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集）

序幕：

三个年轻男子在大街上围打一个年轻男子，招来了10多名围观者，一阵拳打脚踢后，那三个男子扬长而去。

那年轻男子，坐起，用手抹了抹流血的嘴角，怒视着三个男子的背影。

（肢体语言）

字幕——离婚的女人

 

1、房里（傍晚，外。）

顺溜一进房子，就把房门合上，上前就把小丫按倒到床上，在小丫脸上疯狂地啃了起来。小丫拼命地用拳头打着顺溜，顺溜一手按住了小丫的胳膊，一手就要解小丫的衣服，小丫急了，一口咬在顺溜的脸蛋上，顺溜“哎呀”惨叫一声，忙松开了手……

 

2、房里（傍晚，内。）

老爸和老妈在门外，听见喊叫声，忙推开了房门，忙冲了进去，见顺溜一只手捂着腮帮子，呆呆的站在床边，女儿小丫趴在床上失声哭叫着。

老爸和老妈，狐疑地看看顺溜，又狐疑地看看女儿小丫。顺溜见小丫爸妈进了门，捂着腮帮子，低头疾步出门而去……

 

3、 茶秀 （日，内。）

街景。路边一茶秀门前景。茶秀内景。

莉莉：小丫，得是昨个黑咧没睡好，眼圈黑的像个熊猫似的。

小丫抬头看了看莉莉，说：唉！甭提了，最近烦人的很！

莉莉：还有啥事，叫你这么烦？得是顺溜又来纠缠你？

小丫：他倒是再没有来，他的亲戚三天两头打电话过来，没完没了的劝我回去和顺溜复婚，烦的我一见电话头就大了……

 

4、 闪回——

小丫正在电脑桌前看文件，手机响了起来。

小丫：你是……

画外音：小丫，我是你碎姨，上午，我去你家找你，你妈说你上班去了。小丫，顺溜给我说了你俩离婚的事，我就报怨他，这样懂事乖巧的媳妇哪里去寻，顺溜说是你要和他离的，说我最心疼你，叫我劝劝你。再说……

小丫：碎姨，不好意思，我正在上班呢。

画外音：好好好，碎姨知道你在上班忙，我就不再多说了，星期天，碎姨去你家，咱娘儿俩再好好聊聊。

小丫不热不冷地说。好，我就先挂了。

 

5、 闪回——

小丫刚下班出门，兜里手机又响了起来，小丫忙拿起接听。

画外音：小丫，我是你玲姐，我给你打了10多个电话，都说是关机。你几周都没给姐这里来了，姐想你的很，星期天，你和如意娃来姐这里，姐请你们下馆子，咱们姐妹好好在一起聚一聚。

小丫：玲姐，我也好想你，这个星期天我要出差，回来我给你打电话。

画外音：好好好，回来给姐打电话，姐到车站去接你。

小丫：不麻烦了，谢谢玲姐。

说着，小丫挂了手机，苦笑着摇了摇头。

（闪回完）

 

6、 茶秀 （日，内。）

莉莉：真是烦人，既然都离了，这个刘顺溜还真是脸皮厚的很，还发动亲友团来游说。不管他谁来说，只要你主意正就行了。

小丫双手拢了拢长发，抬起头，冲莉莉苦笑了一下：别人的事，我可以不管，可是，女儿如意……小丫欲言又止。

莉莉：如意，如意又咋咧？

小丫：前天晚上……

 

7、 闪回——

小丫在床上看书，如意正在写作业，突然哭出了声，哽哽咽咽的，浑身抽搐着，小丫放下书，忙把如意拉上了床。

小丫惊讶地问：如意，你咋哭了，得是学校里有人欺负你了？你给妈说，明个妈寻他去。

如意瞥了妈一眼，哭着说：你自私！你为了一个人的快乐，惹得多少人不快乐？你以前给我讲故事，说是只有能给别人带来快乐的人，才是真正快乐的人，高尚的人，可是……你真自私！

小丫无话可说，，把女儿如意紧紧地搂在怀里，泪流满面。

 

