,我的印象最深刻了。我直到现在记得分地那天姐姐最激动了,天蒙蒙亮了便下地,手洗了好几遍,说是能有个好手气。但是我们全家除我之外最后还是失望了,抓的地大部分是些赖地……
为什么除了我,因为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啥叫好地啥叫赖地,如同我后来去双碾念了初中,也不知道班主任是个啥一样。
众人怨没怨姐姐手气不行我记不清了,但我清楚地起得她的神情很是狼狈,坐在墙角一言不发好像哭得样子……
原因最后终于弄清楚了,已于事无补了。土地是按人口分得,一人三墒。四口和六口的人家的全是好地,五口之家的全是赖地。
人家干布们不是四口人就是六口人,我们家农村户口是五人。假如我们再多一口或少一口人就能分上好滴了。
人家四口六口人家喜气洋洋的,就差敲锣打鼓了;我们家里是不是唉声叹气的我现在不记得了,因为我小我管吃饭不管闲事。
3
还有倒山药的事也值得一提。
集合体到了起山药时,给我们家窨子里倒的山药经常是最小的,轮到有大山药时就倒在肝部们的窨子里了。
我们家的笼床里的山药用不着切,现在想来这些山药蛋比现在的清徐葡萄大不了多少。
4
还有,肝部们家里经常能吃上莜面;而我们家好像很少能吃上莜面,幸亏有从外面运回来的救济玉茭子面。
我们是山上,不是川里。莜麦应该是我们山上的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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