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小人物（Nobodies）第五节
(2009-04-18 03:06:19)
标签：
overture工作室《unrequitedlove》杂志总监箫凌文学/原创 |
分类： 长篇 |
文案：箫凌「from Overture Studio」
我说爱你时，那心里便是真的动了情。
在周敏把醉的不醒人世的徐强拔光后，自己也脱光躺到了他的身边。
周敏现在心里只想到：我成功的找了一替死鬼。
然后周敏便靠着这陌生的身体昏睡了过去，她实在太累了，睡梦中她恍惚回到了初恋，依偎着结实的胸膛，幸福而又温暖。
KISS酒吧。
贾晨斌已经被众人扶着走了出去。小沫开始四处打量这个酒吧，先只是坐在椅子上，后来干脆走了下来，四处的观望，好象突然涌起了无限的兴趣，她开始假装不经意的询问身边的人酒吧经营的情况等等。调酒师温超是个爽快人，又因为见小沫和周敏在一起喝过酒，便以为她们很亲切，所以如竹子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说了出来，丝毫不掩盖自己对小沫的好感。
小沫的右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悄悄的按下了录音键，然后尽量的往温超身边靠，静静的听。
温超说的很尽兴，酒吧是周敏的父亲留下的遗产，周敏的父母关系并不是很好，后来周敏的父亲去世后，周敏从外地回来接手了生意。
小沫认真的听完，客气的和温超告别，出了酒吧之后，小沫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上了出租车，小沫平淡的说：“走，去永安墓地。”
此时不过下午三点左右，司机带着小沫，这辆红色的出租车往越发寂静的地方驶去，两旁的树枝留下班驳的光影打在车窗上，整个北方依旧还是那么冷，没完没了的冬天。
这该死的没完没了的冬天。
车驶在墓地门口停了下来，小沫给了司机车钱，刚下车，司机叫住了她，好心的问：“小姑娘，用我在这里等你吗？你一个女孩子去这种地方，会有些害怕的。”小沫转身看着这个上了年纪的司机，他双鬓的白发，慈祥的面容，一定是个好父亲，这样的父亲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很多的苦难。小沫走了过去，把刚才司机找她的零钱全部塞到司机手里，轻轻的说：“谢谢您，不用等我了，我想和我的母亲多呆一会儿。”然后没顾司机的喊叫，便向里面跑去。
司机看见小沫跑进去后，看着自己手里零碎的钱，喃喃的说：“要是等她就可以要等车费了，可以多挣点。现在才拿这么点钱，真吃亏。”
小沫一生都没有得到过父爱，如果有，她心里想，那便是那个司机那个样子的吧。小沫走到熟悉的墓碑前，碑上刻着：“慈母夏冰之墓”“女儿：周沫”。
小沫肯定母亲是爱自己的，不然她也不会丢了性命也要生下自己。她跪在墓碑前，双手抱住母亲的墓碑，像是感觉自己拥抱住了母亲。
能感受到她的爱。
可自己却连母亲的尸体也无法安葬，一想到棺材里的几件母亲的旧衣物，心里便是翻江倒海的难过。
还有仇恨。那种可以毁灭一切的仇恨，那种想撕裂那人的皮肉喝那人鲜血的仇恨。
夏冰生小沫的时候是何等的匆忙。夏冰在肮脏的农舍里，拼命咬住牙齿不让自己喊出声音来，然后生下小沫便匆忙丢给弟弟夏峰，甚至连叮嘱几句都来不及说，只有慌乱的叫喊：“快走！”
夏峰抱着刚出生的小沫就往外面跑去，留在农舍的夏冰安静的等待死亡。
原来是为了争取周沧的那份财产，可当自己每天开始担心肚子里孩子会不会健康成长的时候，便知道自己已经败给了这个孩子。
她一生下错的这一步棋便是有了小沫，有了当母亲的爱。
然后，她甚至失去了和周沧的爱情——虽然自己从来没有把这份感情当做爱情。夏冰一直当自己是个光明正大的第三者。
李如兰是眼睁睁的看着夏冰死的。眼睁睁的看着刚生完孩子的夏冰没有得到及时的护理，冷笑的听着夏冰绝望的呼喊。李如兰恶毒的对眼前这个女人说：“如果我早来一步，见到你的孩子，我亲手弄死她。”
然后夏冰就这样死了。夏冰死时候的样子极度吓人，双眼合不住，死瞪着李如兰。
这双眼睛成了李如兰的噩梦，像鬼魂一样，此后终日与她纠缠不清。毕竟是女人，那心里的惶恐不安使得自己开始快速的衰老，容易受惊。身体健康指数严重下降。
这些是听舅舅夏峰讲述的版本。夏峰并不是一个好人。小沫记忆中的夏峰总是在喝醉的时候打她，口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你妈是贱人，你长大以后也是贱人！”身上总是被打的满身青紫。舅舅夏峰就这样一直打着小沫，却一直没有娶老婆，而是每天做着喝酒，酒醉后打人，睡觉这样重复的生活。