8、 茶秀 （日，外。）

莉莉：刘顺溜还真有本事，把碎碎个娃都教的，成他的说客了。

莉莉看了看小丫，又继续说：唉！话又说回来，如意这娃还挺懂事的，小小的年纪就知道替她爸说话了。

小丫：莉莉，你知道吗？离了婚，一下就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成人了，在家里连一点自由空间都没有了，打个电话，妈都记在她的小本子里。

莉莉惊讶的看了看小丫：咋，还有这事？

小丫：可不是吗？我妈那天念她那小本时，我都快气疯了，差一点扑上去夺过那个本子，给她撕了！

莉莉：消消气吧，在家里你还想有隐私？做梦去吧！我每回上网闲聊，我老公半夜起来就要查看我的聊天记录，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莉莉抬头，冲小丫淡淡一笑说：但，我又想人家这是关心你，在乎你，爱你，这未必不是好事。阿姨这也是在乎你，爱你，如果站在老人角度想想，这又有啥错呢？

小丫白了莉莉一眼：世上那有这样的爱呢？骂自己的女儿偷野汉？

莉莉瞥了小丫一眼，笑着说：打人没好手，骂人没好口，这不是老人在着气吗，你再不要责怪她了。

莉莉看了看小丫，把嘴一扯，说：我还没见过像顺溜这样死缠烂打的男人，都已经离了，还三天两头给你家里跑，真是个赖皮。

小丫：我都让他们快烦死了，在家里，爸和妈要逼我复婚，整天揪住人家吴杰不放；刘顺溜没心没肺的还来纠缠，你说我咋办？我都快崩溃了。

莉莉：挺住，一定要挺住，他顺溜再是纠缠，你就打110，叫警察整治他，看他还纠缠不。

 

9、 路上 （日，外。）

下了班，小丫和莉莉进了路边一家小饭馆，服务小姐笑着迎了上去，递上菜单。

莉莉忙摆了摆手说：来两盘炒面和两瓶红葡萄酒吧。

服务小姐回头向里屋高声道：两碗鸡蛋炒面，再来两瓶红葡萄酒。

说毕，服务小姐又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莉莉回头看着小丫说：得是病了，今个儿你脸色咋这么难看呢？得是谁又烦你了？

小丫抬起头，拢了拢发，泪眼婆娑地说：如意昨个晚上又哭了。咳—孩子问我，我在她小时候，给她讲的童话故事是说，只有给别人带来快乐的人，才是真正的快乐，高尚的人，。可是，我现在，为了一个人的快乐，害的所有人都不快乐，她还说我自私，你说，我真的自私吗？

说着，小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莉莉也端起酒杯喝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说：这孩子——这孩子够聪明的。

小丫冷笑了笑，淡然地说：唉，妈妈说的对，我成问题女人了。

说着，闷下头，头发凌乱地披散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显得几分颓废，几分忧郁和几分无奈。

莉莉忽然傻笑起来：你现在呢，是复不复婚的问题，我呢，是离不离婚的问题，咱们俩都是问题女人。来，为问题女人干杯！

小丫也傻说起来：我小时候是个问题女孩，上中学时是个问题少女，大学毕业后是个问题姑娘，结婚生了孩子是个问题女人。嗨！你那有我资格老？来，干杯！

俩人都举起了酒瓶，用迷离的目光都异口同声的喊道：来，为问题女人干杯……

 

10、 娘家 （日，内。）

小丫在房里看书，老爸推开了门，严肃地看了看小丫。

老爸：小丫，过来一下，爸有话给你说。

小丫放下书，出了房门，到了老爸的房间，侧身坐在床边。

老爸瞥了小丫一眼，开了腔：我叫你哥找吴杰说话了。

小丫嚯的抬起头，愤然地说：你们，凭什么？——随着这声质问，眼泪滚落出来。

老爸瞪了小丫一眼：你不要激动，想知道吴杰都说了些什么吗？

小丫：咱们能不能不拿人家吴杰说事？

老爸：别急，你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小丫：好好好，你就说吧。

老爸：你哥问吴杰，你和他到底是怎回事，他居然不肯承认，你哥又问他，能为我妹妹的未来负责吗？你猜吴杰说什么？他直截了当的说，干吗叫我负责？我负什么责？我们只不过是朋友。你听听，这是一个有勇气，肯担当的男人说的话吗？对这样的男人，你能托付终身吗？行了小丫，你醒醒吧。

