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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中曰原创娱乐杂谈 |
分类: 散文(时光)随笔 |

在童年的百草园里嬉戏
散文/金中曰
我的一篇童年欢乐夏日的文,引起博友的回应与怀念,发小加姐回复的小短篇令我引起了无数的遐想:在我们的百草园里,认识了半夏、车前子、龙葵、小蓟.....鬼针草和苍耳子是我们戏弄发小的武器,狗尾巴草被我们编成小兔子、小鹿蹦蹦跳跳,兔子最爱吃的是蒲公英和苦苦菜,要是碰上一棵艾草那就会高兴得不得了,拔回家挂在门框上,洋井里流出来的水清澈透明,河沟里的小鱼小虾在茂密的水芹菜里穿梭。……小短篇像一颗小小的石子在我的心湖里荡起了涟漪,浮想联翩,万分感慨。
夏日里童年时期的草地似乎更丰富更肥美,溪水从中间潺潺流过,野花香草浓郁碧绿,茂盛喧闹。在那些草丛里可藏着无数的宝贝,像小野蒜、车前子、香蒿子、苦苦菜(苦芒)、蒲公英,还有从洋井里流出的小溪水清澈而清凉,水里长满了丰盛的水芹菜等等,老屋东边荷塘里的嫩藕与莲蓬子更是美妙好吃,当然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野花野草,但是这些野花野草却是童年百草园美好情怀中永远保留住的念想。
小时候哪会认识那么多的野草野菜,总是在嬉闹中慢慢地知道它们。那时吃肉是很奢侈的事情,于是各家养兔子养鸭子养鸡,搞得教工宿舍很热闹,早起鸡叫,日常鸭鸣,所以挖兔子吃的草也长了不少见识。第一次将拉拉秧递给兔子,兔子只是嗅嗅就别过头去,何家姥姥张着无牙的嘴笑着说,兔子爱吃苦芒,你去挖了它就吃了。啥是苦芒?开小黄花的那种。姥姥耐心地解释着。后来知道苦芒就是加姐说的苦苦菜,开着小黄花,现在在野地里到处都能够看到。每天清早要早些去挖,否则就会被别家的孩子挖走,因为家家都养兔子,哪有那么多苦芒,所以在草丛里发现了苦芒会很高兴。
第一次认识野蒜是和李家老五一起寻兔子草时,老五一边擦着鼻涕一边拔起一颗小野蒜,抖抖土顺手塞到我的嘴里,最不能吃辣的我顿时被辣得直咳嗽,恨不得将早上的饭食都吐出来才解恨,冒着眼泪追赶老五,老五嘿嘿地投降讨饶着,从此,我便记住了野祘是什么样子。细而长的蒜叶小小的蒜头还真和大蒜很靠近啊,虽然不敢吃,但是在草丛中发现后,会慢慢地将野蒜拔出来,看着底部小小的蒜头也是兴奋不已,当然这就便宜了李家老五。
有时间了我们赶着鸭子往朱自清老先生曾经赞美的荷塘而去,那时候的荷塘很茂盛,在荷花盛开之际,也是鱼儿虾儿最多之际,当然也有不少水蛭。下荷塘抓鱼的孩子不怕被鳖,时不时的还会探下身子抓进泥中搞些嫩藕尝尝,洗净稀泥递进口中甜甜的脆脆的。等上了岸拍拍腿上吸住的水蛭,照样嘻嘻哈哈,打闹不止。鸭子在荷塘中畅游,吧唧吧唧地吃着浮萍,兴致勃勃地逮着小鱼吃。小小的浮萍像一个个绿星星一样布满了荷塘,等到鸭子的肚子吃得滚瓜一样浑圆,我们就又高兴地赶着它们回家了。
加姐比我大两岁,但是会做许多美食,她当年做的茴香馅的贴饼子让我记忆深刻。别看那时候加姐岁数也不大,可做起这些活计来真利索,那日我上门去玩,恰巧见到她将棒子面活好,馅子打好,乒乒乓乓地干着,并笑着对我说,想不想吃?我狠个劲地点着头。那时候似乎家家为了省钱也学农村建起了锅灶,不一会儿功夫,那柴锅的边缘就贴满了菜饼子,加把小树林里拾的柴火捅进灶里猛个劲地烧。在一边等着的我直咽口水,以为那菜馅子就是野地里摘的野蒿子,逗得加姐哈哈大笑,野蒿子能吃?不去摘些尝尝。搞得我很不好意思。我真的是分不清茴香和野蒿子,因我家从不吃茴香菜,尤其家里有个宁波出生上海长大的老妈,只愿吃那柴得扎口的积米,更别提如何会做这些馅饼子了。所以当我接过菜饼子一口咬下去根本顾不得烫不烫,哇呀,真的好香,唇齿留香至今难忘。还记得当时加姐打趣道,野蒿子好吃么?我却不管不顾地点点头,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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