现在可以这样简单的说清楚那时候的生活，甚至平淡的当成是小说里的情节来看，可当初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是怎么熬过来的，有谁可以准确的说出那样的感受？
十五岁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喝醉酒的舅舅乘着酒劲奸污了小沫。下体撕裂的疼痛，好象整个人都要变成两半，血留了一地。这样的场景便成了那个本应该是成人标志的所有记忆。
再后来，舅舅夏峰再一次喝醉之后，一个不小心从楼上栽了下去，摔死了。小沫被好心的邻居送到孤儿院。其实，舅舅夏峰开始并没有掉下去，而是身后的自己用劲的推了一下。
用自己瘦弱的双臂就那么用力一推。
之后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楼下。舅舅脑袋朝下摔在楼下，行人有的开始尖叫，一群人聚集在楼下，七嘴八舌的议论，过了好久才有人想起报警。
这便是现实。
舅舅曾经说过，自己的眼睛和母亲一样漂亮，明亮，清澈，两只眼睛似乎有控制人的魔力，只是深处看去，却让人感到寒意。
那种像野兽猎食时的冰冷，残忍。
这是记忆里舅舅唯一一次和她心平气和说的话。
冰凉的墓碑触到皮肤时，才感觉到自己还活在这个真实的社会。
我们可以仁慈，可以怜悯，可以容忍自己暴露所有人性的脆弱，却无法改变之后自己会承受的苦难。
生活不是让你做受虐狂一样的慈善家。
然后小沫抬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周敏。小沫轻轻走过去，周敏正在给自己的父亲周沧的墓碑旁边放上百合。这纯洁的白色与这肃静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沫看见这块墓碑上刻着：“慈父周沧之墓。”“爱女：周敏。”然后认真的想了想，对周敏说：“你好。我想我应该叫你姐姐吧。我全名叫周沫。周沧，也是我的父亲。”
周敏的双手突然僵硬在那里。
人生有时候像是一只风筝，不同的是，人们都一直以为自己是手中的线，可以一直知道自己在哪里。而实际上我们只是那只被扯线的风筝，你牵挂的人扯着你去哪，你便一头扎过去。
徐强家。
贾晨斌酒醉熟睡在床上，徐强看着这个年轻的孩子，心里乱如麻。
他想起等自己清醒的时候，看见身边全裸的周敏，然后再看自己也裸着，低声问睁着双眼看着自己的周敏：“我们……”
周敏说：“我们都喝醉了，酒后乱了性。”
然后徐强抓起身边的衣服，穿上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手机响了，打开看，是周敏的信息。
周敏说：“我会让你对我负责任的。”
完全混乱。和三个女人前后有染。
刘雅。李娜。周敏。
还有这样一个表弟。
如果说，以前的生活是想给予，不断的给予，现在，却只能要求回报。
因为，马上就会什么都没有了。
想到这徐强甚至有些绝望，奋斗这么久居然会败给一个死去的人。一个死人。这难道不是最可笑的笑话？
他走到窗户旁，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
这个漫长的冬天丝毫没有要离开的迹象。我们这个北方的小城市依然饱受寒冷的折磨。天色灰蒙，窗外景色一样萧条。即使是住在八层这样的高度，看到还是一样让人失望的景色。
有时候社会也是这样。我们以为站在最高，爬到最高的职位的时候就可以拥有一切，可当真正站在这样最高点的时候，却忍受不了寒冷，慌忙退下。却在看到别人在自己后面爬上去之后，恶毒的诅咒。心里其实在说：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烟扩散在房间里，熏到了眼睛。轻闭住双眼，再次用力吸了一口。烟的干涩吸进肺里。像是把久远的记忆一起吸入心里，像是把自己曾经的爱全部都灌到肺里。
最终。他还是妥协了。他看着还在熟睡的贾晨斌，轻轻的笑了笑。拿出手机拨出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打过去遍通了。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先开口说话了。他说：“我是徐强。”
然后电话那头传来了笑声。
那人笑的很快乐，却听起来那么的刺耳。
那人说：“我知道，你最终还是会回来的。”
请给我一个古老的预言。让我可以在这杂乱的世界里，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不用再去争夺。不用再去撕杀。