小丫嘴角闪出笑意，冷笑，很不恭敬地冷笑，她没有吭声。

老爸继续说：你哥对吴杰的底细，已经摸得很清楚。你哥跟他谈完话回来，说的第一句话事什么？说咱小丫被这个男人给耍了，这个男人老辣的不得了，就是把小丫卖了，小丫可能还给人家高高兴兴数钱呢，这是你哥的原话，据我掌握的情况，这个男人……

小丫冲老爸摆了摆手：不要说了，我离婚真的跟吴杰没有——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是能说得来的朋友。

没等老爸有所反击，小丫站起身来，看了看老爸说：我累了，想早早睡觉。说毕，走了……

 

11、 院子 （日，外。）

小丫和老爸、老妈，哥哥围桌吃饭，除女儿如意外，其余的人眼光都怪怪的，所有的人都躲闪着小丫的目光，一旦躲闪不及，被她的目光咬住了，又都对她笑，笑出一脸的褶皱来。

恰好这时，小丫的手机响了，随着手机骤然的想起，所有的人地惊疑地面面相观。

小丫放下碗，忙到自己房子去接电话。

小丫：莉莉，是你。

画外音：我给你打了一会了，你干啥去了？咋才接呢？

小丫：我正吃饭哩，有啥事呢？

画外音：吴杰下午给你打过几次电话，你没有接，是不是？

小丫惊讶地说：是呀，怎么啦？

画外音：你哥怎么这样啊，平时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咋！，我哥又咋了，得是……

画外音：咋咧，你哥可长本事咧。昨个下午领了两个混混，在大街上，把人家吴杰给打了。

 

12、 闪回——街头 （日，外。）

吴杰刚从路边一家超市出来，小丫哥就和两个年轻男子扑了上去，二话没说，就把吴杰打倒在地，拳打脚踢起来。

见围观的人多了，他们才停了手脚。

临走时，小丫哥指着倒地的吴杰说：你记住，再是勾搭我妹子小丫，我就把你娃的小腿给卸了。

说毕，三人扬长而去。

吴杰从地上爬起，用手抹了抹嘴角的血，怒视着三人远去的背影。

 

13、房子 （日，内。）

小丫：咋能是这样呢？不可能？你是听谁说的？

画外音：咋不可能，吴杰说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人家吴杰才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并让我告诉你，还捎带着让你给你哥捎话，他不会就此罢休的……

未等莉莉把话说完，小丫仍下手机，发疯似的扑出了房门……

 

14、——

饭桌前吃饭的人见小丫怒冲冲地扑了出来，全都傻了眼。

小丫怒视着哥哥，尖声问道：哥，你下午—凭什么去打人家吴杰？

小丫又瞥了女儿如意一眼，如意惊恐地望着妈。

老爸忙接上了话茬：你哥不是诚心要打他的，你哥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不要跟你来往。可是，那小子嘴硬，你哥才动手的……

小丫扬起下巴，盯着老爸：是你安排的？

——老爸躲开小丫火辣辣的目光。

老妈又忙说：好好说话，你凶的啥呢？你哥也是为你好。

小丫突然大笑气来，哈哈大笑起来，吓的老妈惊疑地望着小丫：小丫——你别吓妈。

小丫突然收敛住了笑，盯着老爸：工作还做的挺细致的嘛。

说完，小丫旋风般转身，扑进了自己的卧室，老妈紧紧跟在她身后，惊恐地问：小丫，你干什么？

小丫没有言语，打开旅行箱，一股脑儿把自己的衣物和日常用品往里边塞。老妈上前去拦，被她一把推开了。老妈快步走到门口，冲呆在饭桌边的老爸又是招手，又是使眼色。

女儿如意冲进房里，见妈妈收拾行李，她“哇”的一声哭了，边哭边问妈：妈，你要敢什么？你不要我了吗？

老爸站在门口，小丫妈胳膊肘捅着小丫爸，示意拉女儿，老爸没有动，木然地望着女儿小丫。

老妈一下急了：小丫，你要干什么？

小丫没答话，收拾好旅行箱，拎在手里，伸手拉过女儿如意，就要出门……

 

