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因为在厂里表现的较出色,厂里准备把我派到总厂去学习,这个荣誉可不低。来到总厂,喝!一排排高大的厂房,我们厂与之无法相比,一看就是国营大厂。
上班的第一天,车间给我派了个女师傅。车间里纸机又长又大,得好几十米远,但是噪音也很强,师傅伏在我的耳边对我交代了一些事项,我刚定下心来,就听见一个很高亢的哨声在车间响起来,师傅马上进入了紧张状态,她快步走到纸网前,并配合着其他师傅操作,完成后也回了个哨声,那叫一个响亮,头一次见女人吹口哨吹得那么响,再加上这种吹法纯属于文革时期的流氓哨,我很震惊。但惊讶归惊讶干活归干活,很快故障排除了。
接下来师傅大声地问我,你会撮口哨吗?我看着眼前巨大而又长的纸机摇摇头,她说那就学一下吧。她似乎看出我对吹这种哨声的想法就安慰我说,这只是应付故障用的。于是我就开始了撮哨学习生涯,没多久我就跟着了魔一样,天天除了与师傅学习操作纸机外,就学着撮口哨,有时候机器一出现故障,看那女师傅用手在嘴前一撮,呜——那哨声可真是响亮,末尾还带拐弯的,马上机器后面的人听到哨音立即全都配合着处理故障,用最短的时间来解决问题,这太让我羡慕了。可一个月过去了,我撮哨没学会,口哨到吹得真棒,小曲吹的还真有些水平呢,似高山流水般顺畅,师傅看看我苦笑道,你可能还是没掌握要领。
回厂第一天上早班,我习惯性地吹着口哨沿着楼梯往二楼女生宿舍里进,忽然听到屋里一阵乱响,有人大声道,别进来,我们正在换工作服呢。啊?敢情他们把我当男生了,嘻嘻笑着我闯了进去,别慌是我,屋里的人都松口气,梅狠狠地给了我一下,你真流氓。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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