我不要做猎食者。
手中的烟被按到墙上，狠狠的掐灭。
周敏现在心里只想到：我成功的找了一替死鬼。
然后周敏便靠着这陌生的身体昏睡了过去，她实在太累了，睡梦中她恍惚回到了初恋，依偎着结实的胸膛，幸福而又温暖。
KISS酒吧。
贾晨斌已经被众人扶着走了出去。小沫开始四处打量这个酒吧，先只是坐在椅子上，后来干脆走了下来，四处的观望，好象突然涌起了无限的兴趣，她开始假装不经意的询问身边的人酒吧经营的情况等等。调酒师温超是个爽快人，又因为见小沫和周敏在一起喝过酒，便以为她们很亲切，所以如竹子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说了出来，丝毫不掩盖自己对小沫的好感。
小沫的右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悄悄的按下了录音键，然后尽量的往温超身边靠，静静的听。
温超说的很尽兴，酒吧是周敏的父亲留下的遗产，周敏的父母关系并不是很好，后来周敏的父亲去世后，周敏从外地回来接手了生意。
小沫认真的听完，客气的和温超告别，出了酒吧之后，小沫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上了出租车，小沫平淡的说：“走，去永安墓地。”
此时不过下午三点左右，司机带着小沫，这辆红色的出租车往越发寂静的地方驶去，两旁的树枝留下班驳的光影打在车窗上，整个北方依旧还是那么冷，没完没了的冬天。
这该死的没完没了的冬天。
车驶在墓地门口停了下来，小沫给了司机车钱，刚下车，司机叫住了她，好心的问：“小姑娘，用我在这里等你吗？你一个女孩子去这种地方，会有些害怕的。”小沫转身看着这个上了年纪的司机，他双鬓的白发，慈祥的面容，一定是个好父亲，这样的父亲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很多的苦难。小沫走了过去，把刚才司机找她的零钱全部塞到司机手里，轻轻的说：“谢谢您，不用等我了，我想和我的母亲多呆一会儿。”然后没顾司机的喊叫，便向里面跑去。
司机看见小沫跑进去后，看着自己手里零碎的钱，喃喃的说：“要是等她就可以要等车费了，可以多挣点。现在才拿这么点钱，真吃亏。”
小沫一生都没有得到过父爱，如果有，她心里想，那便是那个司机那个样子的吧。小沫走到熟悉的墓碑前，碑上刻着：“慈母夏冰之墓”“女儿：周沫”。
小沫肯定母亲是爱自己的，不然她也不会丢了性命也要生下自己。她跪在墓碑前，双手抱住母亲的墓碑，像是感觉自己拥抱住了母亲。
能感受到她的爱。
可自己却连母亲的尸体也无法安葬，一想到棺材里的几件母亲的旧衣物，心里便是翻江倒海的难过。
还有仇恨。那种可以毁灭一切的仇恨，那种想撕裂那人的皮肉喝那人鲜血的仇恨。
夏冰生小沫的时候是何等的匆忙。夏冰在肮脏的农舍里，拼命咬住牙齿不让自己喊出声音来，然后生下小沫便匆忙丢给弟弟夏峰，甚至连叮嘱几句都来不及说，只有慌乱的叫喊：“快走！”
夏峰抱着刚出生的小沫就往外面跑去，留在农舍的夏冰安静的等待死亡。
原来是为了争取周沧的那份财产，可当自己每天开始担心肚子里孩子会不会健康成长的时候，便知道自己已经败给了这个孩子。
她一生下错的这一步棋便是有了小沫，有了当母亲的爱。
然后，她甚至失去了和周沧的爱情——虽然自己从来没有把这份感情当做爱情。夏冰一直当自己是个光明正大的第三者。
李如兰是眼睁睁的看着夏冰死的。眼睁睁的看着刚生完孩子的夏冰没有得到及时的护理，冷笑的听着夏冰绝望的呼喊。李如兰恶毒的对眼前这个女人说：“如果我早来一步，见到你的孩子，我亲手弄死她。”
然后夏冰就这样死了。夏冰死时候的样子极度吓人，双眼合不住，死瞪着李如兰。
这双眼睛成了李如兰的噩梦，像鬼魂一样，此后终日与她纠缠不清。毕竟是女人，那心里的惶恐不安使得自己开始快速的衰老，容易受惊。身体健康指数严重下降。
这些是听舅舅夏峰讲述的版本。夏峰并不是一个好人。小沫记忆中的夏峰总是在喝醉的时候打她，口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你妈是贱人，你长大以后也是贱人！”身上总是被打的满身青紫。舅舅夏峰就这样一直打着小沫，却一直没有娶老婆，而是每天做着喝酒，酒醉后打人，睡觉这样重复的生活。
现在可以这样简单的说清楚那时候的生活，甚至平淡的当成是小说里的情节来看，可当初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是怎么熬过来的，有谁可以准确的说出那样的感受？
