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凤凰呆了四天三晚,时间不长,却感触良多,忍不住将其一一记录下来。
麒麟客栈
是凤凰众多吊脚楼中的一座。如果想真正品味当地文化,到凤凰旅游最好就是入住吊脚楼。吊脚楼,楼上住人,楼下架空,被现代建筑学家认为是最佳的生态建筑形式。在一字排开的所有的吊脚楼中,只有麒麟客栈门口是挂着宫灯,而其它客栈门口都是挂着红灯笼,非常好找,也显示出它与众不同的品味。吊脚楼的老板饶国麟,是一位儒雅和美的老者,眉宇间透出一种睿智、高贵的气质。我们也算是与他有缘,我们是先看见饶老板,还没看到房子,就决定要住他的吊脚楼了。更巧的是,饶老板六十多年前也在广州生活过,现在还能讲一、两句粤话,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听到熟悉的声音,让人倍感亲切,又因为是自家住房,所以其住房价格也比较实惠。我们称饶老板为:阿叔,老板娘为:阿姨。更过瘾的是,他家一楼有一间四人房可以直接到沱江边戏水。
社饭
看到精明能干的老板娘,在厨房手脚麻利的干活,里面散发出一种奇特的香味,将我肚子里的那条馋虫给勾引出来了,忍不住走进厨房观看。阿姨煮的是“社饭”,一种当地人在“春分”前后都要吃的饭。到山上将艾草摘回,洗净后放入锅干炒,炒香了取出切碎,在锅里将油烧热,放入切碎的艾叶及在山上摘采的野葱、腊肉等一起炒,再用50%的粘米及50%的糯米煮饭,饭好后与之前炒好的配料一起搅拌,这才做成一锅香喷喷的社饭。做法繁琐,要忙活一天,但却味道独特。
向老板提出,想在吊脚楼做一餐饭,我们自己买菜,阿叔同意了。于是,我就厚着脸皮提出要吃“社饭”,阿姨也同意煮。太美了!
棒槌
原以为三月份的凤凰气温会比较低,带的净是些厚衣服。谁曾想,那几天的凤凰,气温升高,有点象南方的“回南”天,潮湿,有雾,一动一身汗,要赶紧将脏衣服洗干净,要不会臭。老板的女儿,吉首大学法律系四年级的学生,刚好在家,给我提出一个好建议。让我将厚的脏衣服拿到沱江边,她借棒槌给我,我可以试试棒槌洗衣的滋味,然后,她帮我将衣服用洗衣机脱水。我欣然同意。这可是个好方法,何乐而不为呢?可不是每位游客到凤凰,都能尝试用棒槌洗衣。沱江的水,清凉入骨,似乎碱性很大,衣服洗了一会儿就觉得很清爽,白衣服洗起来更觉得靓丽。
凤凰女田燕
擅长唱苗家情歌。她每天晚饭后都会到客栈来,与我们聊天及教我们唱苗家情歌。因为同行的大华姐和卿姐平时爱弹古筝、唱歌及跳民族舞,与她有共同语言。田燕的嗓音清脆好听,似乎苗家女张口都能唱。我虽五音不全,但也学了几句。“
郎从门前过,妹在家中坐,我泡杯香茶给郎喝;娘在屋里问,你泡茶给哪个?我慌里慌张打破了碗烫到了脚。哟嗬喂!”唱苗家山歌的结束语是:哟嗬喂。否则别人不知道你已唱完整支歌。还有一首是最适合春天唱的歌“唱得好来唱得乖,唱得桃花朵朵开;桃花十朵开九朵哟,还有一朵等你摘。哟嗬喂。”少数民族的情歌,都将情与爱赤裸裸的表现出来,很过瘾。

凤凰女民歌后田燕
姜糖、糖姜 姜糖是苗民们走亲访友的送佳品,也是当地的主要消闲食品之一。那里的大街小巷,有无数的店铺都在制作姜糖。将做姜糖的材料揉好,挂在门前的铁钉上用力的拉,直到将材料拉匀拉硬,再拉出一个个小长条,然后用剪刀将其剪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有微辣及劲辣之分。许多店铺的门前都挂着老字号,或中央几台来此采访过等等。凤凰姜糖,最好的是“镇竿张氏”,可价格也超贵,240克一包的姜糖,售价二十五元。有些讲卫生之人,看到姜糖的制作过程,往往都不敢吃。广东人动不动就说“热气”,更是不敢多吃姜糖。但糖姜却不然。
出门前,一位到过凤凰的“毽友”提醒我,到凤凰不要买姜糖,可糖姜却一定要买,并交代要帮她买一斤。真的有那么好吃吗?生姜制成糖姜,甜中带微辣,比在广州买的好吃多了。带了一些回来请朋友们吃,开一包姜糖,乏人问津,开一包糖姜,不一会儿就消灭了。姜糖,广州人接受不了,吃过的朋友说,晚上回家要吃“清热消炎灵”,糖姜,爱吃它的人却很多,且无任何不良反映。
血粑鸭
凤凰名菜之一。那天在虹桥边的一间餐馆,我们被热心的苗家阿妹拉了进去,极力向我们推荐“血粑鸭”。由于点菜时,没具体了解每一种菜的价格,也没看菜牌,结帐的时候才知道,一小锅“血粑鸭”收费人民币八十八大元,而青菜都是十五或十八元,价格已经可以与广州持平了。心有不甘,晚上去其它餐馆吃,顺便了解“血粑鸭”的价格,大锅六十八元,小锅四十八元。哈哈,中午可是被人放血了,我们成了“血粑鸭”。
凤凰,不仅风景优美,而且人杰地灵。文学巨匠沈从文,国画大师黄永玉都是从凤凰走出去的。凤凰是一个值得让人回味再回味的地方。虽说世事变幻,过客匆匆,凤凰也被推到一种商业边缘,但世居水边,如水一样不张扬,不慌张的精神气质难以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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