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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是诗词与音乐结合的根本---古典诗词与流行音乐

(2009-04-27 15:11:40)
标签:

心情

娱乐

文化

分类: 诗词

古典诗词与流行音乐

-----诗词流行才好-----

略知中国古代文学史的人都知道,“古典诗词”(作为传统文化的一个代表),从《诗经》、《楚辞》、汉乐府,到唐诗、宋词、元曲,都曾经是广为流行的歌曲,属于通俗文化的一部分。比如,唐代著名的“旗亭画壁”的故事,宋代所谓“凡有井水处皆歌柳词”,都表明了古典诗词的大众性和通俗性。

十多年前,国内著名的研究思想史的专家葛兆光先生就曾在《读书》上撰文发表过对流行歌曲的看法,他的这篇文章的题目也很有意思,叫做《唐诗过后是宋词》,文中有一段话,葛先生说:

文化人没有必要对流行歌曲作出一副高傲的不屑模样,这种不屑常常是对自己文化身份的显示,也常常是自己文化阶层的标签,划地为牢和固步自封是同义词,流行歌曲唱的人多好像就成了大众快餐,进不得文化人的雅座,可是,对唐诗宋词吟味不已的文化人怎么也不想想,词在当年也是被轻蔑地称作‘诗余’——仿佛诗歌上掉下来的土渣儿——的流行歌曲,你尽管可以‘连眼珠都不转过去’,但谁敢断言诗坛的明天就不会像宋词继唐诗,元曲继宋词一样?当年柳永那种让满世界人传唱的‘酸曲儿’就是如今的流行歌曲,也没有哪一位会把柳永从《全宋词》里剔出去以纯洁文化队伍,那么我们的专家学者为什么就不能屈尊光顾一下满天飞的流行歌曲呢?整日里摇头晃脑吟味不已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在梦中’,翻成白话到底和流行歌曲有多大差别?

葛先生的这段话,的确很大气! 

撇开葛先生的话,我们来读几首多年来一直风靡两岸、传唱不朽的经典歌词吧:

黄安《新鸳鸯蝴蝶梦 》

昨日像那东流水  离我远去不可留

今日乱我心  多烦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  举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风四飘流  由来只有新人笑

有谁听到旧人哭

爱情两个字  好辛苦

是要问一个明白  还是要装作糊涂

知多知少难知足  看似个鸳蝴蝶

不应该的年代

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

花花世界  鸳鸯蝴蝶

在人间已是癫  何苦要上青天

不如温柔同眠

李白《宣州谢脁楼饯别校书叔云》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

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

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

欲上青天揽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

举杯销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

明朝散发弄扁舟。

这首《新鸳鸯蝴蝶梦》在上个世纪90年代,真是唱遍海峡两岸、大街小巷!对照李白的《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我们可以很明显地看出,黄安在歌词中化用和沿袭了李白的诗句,但是所表达的主题却有了改变,烙上了鲜明的时代印记。

李白在诗中所抒发的是中国古代知识分子怀才不遇的抑郁和苦闷;而黄安表现的则是现代人不求天长地久,只求今天拥有的爱情观。

正如张海明教授概括的:“这反映了现代的人们对爱情失去了信心,他们不是把爱情奉为一种信仰、一种归宿,而是把爱情当做一个驿站、一种缘分。人世悲欢,缘来缘去,好聚好散。”

黄安化用李白诗之所以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功,我想不外乎两个因素:一是新词在语言和节奏上更切合现代流行音乐;二是在情感表现方式上也的确迎合了现代人的爱情心态。

正因如此,尽管新词在情感内涵上较之李白原诗单薄肤浅了许多,但是仍得到了许多听众的喜爱。

再如李修安作词、陈富荣作曲,由梅艳芳演唱的《床前明月光》:

是你吧,高高挂在苍穹千年啦,

看尽了人世离与散,多少功名似尘埃。

是我傻,总是在寂寞夜里望,

你时圆时缺时迷惘,

彷佛告诉我生命本无常。

来吟一首老诗,喝一杯老酒,

明月啊,别笑我痴,别笑我狂。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这首词袭用李白诗句作为新词的题目,一下子就把现代人的感情拉回到一千多年前的那个举着酒杯,月下独酌的李白那里。更有意思的是新词大胆地将李白的《静夜思》整首直接地嵌入其中,可是传达出来的情感已不再是李白的原意了。