15、——

老妈“扑通”一声跪在门口，哭着说：小丫——你走了，咱这个家就散了…小丫…小丫……

见外婆跪下，如意也“扑通”跪下了：妈，别走！别走！妈，咱不走——咱不走……

老爸转过脸去，用手掌抹了一下脸，哥哥呆坐在饭桌前，神情沮丧。

小丫没有挪步，泪流满面。

女儿如意抱着妈的腿，哭叫着：妈！咱不走——咱不走……

 

16、公园 （日，外。）

小丫和莉莉在公园小石凳上，面对面的坐着，说着话。

莉莉：小丫，你与顺溜离婚后，和爸妈说过这事吗？

小丫抬头，望了望天空，茫然地说：没有，我怕他们烦心，在他们面前从来就没提过我和顺溜离婚的事。

莉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说，他们就不烦心？我看，你和俩位老人缺乏交流，才引起这么多事来。

小丫低头沉思了会儿，抬起头，叹了口气，说：我想也是吧。

莉莉又看了看小丫：这几天，家里人待你的态度咋样？你爸你妈还说啥了么？

小丫淡淡一笑，说：自从那次后，家里的空气一下暖和多了，妈不再唠唠叨叨了，我一回家，不是送奶，就是端茶；爸没话找话跟我说，哥也不说讥讽话了，就连如意也乖巧听话了。说句心里话，我倒觉得这平静有点异样，让人憋闷的喘不过气来。

莉莉：你说的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种平静不踏实。我看，你还是跟老爸和老妈好好地沟通一下，说明了，就都相互不猜疑了。

俩人正说着，一个女同事走了过来。

女同事：莉莉，听人说你和小丫到这边来了，我就一路寻过来了，王主任有事找你，快去。

莉莉：王主任叫我，好好好，我马上就去。

说着，莉莉忙起身，边走边说：小丫，我先走了，有空咱们再聊。

说着，莉莉向小丫挥了挥手，和那女同事一路去了。

 

17、卧室 （日，内。）

小丫和女儿如意，边看电视，边说着笑话，小丫把如意搂在怀里。

小丫试探地问女儿如意：你想爸爸不？

如意仰头惊疑地看了看妈：想，爸爸好长时间没来看我了。

小丫：唉！妈跟你爸走到这一步，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事……

如意看了看妈，平静地说：妈，我也想通了，从我三年级起，我就知道，你们迟早要离。在那个家里，妈妈并不快乐；妈妈不快乐，爸爸也不快乐，我也跟着受罪。要经常看你们大人的眼色说话，我也感到有点累。

说着，如意把小嘴一撇，看了看妈，又继续说：其实，我觉得现在挺好的，以后我就跟妈妈一起生活，想爸爸了，就去看看他。

小丫没有言语，紧紧地搂着女儿，脸贴在女儿背上，啜泣起来。

 

18、 茶秀 （日，内。）

小丫和老爸在桌前面对面坐着，老爸有点拘谨。

老爸：在家里也能说嘛，干吗要花这个钱？

小丫冲老爸淡然笑了笑：这里清静，气氛好，和爸在这里好好聊聊。

说着，小丫就有点哽咽了。

片刻，小丫先开了口：爸，我今天请你来这里想向你表白我的想法，我知道，自小我就孤僻自闭，做事，说话常惹你和我妈生气，也给你们添了不少的麻烦。可是，爸，这一次，请你尊重我的选择。我之所以与顺溜离婚，压根儿就与吴杰无关。我只是想过我想要过的生活……

老爸看了看小丫，说：好了，不说了，你们年轻人感情上的事，我也搞不懂。既然说人家顺溜又没做错什么，还一直爱着你，凭什么人家要承担这样的恶果？复婚不复婚，这个大主意在你，你找我谈，咱爷儿俩就开诚布公地谈，你给我说句实话，这件事到底与吴杰有没有关系？

小丫看了看老爸，说：我不早就说了，我真的与吴杰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我门只是朋友，能说得来的朋友……

 

