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诗理论]:贺拉斯《诗艺》
(2011-10-22 09:3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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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诗理论]:贺拉斯《诗艺》作者:民族诗刊
古罗马诗人、批评家。其美学思想见于写给皮索父子的诗体长信《诗艺》。
贺拉斯认为诗的任务是禀承神旨认指导人生。在模仿自然时允许虚构,但须合乎情理,切近真实,“虚构的目的在引人欢喜”,“寓教于乐,既劝谕读者,又使他喜爱,才能符合众望。”而诗人“应当日夜把玩希腊的范例”,应到生活和习俗中寻找真正的范本和吸取忠实于生活的语言,要发现人的类型和共性,并创造一些具有时代特征的词汇,可沿用传统题材,描写趋于定型的人物(如阿克琉斯)。
贺拉斯还认为戏剧须保持结构一贯,人物的性格、年龄、语言相一致,从而构成一个有机整体以体现和谐。剧本的情节效果比道白效果更重要,以五幕、三演员最为相宜,还须避免凶杀和普通人的粗俗语言。按照上述目的和途径,诗和戏剧才能实现其最高的品质,贺拉斯称之为“适合”或“合式”(decorum)。
此外,贺拉斯还认为天才不能偏重感情,判断力(理性判断)是写作成功的开端和源泉,只有这样,剧中才能产生光辉的思想,使观众喜爱和流连忘返。
贺拉斯的“寓教于乐”的观点,以及对合式、类型、共性等的论说,为十七世纪古典主义制定了基本原则,在西方古代美学思想史上占重要地位,影响仅次于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
生于意大利南部阿普利亚边境小镇维努西亚(今维诺萨)。约公元前52~前50年左右到罗马求学,后去雅典深造。公元前44年凯撒遇刺后,雅典成了共和派活动的中心,贺拉斯应募参加了共和派军队,并被委任为军团指挥。公元前42年共和派军队被击败,贺拉斯自称“弃盾而逃”。后来他趁大赦机会返回罗马,贫困中作诗。
诗歌作品有《讽刺诗集》2卷、《长短句集》、《歌集》4卷、《世纪之歌》、《书札》2卷。《讽刺诗集》和《长短句集》为早期作品,可能同时写成。贺拉斯自称继承了罗马讽刺诗传统,但他的讽刺诗缺少政治色彩,主要进行道德说教,以闲谈形式嘲笑吝啬、贪婪、欺诈、淫靡等各种恶习,宣扬中庸之道和合理享乐。长短句是一种第二行比第一行少一个音步的双行体诗,内容上反映了一定的共和倾向。《歌集》前3卷发表于公元前23年,共88首,大部分为抒情诗,描写爱情、友谊、酒乐等。第三卷第一至六首又称罗马颂歌,赞扬奥古斯都和在他统治下罗马的复兴,风格典雅、庄重。《歌集》中有不少诗篇的主题与讽刺诗的主题相近,宣扬远离世俗纷扰、保持内心宁静和知足常乐的生活理想。这些诗重哲理议论,抒情色彩不很浓,好用神话典故,联想丰富,形象鲜明,读来颇能感人。《歌集》第四卷发表于公元前13年,共15首诗,内容上对奥古斯都的颂扬更多。《世纪之歌》是公元前17年受奥古斯都之托为世纪庆典作的颂歌,祈祝罗马昌盛,赞扬奥古斯都统治。风格和谐、优美、庄重。《书札》第一卷写于公元前23~前20年,主要内容仍是生活哲理。第二卷全部与文艺批评有关,特别是其中第三首俗称《诗艺》,成为欧洲古典文艺理论名篇。诗人从自己的丰富诗歌创作实践出发,畅谈艺术模仿、艺术与生活的关系、文艺的教育作用、诗人的修养等,对后世欧洲文艺理论很有影响。
另:古典主义悲剧奠基者、创始人法国剧作家高乃依的剧作《贺拉斯》,描绘了一个宽容大量的君主。
《诗艺》
古罗马帝国的诗人、批评家贺拉斯著,是一封写给罗马贵族皮索父子的诗体信简,共四百七十六行。信中结合当时罗马文艺现状,提出了有关诗和戏剧创作的原则问题。
《诗艺》认为作品:一要符合自然创造,切近真实;二要符合观众心理,切合众望;三要符合艺术规则,运用适度。并据此提出一条总原则:适宜,即合乎情理。
信简中还认为艺术是天才和技艺的共同创造。而天才就是判断力,即理性认识、判断的能力。“要写作成功,判断力是开端和源泉”。它比技艺更重要,但又必须“相互为用,相互结合”。技艺的训练主要来自三个方面,一是摹仿希腊古典作品,并将之作为范例日夜“把玩”,二是敢于独创,“不落希腊人窠臼”;三是勇于接受批评,不断修改作品。
贺拉斯在信简中还明确提出“寓教于乐”的观点,认为“寓教于乐,既劝谕读者,又使他喜爱,才能符合众望。”“寓教于乐”是诗人艺术创造的愿望、目的,又是诗人艺术创造的影响和效果。贺拉斯强调通过情感影响去实现教谕的目的,“一首诗仅仅具有美是不够的,还必须有魅力,必须能按作者愿望左右读者的心灵。”而魅力来自作者的情感,“你自己先要笑,才能引起别人脸上的笑,同样,你自己要哭,才能在别人的脸上引起哭的反应”。
《诗艺》体现了一种在继承传统中求创新的现实主义精神,它上承亚里士多德,下开文艺复兴和后来的古典主义理论之端,对十六世纪到十八世纪的文学创作,尤其是戏剧与诗歌影响深远。
诗体长信《诗艺》
眼望岁月与流水汇成的长河
回想时间是另一条河,
要知道我们就像河流一去不复返
一张张脸孔水一样掠过。
要觉察到清醒是另一场梦
梦见自己并未做梦,而死亡
使我们的肉体充满恐惧,不过是那
被称为睡梦的夜夜归来的死亡。
要看到在日子或年份里有着
人类的往日与岁月的一个象征,
要把岁月的侮辱改造成
一曲音乐,一声细语和一个象征。
要在死亡中看到梦境,在日落中
看到痛苦的黄金,这就是诗
它不朽又贫穷,诗歌
循环往复,就像那黎明和日落。
有的时候,在暮色里一张脸
从镜子的深处向我们凝望;
艺术应当像那面镜子
显示出我们自己的脸相。
人们说尤利西斯厌倦了奇迹
当他望见了葱郁而质朴的伊撒加
曾因幸福而哭泣。艺术就是伊撒加
属于绿色的永恒,而非奇迹。
它也像河水一样长流不息
逝去而又留存,是同一位反复无常的
赫拉克利特的镜子,它是自己
又是别的,像河水一样长流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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