十五岁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喝醉酒的舅舅乘着酒劲奸污了小沫。下体撕裂的疼痛，好象整个人都要变成两半，血留了一地。这样的场景便成了那个本应该是成人标志的所有记忆。
再后来，舅舅夏峰再一次喝醉之后，一个不小心从楼上栽了下去，摔死了。小沫被好心的邻居送到孤儿院。其实，舅舅夏峰开始并没有掉下去，而是身后的自己用劲的推了一下。
用自己瘦弱的双臂就那么用力一推。
之后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楼下。舅舅脑袋朝下摔在楼下，行人有的开始尖叫，一群人聚集在楼下，七嘴八舌的议论，过了好久才有人想起报警。
这便是现实。
舅舅曾经说过，自己的眼睛和母亲一样漂亮，明亮，清澈，两只眼睛似乎有控制人的魔力，只是深处看去，却让人感到寒意。
那种像野兽猎食时的冰冷，残忍。
这是记忆里舅舅唯一一次和她心平气和说的话。
冰凉的墓碑触到皮肤时，才感觉到自己还活在这个真实的社会。
我们可以仁慈，可以怜悯，可以容忍自己暴露所有人性的脆弱，却无法改变之后自己会承受的苦难。
生活不是让你做受虐狂一样的慈善家。
然后小沫抬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周敏。小沫轻轻走过去，周敏正在给自己的父亲周沧的墓碑旁边放上百合。这纯洁的白色与这肃静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沫看见这块墓碑上刻着：“慈父周沧之墓。”“爱女：周敏。”然后认真的想了想，对周敏说：“你好。我想我应该叫你姐姐吧。我全名叫周沫。周沧，也是我的父亲。”
周敏的双手突然僵硬在那里。
人生有时候像是一只风筝，不同的是，人们都一直以为自己是手中的线，可以一直知道自己在哪里。而实际上我们只是那只被扯线的风筝，你牵挂的人扯着你去哪，你便一头扎过去。
徐强家。
贾晨斌酒醉熟睡在床上，徐强看着这个年轻的孩子，心里乱如麻。
他想起等自己清醒的时候，看见身边全裸的周敏，然后再看自己也裸着，低声问睁着双眼看着自己的周敏：“我们……”
周敏说：“我们都喝醉了，酒后乱了性。”
然后徐强抓起身边的衣服，穿上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手机响了，打开看，是周敏的信息。
周敏说：“我会让你对我负责任的。”
完全混乱。和三个女人前后有染。
刘雅。李娜。周敏。
还有这样一个表弟。
如果说，以前的生活是想给予，不断的给予，现在，却只能要求回报。
因为，马上就会什么都没有了。
想到这徐强甚至有些绝望，奋斗这么久居然会败给一个死去的人。一个死人。这难道不是最可笑的笑话？
他走到窗户旁，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
这个漫长的冬天丝毫没有要离开的迹象。我们这个北方的小城市依然饱受寒冷的折磨。天色灰蒙，窗外景色一样萧条。即使是住在八层这样的高度，看到还是一样让人失望的景色。
有时候社会也是这样。我们以为站在最高，爬到最高的职位的时候就可以拥有一切，可当真正站在这样最高点的时候，却忍受不了寒冷，慌忙退下。却在看到别人在自己后面爬上去之后，恶毒的诅咒。心里其实在说：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烟扩散在房间里，熏到了眼睛。轻闭住双眼，再次用力吸了一口。烟的干涩吸进肺里。像是把久远的记忆一起吸入心里，像是把自己曾经的爱全部都灌到肺里。
最终。他还是妥协了。他看着还在熟睡的贾晨斌，轻轻的笑了笑。拿出手机拨出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打过去遍通了。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先开口说话了。他说：“我是徐强。”
然后电话那头传来了笑声。
那人笑的很快乐，却听起来那么的刺耳。
那人说：“我知道，你最终还是会回来的。”
请给我一个古老的预言。让我可以在这杂乱的世界里，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不用再去争夺。不用再去撕杀。
我不要做猎食者。
手中的烟被按到墙上，狠狠的掐灭。
喜欢
0
赠金笔
前一篇：我不想说。并不是说我不知道。
后一篇：凌晨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