19、街头 （日，外。）

小丫在街上走着，恰好吴杰和妻子迎面走了过来，小丫一见忙打招呼： 吴老师，你和王姐也上街来了。

吴杰妻子王姐一见小丫也忙打招呼：小丫妹子，你的国庆征文诗写的有水平，我在诗刊上看到了。

小丫：这都是吴老师和王姐改的好，没有你们好指导，我哪能行呢？

说着，小丫又冲吴义和王姐笑了笑：最近，我还写了几首诗，想寻你们再指导一下。

吴杰笑了笑：行，有啥新作品，随时拿来。

小丫：那就多谢了！

吴义：不客气。

说着，他们相互道别而去。

 

20、——

老爸：原来是这样，那你咋就不早说呢。

小丫瞥了老爸一眼：我说，你们肯信吗？

小丫又继续说：在那家里，连如意都说了，我生活的不幸福。顺溜好是好，只是疑心太重，整天屁颠地跟着我，防着我，动不动就翻看我的手机，像审贼似的审问我，你说，连起码的信任度都没有，我怎么能和他生活在一起呢？

老爸忙接上了话茬：是呀，顺溜这样做事是过分了点，但话又说回来，他这是在乎你，爱着你吗？

小丫瞪了老爸一眼：世上哪有这种爱的，我都快憋疯了。

“唉！”老爸叹了口气，又继续说：其实，自你哥那天打了吴杰后，我也意识到，这件事可能跟吴杰真的没有关系。这样吧，哪天，咱爷儿们请吴杰吃顿饭，给人家吴杰当面赔个不是……

小丫：算了吧，人都打了，赔的啥不是呢？还嫌伤人家不够？

老爸：这怎么能行呢？这个不是一定要赔。

小丫扑到老爸的怀里，哭了。

老爸：不哭，不哭，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让人看见还不笑话。

小丫破涕笑了，用手抹了抹眼泪。

 

21、 卧室 （早，内。）

小丫正睡着，老妈推开了房门，拧亮了灯，阴沉着脸说：小丫，电话。

小丫：谁的电话？

老妈：你接了就知道了，

说毕，老妈屁股一扭，走了。

小丫下床出了房门，到堂屋去接电话，小丫提起话筒，话筒里就传出了一阵“呜呜”的哭声。

小丫：怎么啦？妈？发生了什么事？

画外音：小丫啊，顺溜被派出所抓走了。他昨天晚上打牌，跟人打了起来，用椅子把人家砸的——砸的住院了。

停了一会儿，顺溜妈又继续说：最近顺溜老打牌，都输了好几万了……

又一阵“呜呜”声后，顺溜妈说：小丫啊，你还是回来吧，顺溜舍不得你啊！你走后，亲戚朋友给他介绍了好几个对象，他都不见。你要是再不回来，，咱这个家就毁了……

小丫木木的听着，没有吱声，电话那头急了：小丫！小丫！—是不是电话有问题？

那边的声音骤然尖利了。

小丫忙应了一声：妈，你说，我在听着呢。

画外音：小丫，你回来吧，小丫，哪怕是看在如意娃的份上……

小丫低沉地说：让我再考虑一下吧。

画外音：好吧，孩子，以前都是顺溜不好，你别跟他见识，你可要多担待啊，孩子……

 

22、闪回——

★　—饭桌上，哥哥的怪脸，看看，你的能耐还挺大的，一下搅乱聊多少家庭。

☆　—老妈“扑通”一声跪倒，哭着说，小丫—小丫—你走了，咱这个家就散了。

★　—耳畔响起顺溜妈的话，小丫，你再不回来，咱这个家就毁了——妈求你了……

镜头反复交错，成为一个漩涡，一个很大的漩涡。

 

23、 卧室 （早，内。）

小丫愣愣地走进卧室，面朝里坐在床边，又发起呆来。

如意见妈进房，小声说：妈，快穿好衣服，小心感冒了。

见妈没有吱声，如意在床上拿起衣服给妈披在身上，就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端着水杯，洗脸去了。

小丫坐在床边发呆，猛然间，老爸和老妈在房里又吵起来。

画外音（老妈）：抽抽抽，光知道抽，，家里都乱套了，你这个当爸的窝囊不，连个屁也不敢放一下？

画外音（老爸）：我没屁放，你就尽管放，谁拦着你，你就光知道在我跟前发威，你还能干啥？

“啪”的一声，玻璃杯的破碎声，惊的小丫浑身抽搐了一下。

小丫双手拢着披散的乱发，低头哽咽起来。

 

