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在心中的那条河

文/金中曰

似乎在每个人的记忆里家乡都有一条深深篆刻在心头的小河，而每条河都留有精彩而丰富的故事。我也不例外，在我家原来老屋的南边，现在却是在我家楼后的北面，流淌着一条河，说宽又不宽，说窄也不窄，因此是条不大不小的河，据说河里的水是从万泉河流淌出来的分支，因此，常年不息。自我记事开始第一眼看到这条小河起，那涓涓的河水一直静静地流淌着，伴我度过了很多年，直至现在。

小河不深，但是总有鲫瓜子往水上蹦，挑逗着大家拿网去捉。河水不涨水时，一般情况下跳下水中，那水最深似乎也就漫到胸部，最浅的地方用手在水中稍稍一探，都能碰触到石头。所以说，那时候一到初夏，河中淘鱼的人不在少数。不过逮鱼可不是为了好玩，成绩好的，可是能为家中增添一盘荤菜呢。

记得，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北京发了一次大水，那水将小河涨满溢了出来，举目望去，一片汪洋乌泱泱的，所有的房屋校舍都淹没在水中。我在自家的院子里淌水，都得将裤脚挽到膝盖以上，可见这水发的不小。老哥们和邻家的孩子却举着网一道在水里捞起鱼来，说是河水涨，鱼儿随着水流乱跑。还别说真有捞到的，不过那可是猫猫鱼，只能喂小猫，很小很小，可是孩子们的叫声却很兴奋，快乐时并不知道水灾的严重。

后来，我上了小学，每日上下学都要经过这条小河，却发现我要过的小桥边，南北向同时搭有一个粗粗的略大于一个手掌宽的铁管，大家上学经过小桥时，很多人都不从桥上走，却偏从那铁管上经过。胆大的连桥栏杆也不扶，像走钢丝一般挺胸抬头地走过去，一路招惹来不少羡慕的目光，别提多骄傲了。胆小的，又想寻刺激，就颤颤悠悠地走上铁管，一不留神，还真有掉进水里的，可是在哇哇大哭爬上岸后，过几天还去尝试，乐此不疲。

不知是从哪年开始，校门外建了一座化工厂，不仅天上经常飘来黑色的毛毛雨，连小河里也经常看到翻着肚白的死鱼。原来是化工厂排出的水都流进了这条河里，河水被污染了。结果里面的生物全都被毒死了，再也没有了鱼儿翻跳，却是常年泛出一股化学废料的臭味，使经过的人们都要捂着鼻子。那一阵子，那条小河成了校园的灾难，人们意见一大堆，可是，在大讲抓革命促生产的年代，又不能耽误生产，因此，小河这样泛滥就一直延续了好多年。直到有一天，人们再也不能忍受污染的肆虐，就集体提出了抗议，校方也引起了重视，小河的水就彻底改观了。再接下来，那个化工厂也搬到了郊区去。算一算，这一下子就是好多年过去了。

如今，看这条小河，清澈的水流中带着希望，带着欢欣，凡是再回校园的人们看到这条河流都欣慰地笑了。我一直没有离开过校园，每日里经过小河，看到那清清的河水，就总想着童年的故事，河水里承载着童年的梦，承载着成长的记忆。作为一名学校子弟写下这篇文，也算是对清华百年的祝贺吧。

上图摄于上世纪1963年，采集于清华西院帮的博客，河岸两边树影丛丛

上图摄于今年4月份，那座小桥已经修建成汉白玉的石桥了，

宽大了许多，铁管早无了踪迹

温馨提示：

本博文为金中曰在新浪博客原创，未经同意，一律谢绝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