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母亲家的猫
(2012-11-19 15:4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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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序
看到儿子毛小在期中考试卷上信手涂鸦的《奶奶家的猫》，生气之余命令他重写一遍。女儿也在场，于是顺便也让她写一篇同题作文。我心血来潮宣布自己也写一篇。是为序。
一
从我记事以来，我家就没正儿八经养过一只猫。有点印象的是同村的池养成老人送来了一只刚满月的猫，黑灰黑灰的小狸猫。我好像有点稀罕，可听母亲说家里有黑猫不吉利，不过半天又送了回去……
以后又陆续来过两三只野猫，可很快不见了踪影。母亲解释说父亲是属鼠的，避猫，养不住……
二
不养猫的历史，随着父母随我搬到城里而很快结束了。
记不清那一天了，母亲家的炕上有了一只小黄猫，又瘦又小，黄黄的细毛没有多少光泽，一只眼睛里还有些粘稠混浊的眼屎，好像是得了白内障……
它是自己来到父母的小院的。闲来无事的父母看了这只病恹恹的小猫动了恻隐之心，抱回家还给它点了点儿专门买的眼药水（估计是白静宇眼药），给它治眼病……
小猫的眼好了，身体竟然也神奇地好了起来!
三
好了的小黄猫，嗅觉亦好得出奇。
一天中午，好像是父亲过生日，我和妻子下班后称了一些熟肉去母亲家。父母妻子大概都在后面厨房或外面忙活。我一个人看着电视，我五岁的儿子毛小得意得捏着块刚切下的牛肉进来，趴在炕沿上正要往他那小嘴里送……
说时迟，那时快。小黄猫从炕中间呼一下扑过去要去抢食那块香味十足的牛肉，可是迟了，毛小刚好送到嘴里了。不知是馋极误咬了还是气急败坏专门咬住了毛小的鼻子不放了……
儿子哪见过这阵势，又疼又怕，可能因为嘴里还有没来得及的咀嚼咽下的牛肉，只能低低地哭，憋出两眼生泪……
我也吓坏了，一时不知该咋办。母亲赶紧跑出来边骂边照着小猫的脑袋拍打了两三下，那个楞头青小猫才松了口，儿子鼻子的两翼已各留下了一个小圆孔……
我们给毛小的伤口又是挤又是吸。
我哭笑不得，我的馋嘴儿子和馋嘴小猫啊！
犬猫同科，这只小猫害得我花了好几百块钱带儿子去防疫站总共打了五次针才不得不放下心来。
四
这个啥也不知就知道吃的愣头青小猫不知不觉中一天天长大着成熟着！
懂了事以后的小猫再没有和我儿子争过吃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儿子也早忘记了它的不是，成了他和他姐姐的玩物或朋友：抱过来抱过去的像团面，就是睡觉时姐弟俩也要争着搂在怀里……
长大了的猫也长了许多本事，竟能自己打食吃了。好几次叼回老鼠或麻雀在炕角独自享用，惹得地下的小狗豆豆眼红不已狂叫不止……
我惊喜于猫自食其力的才干之余，又可怜起那些无辜弱势的小麻雀来……
它肉足饭饱了卧在炕头假慈悲地“念起书”来，而别人得给它收拾那些它弃之不顾的羽毛等物，揩去它未添舐干净的血迹……
值得大书特书的是，我后来听母亲说的，它有一次竟不知偷了谁家的一只三斤多重的鱼拖在南房顶上独自享用了好几天！……
五
猫和狗是天敌。小时候便听过它们师徒交恶的故事，也亲眼见过一只猫被我家的黑狗逼上大榆树后尾巴上的毛根根竖起的情景。
可轮到我母亲家的小猫和那条小狗，它们却能在一块儿弛然而卧、和睦相处。不知它们俩是不是有什么口头协议，反正我们没见它们签订过《狗猫互不侵犯条约》；不知他们是不是谈过什么类似的“划江而治”，反正我没见它们撕毁过《狗猫停战协定》。我们人类的那些领袖们（或叫政治家们）真应该向我母亲家的猫狗致敬或学习。
六
扳着指头算来，小猫来母亲家已满五年。他刚来时大概刚满月刚断了奶，所以五年也就是个五岁多。五年多时间里，发生了许多事情，不知它有没有动过脑子想过？它自己长大了变得健壮威武了许多，而呵护过它的男主人却去世了……
它不知道知道不知道我父亲患病的由头。母亲曾不止一次和我们絮叨过我父亲是属鼠的，避猫，我们家没养过猫……一辈子也没养过猫……可怕它冻死，我父亲一次次在天黑前出门“咪呜咪呜”把它找到把它抱回来……
好心应该有好报，古来就有“不斩过道之蛇”的说法。如果有上天，父亲的好心应该感动上天，应该能让上天重新作出安排啊。
可父亲还是去了，可见没有天，自然也没有天意。
那么父亲的去世也就与猫无关了。愿与父亲去世无关的猫不要再离开母亲家，让它在母亲的热炕头上(～ o ～)~zZ地念书念佛，醒来后口渴了让它在柜旁的小桌上的猫碗里喝水，饿了除了自己打食外也让无事可做的母亲给它和小狗做食吃或给他泡饼干或煮鸡蛋……
母亲煮的鸡蛋一般是三个：猫一颗，狗一颗，母亲自己一颗……
七
“为了生活，我们四处奔波，像一首澎湃的歌。”
对我来说，这句歌词这个比喻句只有本体是真的，我已经有两个星期没回母亲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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