24、 室内 （早，内。）

小丫跌跌撞撞走进了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冲浇着头发和脸。突然，手机骤然的响了起来，小丫回到卧室，拿起了手机。

话外音（莉莉）：小丫，我老公今个出差，出门早，我趁他不在才给你打电话的你，知道这几天我为什么没去上班吗？

小丫紧张地问：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啦？

画外音：我老公不让我上班！

小丫：他为啥不让你上班？

画外音：他是怕我跟你接触，让我跟你断绝关系。

小丫惊讶地说：啥，怕跟我接触？得是我有传染病，怕我给你传染上是的？

画外音：因为你离了婚，说你不是不按定分子，怕你给我传染上不安定因素，叫我跟你不要来往。我没有听他的话，他就自作主张，到单位替我请了假。

小丫愤然地说：撤旦，我成了恐怖分子，我只不过想过我要的生活，为啥会这样呢？

说着，小丫仰头哈哈地笑了起来。

画外音：小丫，你笑吧，谁让我摊上了这么一个不体面的老公。

小丫挂断电话，笑声嘎然而止，眼眶里滚出了两行眼泪，呆呆的站着，没有挪步。

 

25、 小院 （日，外。）

饭桌上，老爸看了看小丫，深情地说：小丫，顺溜爸妈都求我劝你回去……

老妈抹着眼泪，忙接过小丫爸的话茬：顺溜进了派出所，这不都是为了你，我要是你，就提着饭盒到派出所看望顺溜去，还愣啥？

小丫闷着头吃饭，没有吱声。

 

26、 街头 （日，外。）

小丫下班回家，正在路上走着，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小丫忙接听起来。

画外音（顺溜爸）：小丫，派出所的处罚是拘留15天，还要交罚款。我今天上午找了人说情，派出所才答应，只要交了罚款，承担了伤者的医疗费，顺溜就可以出来，可是，我到派出所交罚款领人时，顺溜却死活不肯出来，说是只有你去接他，他才肯出来。你要不去接，他就在里边继续惹事——小丫，你还是去一趟吧，算是爸求你了……

小丫把嘴一瞥，苦笑了笑：无聊！

画外音：小丫，你说啥？

小丫忙改口说：爸，我没说啥，让我想想再说吧！

小丫挂了电话，一脸的茫然。

 

27、 小院 （傍晚，外。）

小丫一进院门，老妈就迎了上来。

老妈：小丫，明个你就到派出所接顺溜，跟他回去好好过日子，这是一个很好的台阶，你顺着这个台阶下，刘家的亲戚朋友，也就没有什么闲言碎语了。

小丫只顾走着，没有搭理老妈，老妈急了：你到底准备——你吭气呀你！

仍见小丫不搭理，老妈火了：你还以为你是金枝玉叶?告诉你，残花败柳一个！人家刘顺溜这辈子找了你，算是倒了八辈了霉了！

小丫瞪了老妈一眼，回身又向外走去。

老妈忙扬了扬手：你…你…这是……

老妈跺了跺脚：唉，我咋生了你这个女子呢？

 

28、 街头 （傍晚，外。）

傍晚，小丫在橘黄色的路灯下，边走边回忆着……

镜头一：上集，第17场，在街上顺溜翻看小丫手机。

镜头二：第12场，街头，小丫哥领人打吴杰。

镜头三：第15场，老妈和如意下跪。

镜头四：上集，第8场，街上，单位同志的闲话。

镜头五：第24场，莉莉打电话说，老公不要她和小丫来往。

镜头六：第21场，顺溜妈，打电话哀求；第26场，顺溜爸，打电话哀求。

 

小丫顺手捋了捋，被风吹散了的长发，仰起了头，一脸的茫然，一脸的无奈，向前一路走去……

 

傍白：小丫与丈夫顺溜性格不和，本想离了，得以解脱，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但离婚后，小丫仍然被笼罩在世俗的偏见和家人的误解之中，她感到疲倦，茫然和无奈……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