《静夜思》当中浓浓的思乡之情在这里已变得无关紧要,好像只是一种若有若无的点缀和陪衬。借助梅艳芳空灵、深邃的声音,它努力所表现的是现代人一种孤寂和空虚的生存状态。

值得一提的是陈小奇,他1982年毕业于中山大学中文系,有着非常深的古典文化的底蕴,同时又有着良好的音乐修养。

这种独特的身份,让他可以穿梭于古典诗词与流行音乐的“两重天”而显得游刃有余。他的很多歌都是自己作词作曲,著名的、大家耳熟能详的有毛宁演唱的《涛声依旧》、光头李进演唱的《巴山夜雨》、吴涤清演唱的《烟花三月》、《朝云暮雨》:

《涛声依旧》

 

带走一盏渔火,让它温暖我的双眼;

留下一段真情,让它停泊在枫桥边。

无助的我已经疏远了那份情感,

许多年以后却发现又回到你面前。

留连的钟声还在敲打我的无眠,

尘封的日子始终不会是一片云烟。

久违的你一定保存着那张笑脸,

许多年以后能不能接受彼此的改变。

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

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

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

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

《巴山夜雨》

 

什么时候才是我的归期,

反反复复地询问却无法回答你,

远方是一个梦,明天是一个谜,

我只知道他乡没有巴山的雨。

借着烛光把你的脸捧起,

隐隐约约的笑容已成千年的古迹。

伤心是一壶酒,迷惘是一盘棋,

我不知道今夜该不该为我哭泣。

许多年修成的栈道在心中延续,

许多年都把家想成一种永远的美丽,

推不开的西窗,

涨不满的秋池,

剪不断的全是你柔情万缕。

《烟花三月》

牵住你的手,相别在黄鹤楼。

波涛万里长江水,送你下扬州。

真情伴你走,春色为你留。

二十四桥明月夜,牵挂在扬州。

扬州城有没有我这样的好朋友,

扬州城有没有人为你分担忧和愁,

扬州城有没有我这样的知心人,

扬州城有没有人和你风雨同舟。

烟花三月是折不断的柳,

梦里江南是喝不完的酒。

等到那孤帆远影碧空尽,

唯见那长江水在天际流。

《朝云暮雨》

还是昨天的水,还是当年的天,

朝云暮雨美丽着你的容颜;

还是照你的月,还是寻你的我,

飘飘渺渺不知今夕是何年。

点亮船头的灯,收起风里的帆,

今夜就让我枕着潮声入眠。

思念它不会老,风景它终会变,

似水柔情如何接受这沧海桑田?

你是巫峡牵不住的云烟,

把我守候成十二座痴心的山;

你是长江钓不完的碧雪,

只让我在蓑衣里编织着从前。

从这一曲曲优美回环的旋律当中,我们时时处处感受到的又是一种古雅的情韵。陈小奇正是凭着自己对古典诗词的深切体会,对现代流行音乐的准确把握,将二者进行了成功的对接。

《涛声依旧》依稀可以看到《枫桥夜泊》的清幽画面,《巴山夜雨》仍然包含《夜雨寄北》的感伤,但在跌宕起伏的韵律和节奏当中,我们体会更多的又是现代人的种种离情别恨。古典诗词与流行音乐在陈小奇的笔下可谓是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除此之外,像琼瑶的一些词作也非常值得我们去品读。黄霑、林夕、邓伟雄、近年来与周杰伦合作的方文山等人的歌词,虽然不一定用古诗词的成句,但仍有相当浓厚的古典意味。这应该也是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

关于“古典诗词与流行音乐”的讨论,远不止于此,留给我们的启示也很多。

比如,它为我们考察和研究中国古代文学史上歌与诗的互动关系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开拓了古典诗歌学术研究的领域;它为我们的古典诗词鉴赏也打开了一扇窗户。

以前人们一谈到古典诗词,无非从语言美、形式美、意境美等几个方面进行阐述,古典诗词与流行音乐的融合,让我们看到了它的音乐美、韵律美、节奏美。此外,对当代诗坛新体诗的建设也不乏借鉴意义,当代诗歌已经远离了人们的生活,不是因为人们抛弃了诗歌,而是诗歌实在缺乏足以让人们赏心悦目的表现形式和内在精神意蕴。没有了灵魂,也没有了躯壳的诗歌,怎能在今天这样一个时代不陷入孤独和萧条呢?

读一读前些年网络上盛行的“梨花体”“口水诗”,我们就很自然明白了为什么大家都说现在是一个诗让位于歌的时代了。还是葛兆光先生说得好呀:

看着追星族们如痴如醉的样子,不由你不相信这是一个它的时代,看看诗人们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你不承认这是一个没有了诗歌的世界,曾经辉煌过的诗歌在这种似乎不怎么高雅的流行歌曲面前,只能低下高贵的头,用一句成语说叫“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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